“这…”一众人被这消息震惊的不知所言。
“这，尚部长这么做是不是有欠妥当。”易楚天率先回过神来，
“欠妥当？那敢问易会长，你们私自侵吞博夜的私产，公然扭曲博夜的时间作息，至博夜学员的健康于不顾，你们这样做就是妥当了？”尚明轩敲着桌子，尤自温柔的笑道。
“这......这两者性质根本就不一样。”
“就是，你们这是强词夺理！”
“可不是吗！”
......
“废话少说，既然不愿公投，那就把我们的校区还给我们。”严钧毫无客气的截住了话头。
“这是我们的协议书，上面有博夜主要干部的签名，根据博夜的自治原则，博夜学生会只要有一半以上人选择反对校董的命令，那么此条命令作废。”尚明轩说到，“本来只要有这份协议就可以了，只不过我们不放心贵校的钱打了水漂，这才好心跑一趟，只可惜大家似乎并不领情。那就这样吧，严钧，我们走。”
“哼”严峻站起身，在经过易楚天时，轻声的嗤笑。
“哦，对了”尚明轩回头，“易副会长，麻烦你组织一下分校人员的撤离，如果你有什么异议的话，那就请你自己去跟董事会说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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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明轩回过神来摇了摇头，暗笑自己这么久了的事情居然还能回忆的起来，大概是记忆力还没退化。
一个不过二十年华的人在这里感慨时光易老，当真有些奇怪。千沫漩却早已见怪不怪。
“是啊，拖您老人家的福，事情全都丢给我。”尚明轩白了她一眼。
“我那时明明有书信传回来给你，怎么的还成了我的不是？”千沫漩挑了挑眉，一脸无辜。
“也不看看你是用的什么传信，”想起那只长得和乌鸦有的一拼的鸟，尚明轩就感觉一阵牙疼，“还有你那出的都是什么馊主意，抢生源？你怎么不干脆去施工队啊。”
“这不是你替我做了嘛!直接连锅端，省时省力，就是不省钱。”千沫漩切了一声。
突然间，她似乎想到了什么，对着尚明轩说，“1429，试试这几个数字组合一遍。”
尚明轩诧异的看了她一眼，但还是按照她说的试了一下，这几个数字看起来不像是他们家任何一个人的生日，结果试到了第三遍，她的耳朵一动，就听到了一声极为细小的齿轮咬合的声音。
“看来你知道点我不知道的，这是什么纪念日？”尚明轩问。
“一四年的二月九，易国梁的第一个个人实验室首批日，这打听打听就能知道。”
“伽蓝计划进入核心的时间？”尚明轩对这个时间点分外敏感，在那段视频里出现的孩子和实验员都是白袍的打扮，看不出年份，但是其中有一个叫做霍晗的孩子，在几年前的一场交通事故之中丧生，就在尚明轩高中的那个城市，那时候尚明轩才高一，对外界的消息也没有其他学校那么闭塞，所以尚明轩对于这个人有点印象，而视频拍摄的时候他还活的好好的，但是他的模样几乎和他死的时候年岁差别不大，几乎可以断定这是在一五年之前拍摄的。
“大概现在也没人说得准，伽蓝计划到底是什么时候正式进入核心期，毕竟那时候留下来的人基本上全死干净了。”
千沫漩说，眼看着尚明轩从她的前面站起来，打开了保险柜。
里面，是一条幽深的黑道。
两人对视了一眼，默契的解下了自己腰间别着的化作寻常饰品的令牌，一人化牌为光源，一人化为匕首，一前一后低头弯腰钻进了洞口。
尚明轩举着令牌具象化出来的手电筒，走在前面对着墙壁四周来回扫视。
“看不出来，这老东西的保险柜里面不藏金银财宝，反而藏了条防空洞，是随时准备着跑路吗？”千沫漩的声音在这空旷的地方幽幽回荡，也不知会通道那里去。
这个地下空间里，只有尚明轩的手中握着唯一的光源，空旷且死寂，只能听到两个人压低的呼吸声。
“做他这一行的，连这点觉悟都没有，也难怪这么多年连点成果都没有。”尚明轩笑了一声，观察着墙上的图案。
这条通道大概跟上面的那栋大楼的年龄有的一拼，不应该比那座楼的年龄更大，墙壁上用红色的油漆刷着一些语录和标识语，估计是几十年前的产物，大部分的文字都已经斑驳，残存着一点的轮廓供人勉强辨认。
这条道不知道通向哪里，刚开始两个人下来的时候还是笔直的往前走，但是慢慢的，她们感觉自己离地面的距离已经越来越远，刚开始还只是一些轻微的角度，到后来就变成了小陡坡，最后差不多两个人是像下井一样的手脚并用的往下小心翼翼的挪动。
“她们不会异想天开到想挖一条道往地心去吧！”千沫漩在她上头小声吐槽。
“总该相信他们还有一点人类常识。”尚明轩把手电筒固定在了帽子上，光线随着她的头朝向角度，向下看去。
“我们好像快要到底了。”
尚明轩隐约觉得自己刚才在那一瞬间看到了一个黑色的影子，但是转瞬之间就不见了。她皱了皱眉头，分出一只手解下了头上的手电筒拿着直勾勾的往下照，照出了边缘黑色的影子，看来真的是到底了？
尚明轩还是不敢确定。
暗自催动冥力化光为鞭往地下猛地一扫，直接打到了地面，实心的触感这才让尚明轩终于确定，往下几步之后，一跃在了地上。
她朝着千沫漩招招手，“到底了，下来吧。”
千沫漩的速度不慢，但是毕竟他们俩之间还有一段距离，尚明轩举着手电筒往上照过去，看到了黑暗里千沫漩的身影，大概还要一两分钟。
这个时候，她看到了周围的景象，突然一震。
原来以为不过是防空道挖到了尽头，却不料在这里看到了她做梦都不会想到出现在这里的东西。
是壁画，画着冥渊诸神之战的壁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