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老陈从屋里喊了出来,先是嘱咐一番:“不管谁问你,你就说药丢了,懂了?”
转头我又看向小鬼,凑在他耳边轻声说了一句:“无论如何,要靠近监控室。”
“放心。”
说罢,小鬼身子一晃,直接附在了老道士身上。
一切准备完毕,现在拼的就是心理素质了。
我深吸一口气,轻声道:“给张老打电话。”
保险起见,我让小鬼给老道士留下点神智,必要的时候,能和张老迂回一阵子。
没过几分钟,房门外响起锁链阵阵的晃动声,片刻后,门忽然打开,两个人正是张老与小刀。
此刻,我心头提到嗓子眼了,胜败在此一举,只盼着不要横生事端。
我尽量保持淡定,挤出个笑意:“张老。”
张老只是点点头,算是对我的回应,而目光则一直停留在老道士身上。
“老陈?”
张老站在门口,远远地问了一句。
老道士立马点头,陪着笑脸回应道:“是我,是我。”
张老上下打量着老陈,满是怀疑地问了一句:“你怎么在这?”
老道士眼神飘忽不定地看向我,我赶紧把目光挪走,免得让张老发现端倪。
“咳咳。”
老道士故意咳嗽几声,随即立马回应道:“前几天受伤了,现场又太乱了,我那时候已经动不了了。”
“是这小兄弟把我带回来了。”
我一咂摸牙花子,这老王八蛋到底把火引到我身上了。
我干笑几声:“是啊,一把年纪了,我怕再出点什么事,就把他留下了。”
“没跟您打招呼,您别介意I。”
张老眼睛一眯,随即笑成月牙:“怎么会呢?老陈也不是外人。”
“他只要不嫌弃这一亩三分地,随便他住!”
我赶紧附和道:“您不生气就好啊!”
“我不生你气,可是……”
说罢,张老把目光看向小刀:“去,把小张给我请来。”
几分钟后,小张从隔壁房间走了出来,我在他脸上能看见明显的困顿与迷惑。
“张老,您、您找我?”
张老呵呵一笑,把目光转向小刀:“让你请,你真请啊?”
小刀一怔,随即甩起一道低鞭腿,不偏不倚地抽在小张腿弯上。
小张脸上的困顿立马消失,转而是无尽的痛苦,一个大男人,竟趴跪在地,生生疼出了眼泪。
鞭腿的力道我知道,抽在人身上,真的像蘸了凉水的鞭子,酸麻胀痛,一应俱全。
别说是个普通人,就是真正的练家子,也很难抗住这一下。
我忍不住提高声调,大声问道:“你干什么?”
“让你安排住处,你却让二人共住一间,岂不是笑话我老张不懂礼数?你把我这脸放在哪里?”
小张疼的鼻涕眼泪齐留下,微弱地争辩道:“我没有,我只安排了一个人。”
“哦?”
张老浑浊的眼球中忽然冒出一抹耐人寻味的光,继续逼问道:“真的只有一个?”
“我哪敢骗你啊!”
张老忽然咯咯咯地笑了,微微一侧头,目光如炬,盯向老陈:“一把岁数了,怎么还这么调皮?”
听到这,我立马明白了,眼前这老头,心机深的可怕!
张老已经察觉到了不对,只是没直接拆穿,把小张叫来的目的,就是不给我反驳的机会,想来个当场对峙!
以前人说,人老奸,马老滑,这话真他妈有道理!
我脑子一转,接茬道:“您别为难他啊,他说的是实话。”
张老还是满脸笑意,徐徐点头,似乎看着我如何表演。
“他是后找过来的,反正我一个人住也没意思,多一个人正好解闷。”
说着,我捅了捅老张的胳膊:“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