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反呛了我一句,让我想起来我小时候,那时候我体质特别弱,即便是玄虎教我功夫,也没能增强体质,感冒发烧早就成了家常便饭,那时候道观规模比较小,没有能医病的师傅,只要我一生病,就是师傅把我背到山下的小诊所。
我不禁想起师傅前几天说的话——什么都变了,什么都没变……
到了师傅的房间,虞澜好一通检查,又是号脉,又是针灸,折腾了好一通,最后得出一个结果——身体无恙。
虽然师傅从不怀疑虞澜的医术,可在面对这个结果的时候,还是选择了质疑。
“一定有忽略掉的地方。”师傅十分笃定地说道:“好端端地不可能昏倒。”
虞澜面露难色,却也十分笃定:“您相信我,真的没有遗漏。”
“他是我未婚夫,我肯定会全力以赴。”
这时,闻讯而来的玄虎扒开人群,一瘸一拐地拄着竹竿,走到床前。
“咋还昏过去了呢?”
这话像是问我,又像是问虞澜,可回答他的只有沉默。
“没查出原因。”师傅缓缓地答道。
“要不,我再请几个药师过来?”虞澜忽然开口说道。
师傅对着虞澜轻鞠半躬:“丫头,师傅并非不信你,只是……”
“哎呀,您别这样。”
虞澜一手撑在师傅肩上,有些慌张地说着:“咱都是为了让他好起来,您别多想。”
说着,虞澜掏出电话,大步走了出去,一边走,一边喊道:“我一定把所有坐堂师傅都喊来。”
师傅坐到床边,笑着说道:“你媳妇家里是医药世家,别担心。”
其实,我真没什么担心的,我没有任何不适的感觉,甚至感觉精神状态很好。
至于刚才的昏厥,我只认为是个意外。
毕竟,我现在活蹦乱跳的,怎么相信自己有病?
可师傅执意要查,那就查查吧,就当换他个心安。
很快,虞澜家的坐堂师傅全部到齐,前后一共六个人,各个头发花白,但却精神矍铄,脚步沉稳。
寻常药铺,养一个坐堂先生都很吃力,而虞澜家一下养了六个,其财力与地位可见一斑。
玄虎把无关人员遣散出去,屋里只留下坐堂先生和虞澜,甚至连他和师傅,也都从屋里退了出去。
六个坐堂先生各显神通,有两手猛攻穴位的,有气定神闲号脉的,最夸张的是,还有个老先生,从我身上划开个小口子,放了不少血出来。
我不懂医术,也不敢多问,只能像块案板上的猪肉,被人翻来覆去的看。
好一通折腾以后,六个坐堂先生得出的结论和虞澜的结论如出一辙——身体健康,什么事都没有。
这六个坐堂先生,各个都是能撑起一片天的主儿,医术的精湛,自不必多说。
这下,由不得师傅不信了。
师傅得知这个结果后,嘴上虽然相信了,但眼中的质疑是藏不住的。
师傅十分恭敬地对几位老先生表示感谢,不顾虞澜的反对,像变魔术似的从怀里拿出几个红包,依次塞进各位先生的兜里,又亲自把先生们送到了山门口,这才回到卧房。
“这下你放心了吧?”
师傅刚一进门,玄虎便开口问道。
师傅眼神坚定地望着玄虎,摇了摇头:“不对劲,一定有问题,继续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