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虞澜惊的说不出话,瞪大了眼睛看着我,又看着灵虚道长,不知如何是好。
半晌儿,虞澜的眼珠叽里咕噜的转了几下,大声说道:“不对劲。”
“啊?”我不解地问道:“哪不对?”
虞澜一把抓住我,警惕地说道:“你记不记得,我之前和我家的师傅学蛊术。”
“记得啊,怎么啦?”
虞澜一拍大腿,大声说道:“蛊术里面记载,有一种蛊叫飞蜈蚣,飞天遁地,可幻化人身,专吸食人脑髓!”
我心头一颤,我多次和蛊师交手,每次都给我留下不少的阴影,如今听见这个东西,我身上的汗毛唰一下,全都站了起来。
随之而来的想法更是细思极恐——邪教的老窝就在赣都附近,如今我又在这附近遇见了一个这么大的蛊,这真的只是巧合么?
更让我后悔的是,我当时以为那是个灵物,如果我知道那大蜈蚣是个蛊,我当时肯定不遗余力的弄死它啊!
灵虚道长看着一脸追悔莫及的我,轻声问道:“是有什么事儿吗?”
我没接话茬儿,而是反问道:“这赣都附近,您可听说过蛊师的存在?”
灵虚道长眉头一挑,想了一会,摇了摇头:“或许会有零散的苗人,但从未听说过形成势力的蛊师。”
我点点头:“那大蜈蚣,连您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
灵虚道长摇摇头:“不知道,这东西十分神秘,多次逞凶作恶,但我们连踪迹都抓不到。”
这一句话,让我更加警惕了,盘踞在这地方这么久,愣是连个影子都看不着,而蛊向来是和蛊师在一起的,也就可以推理出来,这蛊的背后,一定有一个特别强悍的蛊师。
所以,这件事的疑点很重。如果是一个以救人治病为生的白苗,那不会养成这么恶毒的蛊,反过来想,这么凶恶的蛊,长期潜伏在这的目的是谁么?
并非我多疑,而是我现在有理由怀疑,这个蛊师和邪教有所联系!
这时,灵虚道长轻轻的扶住我的胳膊,缓缓的将我胳膊上的针拔了出来,顿时,一股前所未有的舒畅感瞬间席卷全身,四肢上有股说不出的通泰之快感。
“从现在开始,你的阳气会慢慢回到你的体内,从这一刻起,不要让污秽浸染了你,任何脏地方都不要去,连厕所都不行。”灵虚道长嘱咐道。
我看着自己的胳膊,惊讶地问道:“那上厕所不能憋着啊。”
“用纱布缠上。”灵虚道长慢悠悠地说道。
转过头,灵虚道长坐在了凳子上,看着桌子上的银针,缓缓地说道:“手的问题基本处理好了,剩下的就是慢慢等了,再说你胳膊上的力量,我准备给你疏通开,你值得有更大的作为。”
“我相信你是个好人,永远都是好人,但我必须尊重玄虎的决定,所以,这股力量我只帮你打开一些。”灵虚道长的表情越来越严肃。
虞澜有些茫然的看着我,不知道我俩在这说的是什么。
“打开一些,意味着什么?”我试探性地问道。
灵虚道长从内兜里拿出一张人体经脉图,用手一遍指着一遍说道:“我会将这股力量从你的胳膊引到你的灵台处,若是你灵台受到威胁,这股力量会瞬间爆发,旁的不敢说,保你一命没问题。”
我想了想,兴奋地点点头:“若是一旦爆发,会有多大力量?”
灵虚道长皱着眉头想了好一会儿:“你是我见过唯一一个用过冰心首乌的人,我没办法跟你保证什么,我现在用的办法,全是按照祖上传下来的办法,至于能爆发出什么样的力量,我也不知道。”
“不管咋样,您多给我一个保命的本事,这就是好事!”我感激地说道。
灵虚道长和蔼的笑了几声:“我啊,实在是不想辜负了玄虎对你的苦心,又不忍心看你这么好的苗子遭遇什么不测,思来想去,也只有这一个折中的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