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紧放眼望去,我依然身处在道观中,院子里的弟子依旧紧锣密鼓地安排着信众,远处的伙头师傅手里捧着翠绿的大白菜,急匆匆地钻进伙房,而师傅正从不远处路过,一边走,一边和身旁的弟子交代着什么。
我不经意的一抬头,撞钟弟子正在卖力地撞着钟,铜制大钟被撞的前后摇摆,我却什么都没听见。这大钟极其洪亮,夜深人静的时候,相隔十几里都能清晰地听见钟声,我离钟楼不过百步之遥,为何像聋了一样?
只是,我好像在看一部无声的电影,只能看见画面,所有声音一起消失了。
我突然陷入到无助之中,我好像被人扔进了另一个世界。
我确定,我是清醒的,我确定,这并非梦中!
突然,一阵大钟声传入我的耳畔,炸的我浑身一激灵,而后,我又长呼一口气。
虽然我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但好在醒了过来,周围的声音慢慢变得嘈杂,老王头的胡子在随风摆动,刚才把我包围黄皮子,也消失不见了。
我尝试着活动一下身体,一切无恙。虽然我心觉诡异,但好像什么都没发生。
我安慰着自己:这是道观,三清像就在旁边看着,黄皮子的亡魂根本不可能进来。
刚才这情况,兴许是我强行扭转伏羲卦里的阴阳,从而有走火入魔的前兆。
想到这,我不禁一身冷汗,一定要稳住心神,千万别走火入魔。
我沉下心来,重新调息,慢慢入境。
而这时,师傅站在不远处忽然喊了我一声,看样子好像很着急,而老王头也听见了呼唤声,慢慢地睁开眼,疑惑地看着我。
“你先去忙吧,我在这等你。”
我感激地冲着大老王头的笑了笑,快步像师傅跑去。
一见面,师傅有些焦急地说着:“随我去山门。”
师傅也没说去山门干嘛,但看他焦急的样子,应该是有大事。
到了山门口,师傅对着旁边的一座楼阁一指:“去帮我把经书取出来。”
我愣了一下:“这什么时候有座楼啊?”
师傅也是一愣,瞪大眼睛问道:“这不是藏经楼吗?你傻掉了?”
我将信将疑地看着师傅,师傅一巴掌拍在我后脑勺上:“臭小子,快去。”
“去顶楼,黄白黄色的卷轴。”师傅在身后又嘱咐了一句。
“知道啦。”
到了楼前,我还在犯嘀咕,我印象里,藏经楼好像不在这里啊。
我隐隐约约中,好像想起什么了,但师傅在背后又催促了我一声,我大步直接迈了进去。
按照师傅的意思,我直接跑到顶楼。确实,案台上摆着一个黄白色的卷轴,看样子是有些年头了。
这卷轴拿在手里,有几分熟悉的感觉,我没多想,拿起卷轴就往楼下跑,把卷轴直接交给师傅。
师傅拿着卷轴轻笑了一声:“辛苦了。”
我有些发愣,师傅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客气了?取个东西而已,有什么辛苦的?
在师傅转身的一瞬间,我突然觉得天旋地转。
“师傅!”
我歇斯底里地喊了一句,师傅却头也不回地往前走。
“师傅!”
我对着师傅的背影又喊了一声,可的嗓子却像是吃了哑药一般,发出一声像公鸭一般的嘶叫。
而这时,身后忽然有人拍了我一下,嗓子上的紧压感瞬间消失。
我回头一看,是虞澜。
虞澜上身穿着紧身短袖,下身穿着齐臀短裙,凹凸有致的身材一览无遗,脚下的黑色高跟鞋,尽显妩媚。
黑色的丝袜从腿根连到脚踝,与白皙地皮肤交相辉映,浑身上下都散发着迷人的味道。
“哎!你怎么穿成这样就来了?”我连忙把虞澜抱在怀里,不让她的身材显现出来。
我像个螃蟹一样抱在虞澜身上,往前挪动了几步:“这是道观,不能穿这种衣服。”
虞澜轻轻一挣,我手上瞬间触碰到一丝柔软,我这心脏差点跳到脱落。
虞澜把头半侧过来,嘴唇恰好抵在我的下颌,口中呵气如兰:“为什么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