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后面赶紧跟了上去,生怕他们伤到虞澜。
不得不说,阴差的力度确实大,他们几个刚上去,虞澜整个人就僵在了当场,而始终嚎啕不止的女孩,也乖乖的闭上了嘴。
“呛啷”
几个阴差的腰间宝刀直接抽了出来,为首的阴差大喝一句:“霸占人身,行凶作恶,还不束手就擒?”
话音未落,虞澜身子一软,噗通一声躺在地上。
我赶紧跑了过去,把虞澜抱到墙角,虞澜的脸上都是血,奈何我医术有限,只懂得探鼻息,其余什么都不懂。
我愣了一下,迅速翻开虞澜的手腕,手腕上赫然出现一道像是蚯蚓的纹路,而虞澜现在的鼻息很有规律,我心中这才踏实一些。
八成,这是阴气入体的后遗症。
这时,一个洋娃娃从卫生间里慢慢走了出来,一闪身,洋娃娃躺在地上,一个面色苍白的女鬼,出现在二楼。
“我们死了那么久,都不见阴差的影子。你们现在才来,不觉得太晚了吗?”
女鬼开口说的第一句话,更像是一种埋怨,丝毫没给阴差留情面。
阴差冷哼一声,压根没跟她废话,一手持刀,一手从腰间要出堪比手腕粗细的麻绳,单手一挥,直接捆在女鬼腰上。
绳子套在女鬼腰上的一瞬间,女鬼整个身子顿时软了下来。
我不禁感叹着:正规军不光人牛逼,连他妈装备也牛逼!
而那女孩,阴差也没放过,照着同样的方式,用绳子把两人的腰连了起来,阴差们一前一后,带着两人就要出发。
转过头,为首的阴差对我一抱拳:“我等即可赶赴酆都城,告辞!”
“等会。”
阴差们顿时停下脚步,为首的阴差问道:“提督还有何事?”
我清清嗓子,指了指楼上,厚着脸皮说道:“这楼里,还有不少恶鬼,在这为非作歹多年了。你们来都来了,一遭收拾了吧?”
阴差果断拒绝道:“恕难从命,此非我等职责。”
我已经猜到了这个答案,但我还是不死心,为了这么个广聚大厦,我和虞澜差点把命搭进去,他们几个阴差一上来,不费吹灰之力就把鬼抓住了,既然有这本事,为啥不能造福于民呢?
为什么非要死守着什么狗屁规矩?
“你们上去看一眼,行不?”
阴差的气场确实很强,就算他们不出手,单是往这一戳,估计那些亡魂恶鬼都得乖乖的出来,我只能先退一步。
哪知阴差还是严肃:“我等万万不敢干预人间之事,您海涵!”
得,我就不该问。
可是,我依然不甘心,他们一出手,胜过我千百倍,好不容易把他们请上来,岂能这么就放走了?
我凝神想了想,连声说道:“这样,我不用你们干什么,你们在这等我一下,最多不超过一刻,怎么样?”
阴差迟疑了一下:“您要做什么?”
“你别管了。反正就耽搁你就一刻的时间。”
阴差掐算了一下时间:“那就一刻。”
“劳驾你们到旁边的屋子里躲一下。”
我脸上堆着笑意,对着旁边的屋子一指。
见阴差离去,满心得意地从背包里掏出大把的黄纸,一手掏出打火机,将黄纸引燃。
以前我在北方的时候,没少见过神婆或者神汉喊丧。
所谓“喊丧”,也是喊魂中的一种。
若是家里孩子岁数小,被脏东西冲上了,但无论的是烧纸还是祭拜,都不能把邪祟送走,有经验的神婆就会用喊丧的方式,来看看到底是谁冲撞了孩子。
有时候是孤魂野鬼,贪得无厌,想多要点钱。也有的是本家的祖宗回来了,想看看孩子。
这种情况下,既确定不了的身份,又不能贸然开打,只能用这种的喊丧,先看见亡魂的样子,再做决定。
术法这东西,讲究的就是活学活用,没想到,我在今天也能用上这一招。
而关于喊丧,其实没什么太大技巧,一是胆子大,二是嗓门大,三是感情要到位。
只要满足这三点,人人都能弄。
我调整下情绪,用力咳嗽几声,清清嗓子,看着火越烧越旺,我跪在地上扯着嗓子哭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