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伎俩?”学敏满不在乎地反问道。
这次,我算是小刀拉屁股——开了眼了!
我本以为天下道士都和师傅一样心怀天下,要不就是和玄慧一样钻研道法,再不济,也得有颗仁爱之心。
怎么也没想到,一个道士,竟能恶毒到这个地步!
我往前走了一步,单手捏住学敏受伤的胳膊,捏的学敏龇牙咧嘴的嗷嗷喊疼。
“咱俩都是道士,你刚才完全可以诵经超度,何须用如此歹毒之法?非要她魂飞魄散!”
我咬牙切齿地捏着学敏,学敏脸色变成猪肝色,细密的汗珠从额头上渗了出来。
“我、我又没弄死她,只是在她身上做了个记号。”学敏咬牙辩解道:“不然,我怎么证明啊?我高丘山翻身在此一举,不留下点记号,我没办法让人信服啊。”
“你也得替我想想啊。”
听学敏这语气,他倒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我手上力气猛然加大,一字一顿地说道:“你醒醒吧!”
说完,我一把推开学敏,大步流星走了过去了,一把拽出插在老太太背后的桃木剑。
桃木本就是邪祟的克星,看得出来,她伤得不轻。
转过头,我冲着虞澜喊道:“走了,下山。”
学敏在背后踉踉跄跄地跟着我俩,自始至终,我都没再理他。
直到到了山脚,我说了唯一的一句话:“明天早上八点给我打电话,带着你的人,在山脚下等我。”
“如果我等不到你电话,我马上找别的道观,你这辈子都别想翻身了!”
说完,我冲虞澜使了个眼神,回身钻到车里。
至于学敏,我一点都不担心,他心眼这么多,绝对死不了。
“离这没多远,有个小旅店,咱俩在那凑合一晚上吧。”
虞澜一面发动汽车,一面说道。
我有些疲惫的揉着太阳穴,不解地看着虞澜:“嗯?你怎么知道?”
虞澜调皮地一笑:“都这么久了,我当然长心眼了,我之前特意留意了。”
不管多糟心的事,只要我看见虞澜,心里马上就舒服不少。
“走吧。”我笑着说道。
这小旅店虽然都是木质门窗,看着脱漆的斑驳,估摸着是十几年前的产物,但屋里起码还能洗澡。
情况比我想象中,要好上很多。
匆匆洗漱一番后,虞澜仔细给我检查下伤口后,我和虞澜迫不及待地钻进被窝。
躺在床上,我怎么也睡不着,我从心眼里不能接受学敏的所作所为,我特别想给师傅打个电话,不为别的,我就想告诉他,有的人不值得同情。
可看看时间,还是作罢,等着明天再说吧。
次日,如我所料,还不到七点,学敏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电话里,学敏非常客气的告诉我,他的人已经到了山脚下,随时可以出发。
我早就料到,他一定会给我打电话。
毕竟,我万一找了别的道观,他心心念念的翻身仗肯定会被捷足先登。
不过,从某种角度上说,我也离不开他,我知道,凭我一己之力,很难除掉这片养尸地。
而周围大大小小的道观都被李家人找了一遍,想必很难找到其他帮手。
我与其和他对立,不如各取所需,我现在只想让李家人解脱出来。
挂断电话后,我没动身,而是又睡了个回笼,直到上午九点左右,我才悠悠醒来。
对于这种人,没必要给太多笑脸,适当的时候,得晾晾。
起床以后,我依然没有着急出门,而是把电话给师傅打了过去。
电话一接通,我迫不及待地把这几天的事和师傅学了一遍,我是越说越气,而师傅则比较淡定,时不时的嗯一声,剩下就听我一个人在絮絮叨叨。
等我全说完以后,师傅只说了一句话:“做你该做的事。”
师傅的语气很淡,也很简洁,但他好像说了很多。
挂断电话后,我看了看时间,学敏也晾的差不多了,该出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