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玄虎一把掐住黄皮子的脖子,硬生生的把黄皮子从墙上扯了下来,黄皮子在他手中死命的挣扎,可无济于事。
玄虎捏了捏黄皮子的肚子,说道:“给它喂饱点。”
我一愣,这怎么还给人家先吃点饭呢?
玄虎得意的一笑,说道:“这你就不懂了吧?它现在吃的越饱,待会血就溅的越高。”
这黄皮子已经有了灵性,当然听的懂这话了。
我把鸡肉放在他面前,它愣是不吃,可玄虎这个脾气,断然不会惯着他,玄虎一把踩住黄皮子的脑袋,用力的碾着,愣是把黄皮子的下颚骨碾碎了!
玄虎从地上拿起一块鸡肉,放在黄皮子的嘴边,食指用力一捅,噗嗤一声,这鸡肉就被黄皮子吞了下来。
一盆子鸡肉下去后,黄皮子的肚皮被撑的几近透明。
玄虎蹲下身子,拎着黄皮子的腿,就出了门。
我连忙跟在他后面,大声说道:“你动刀之前,得给它蒙上红布,你不能让它看见你!”
玄虎冲着我笑了一下,把脸凑到了黄皮子眼前,一字一顿地说道:“贫道法号玄虎。”
哎,玄虎这脾气啊,就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我把手搭在他肩膀说,说道:“得、得活剥才有用。”
玄虎一愣,说道:“你的意思是,直接取心?它还不能死?”
我也犹豫了,一转身大喊道:“虞澜!帮帮忙!”
虞澜应声而至,将这中间地门道说了徐徐道来,这黄皮子的心,必须是活体取出来,也就是说,它这心取出来的时候,一定还是跳动的。
可这基本不现实啊,这得什么刀法?
玄虎用刀尖在地面上反复的划着,说道:“活剐,行不?”
我连忙制止了,说道:“它这皮,可有大用,得保住。”
玄虎把刀一扔,说道:“那我也没办法了,这不难为人吗?”
虞澜从兜里掏出手机,快速的打了几个电话。
挂断电话后,虞澜说道:“您也别着急,我联系了家里的几个鬼医,等他们来了再说,只是,鬼医平日都在深山,可能等的时间会久一点,要不,您先歇会?”
听到这话,玄虎把刀狠狠的插在地上,说道:“好饭不怕晚,那就等等,我先找个地方眯一会儿。”
虞澜所说的鬼医,并不是鬼,而是专门看阴阳病的人。
举个例子,刚去世的孕妇,腹中的孩子怎么办?按照常规的办法,那肯定是一尸两命了,可如果有鬼医在场,那就上演了一场“尸产子”,也就是帮尸体把孩子生出来。
当然,这对正常的医生来说,断然是不能接受的。
这一等,就等到了晚上。
月上枝头,两位鬼医才匆匆而至,这鬼医也穿着白大褂,只是后背上多了一个太极图。
虞澜带着两位鬼医来到后院,我赶紧把玄虎喊了起来。
鬼医围着两只黄皮子看个不停,没多久,便掏出一把闪着寒光的手术刀。只是,这手术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倒刺。
虞澜小声地说道:“他手里那把刀,叫仵作刀,以前专门检查死者死因用的刀,刀一插进去,就能刮出些碎肉,靠着这些碎肉来断案,免得家属因为尸身不全而大闹衙门。”
黄皮子早已经被折腾的疲惫不堪,四肢如同棉花一般软软的耷拉着,可就当鬼医将黄皮子拎起来的时候,黄皮子似是用尽浑身力气一般,身体突然绷的僵直,口中发去极其尖锐的声音。
这极其突兀的尖锐之声,震的我耳膜发痒,兴许,这是黄皮子最后的挣扎!
可这黄皮子毕竟已如枯灯之蜡,没喊几声,便没声了声响。
可这时候,我却听见一丝丝异想,虞澜也在侧耳聆听,很明显,虞澜也听见了这个声音。
拎着黄皮子的鬼医,左顾右盼的看看四周,有些不知所措。
这声音越来越密,最初像是水龙头滴水,须臾之间,已经变成了急风骤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