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让贺北放下戒备心,我趴在地上,特意将手伸直,举过头顶。贺北想砍我的胳膊,势必要蹲下身子,这就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我抬起头,看见贺北单手抓着虞澜,一步一步的奔着我走了过来,我的耳边充斥着贺北阴仄的笑声,我已经做好了反击的准备。
可让我想到的是,贺北没用任何兵器,我只觉得肩膀被重物压住,我抬头一看,他竟然想用脚生生的把我胳膊踩折!
身后的力量逐渐加大,一股剧痛顺势传来,我本能的翻滚了一下,却发现胯骨处被什么东西硌了一下,我瞬间想起来了,虞澜之前买的那把钢刀,一直在这件衣服里放着呢。
这衣服本来就是给一些的户外探险者设计的,各个方面都比较巧妙。比如,这衣服上自带的刀鞘是藏着裤子内侧的,初冬气温冷,我穿的又比较厚,之前一直没感觉出来身上还挂着一把刀,加上事态紧急,把这事忘的死死的。
而这无心之举,恰恰成了此刻救命的稻草。
随着贺北脚下发力,我口中发出的惨叫声越来越大,虞澜的抽泣声也越来越大。胳膊确实疼,但没那么夸张,我故意把叫的大声点,降低贺北的警惕。
贺北猖獗的笑着:“什么狗屁道法,不一样像狗一样趴在我面前么?”
我越翻腾,贺北笑的越欢,在不断地挪动间,我的另一只手,在不知不觉中,慢慢的摸到了刀鞘。
当那个橡胶质感的物体,被我握在手里的时候,我知道,机会来了!
我单手抽出刀,回头粗略扫了一眼,便直插过去,这一下,结结实实的扎在贺北的小腿上,小腿结实的肌肉给刀锋带来轻微的滞涩感,但这并不影响什么,锋利的精钢匕首,直接将贺北的小腿捅了个对穿。
贺北登时倒地不起,他那手也不情愿的放开了虞澜的脖颈,我顺势把虞澜抢了回来。
虞澜哭的眼圈红红的,言语之中全是担心:“你胳膊没事吧?”
我故意晃晃胳膊:“你看,好的很。”
“乖,别怕,等我一下。”我安抚着虞澜。
贺北在地上疼的死去活来,连骂我的力气都没有了,我慢慢蹲下身子,看着面前这个如同蛆虫一般蠕动的男人。
我低头一看,匕首还留在他的腿上,我将手搭在匕首上,轻轻的晃动了几下,便让他痛苦不堪。
我叹了口气,说道:“你后悔么?”
“后悔你爹个球!”贺北疼成这样,也不忘了嘴上过瘾。
哎,你哪壶不开提哪壶,我爹都没了多长时间了,你还骂他?
得了,咱就新账老账一起算吧!
我轻轻的握住匕首,慢慢的旋转着,在肌肉撕裂的声音中,我波澜不惊地说道:“这第一圈,是你抓我女朋友。”
话说完,匕首在贺北的肌肉里正好旋转一圈,咕咕的鲜血冒的像不要钱似的,很快将地面染红。
“第二圈,是你骂我爹。”说完,我又将匕首反向旋转的拧了一圈,我甚至可以听见肌肉纤维不断崩裂的声音。
当第二圈拧完以后,贺北已经疼的鼻涕口水糊了一脸,将他那副冷傲的脸,彻底拖入了深渊。
我将手上的血胡乱的在贺北身上摸了摸,说道:“我真想替你们道观清理门户,你啊,是个妥妥的败类!”
虽然疼痛感让贺北几近昏迷,但一时半刻不会有生命危险,可我也知道,贺北的后半生基本算是瘸了。
也好,这样他就能少做点坏事,算是给他自己积德了,而我不杀他的目的也很简单——我不想给师傅惹麻烦,仅此而已。
而后,我把虞澜喊了过来,说道:“给他点止血药,能不能活就靠他自己了。”
虞澜也怕我闹出人命,惹上不必要的麻烦,没多说什么,从包里掏出止血药就给贺北撒上了。
仔细检查一番后,我和虞澜都没收什么伤,虞澜也慢慢的从惊吓中走了出来。
我搓了搓脸,说道:“等我把这些亡魂超度了再回去吧,免得夜长梦多。”
正当我摆放法器的时候,又是一阵贼风,一个浑身白纱的人毫无征兆闯了进来,透过白色的面纱,我勉强能看清他的眼神,那眼神,不像是人类所拥有的目光,冷的渗人,像是一只饿疯了的野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