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还有杜门和景门,两个平门可以移动,顿时,我计上心头。
一共八门,黄天鹤独吞六门,只给我留下两门,而这两门,便是我唯一取胜的资本。
我没想多,把白子落在景门上,一门保命,一门取生,这便是我的套路。
“啪嗒”,黑棋快速反应,又将杜门占上。
“你输了。”
一个略带苍老的声音从空中忽然响起。
我抬头望去,却发现周围空无一人。
我又定睛一看,不可能,景门不毁,我就有一线生机。
这时,门前的茅草房慢慢打开,一个身影慢慢地出现在我视线中。
这老头满头白发,披散在肩膀上,单手拿着齐眉的龙头拐杖,面带笑意,从阴影中一步步向我靠近。
我定睛一瞧,这老头面色红润,脸上没什么皱纹,这么一瞧,倒是看不出他的年纪。
而他最为醒目的,不是他本身,而是他脖子挂满了大大小小的骷髅头,像个巨大的项链,每走一步,都发出哗啦啦的声音。
我凝神一想,难不成,这是黄天鹤的本来样子?
“你输了。”
这老头满脸堆笑的看着我,可我浑身却不自觉地一抖,他的眼睛里,含着一股我从未见过的力量,单是和他对视一眼,便不自觉地感到膝盖发软。
我赶紧稳住心神,直面问道:“别故弄玄虚了,你把我弄进来,绝对不是找我下棋的。”
“哦?”老头慈笑地看着我:“你认识我?”
“呵呵”,我冷笑一声:“有意思么?黄天鹤。”
“黄天鹤?”老头像是听见了什么了不得的笑话,笑的前仰后合:“区区鼠辈而已。”
我凝神看向他,这人好大的口气,黄天鹤虽为人阴险,但其幻术确实无出其右,在他嘴里就成了区区鼠辈?
“我们,终于见面了。”
说着,这老头迈着稳健地步伐,大步朝我走了过来。
我看着他移动的脚步,本能地往后退了退,老头轻挥龙头拐,一块桌子大小的石头奔着我就砸了过来,我顺势往后一躲,却发现石头稳稳地落在我身后。
我单臂护着脸颊,慢慢地站直身子,有些惊骇地看着他,这老头只是对着我身后指了指:“坐吧。”
说完,老头也不看我什么反应,自顾自地坐在我对面,把龙头拐杖轻轻插在地里,两手交叉,饶有兴趣地看着棋盘。
“你到底是谁?”我忍不住又问了一句。
老头根本没看我,两眼依旧停留在棋盘上。
“只要我不让你走,你就出不去。来都来了,安心坐会吧。”老头信手拿起棋子,在手中摆弄着。
“哼,好生霸道啊!”
虽然这老头的气场很压人,但我依然反怼了一句。
早在前几天,我就想明白了,我现在什么本事都没有,放在哪都是任人宰割,与其这样,不如我拿出点气势,输仗不输人,好歹落个体面。
不过,有气势,不代表傻大胆,眼下的利弊还是要分析的,这老头真不是吓唬我,我连这是哪都不知道,又谈何出去?
想到这,我一屁股坐在身后的石头上,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你输了。”
这老头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
我坦然地点点头:“输也好,赢也好,重要么?”
“你认出了这是奇门遁甲,说明你还有点天资。”
这老头根本不接话茬,自顾自地说了起来:“不过,你却忘了一件事。奇门遁甲,本是三个法门,最重要的不是‘奇’,也不是门,而是‘遁甲’。”
我斜眼看了他一眼,我越来越摸不准他的身份了,看他这样子,好像对道法还挺精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