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个村子,还要什么理由?再说了,我就是个游客,还能不让我进?”虞澜不解地问道。
我叹了口气:“现在形式不明朗,万一哪个村子藏着眼线之类的,我们的一举一动岂不是提前暴露了?”
虞澜听完,也有点迷茫,喃喃地说道:“身份,身份……”
“有了!”我激动地说道:“你什么有没有能代表虞家身份的东西?”
虞澜愣了一下,连忙说道:“虎撑,药印,我都带了。”
“快拿出来!”我兴奋地说道。
这虎撑最顶端,刻着一个字迹有些模糊的“虞”字,而这药印上,则工工整整的写着四个大字“虞氏药铺”,下面用蝇头小楷刻着虞澜的名字,这就是最好的证明!
药印这个东西,自古就是药师的身份证。在医疗技术参差不齐的年代,给人看病是有风险的,药方子更是不敢随便开,每个药师都要在自己经手的药方子下面,戳上自己的药印,假如真给病人治死了,死者家属好歹知道找谁。这么做最大的好处,就是让所有药师都有自己的德行,不会因为想赚钱而乱开方子。
我拿着药印,压低声音说道:“咱俩的身份就是药材商,有你这个东西在,身份绝对不会暴露。”
“哎?是个好主意啊!我怎么没想到呢!”
我笑了笑,从身后拿起随身的包,把拂尘和大印都放在到了车里,只带上一些比较便携的法器,便带着虞澜下了车。
然而,我俩在村子里走了好一会儿,连个人影都没见着,家家户户大门紧闭,仿佛我俩是这村子里唯一的活人。
“这村子不对劲儿。”我警惕地说道:“你看这墙上,怎么光秃秃的呢?”
虞澜愣了一下:“那墙上应该有什么啊?”
“春联。”
除非是家里有人过世,三年之内不会贴春联,否则按照传统习俗,就算家里穷的揭不开锅了,过年也的写一副春联贴上。
要说零散的几家,倒也是不奇怪,可这家家户户都这样,这就有问题!
虞澜四下看了看,小声问道:“会不会是个荒村?”
我警惕的摇摇头:“应该不会,这村子离市区这么近,不可能会是荒村。”
“那就更有问题了。”虞澜轻声说道:“如果这里有恶蛊出现,这周遭断然荒无人烟。”
我心里咯噔一下,不会这么巧吧?我现在可只有一只手能用,要是真碰上蛊术高强的蛊师,我不敢保证自己有多大胜算。
思来想去,我还是决定了继续前进,总不能被一些想象中的困难吓住吧?
“往前走走看吧。”我有些犹豫,又坚定地说道。
走了没多远,视线中突然出现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正贴着墙边快速的往前走去,我和虞澜互相对视了一眼,没出声,示意跟着前面的人。
看这人的身影,好像是怀里揣着什么东西,双手始终死死的抱在胸前,走路的时候不自觉的把头上的帽子拉低一些,急匆匆的往前走去,眼睛不停的打量着四周。
看他这个样子,我把虞澜拽到了围墙后面,只探出一个头,小心的观察着,我皱着眉头看了虞澜一眼,而虞澜则很有默契的点点头,轻声问道:“你想到什么了?”
“蛊坛。”
虞澜眯着眼睛看着前面这个人,缓缓地说道:“咱俩想的一样。”
“你觉得,应该怎么办?”虞澜又问道。
我一点没犹豫,干脆地说道:“先下手为强。”
“后下手遭殃。”虞澜有些犹豫地说道:“万一咱俩判断错了,怎么办?”
虞澜的担心不无道理,万一判断失误,又是一堆麻烦事,我总不能傻乎乎的直接去问他,你是不是养蛊的?
我靠着墙根想了想,轻声说道:“你去跟他搭讪,我藏在墙角,一旦有问题,我能第一时间救你。”
“没问题。”虞澜干脆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