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想说个善意的慌,让他能好过一些,但终极是阴阳有别,我乱说话,很有可能产生无数的因果。
想到这,我狠下心,说道:“它虽然还拥有你父亲上辈子的意识,但他已经不是你父亲了,你的父亲在三年前已经驾鹤西去,至于这个,你、你权当没见过他吧。”
恕我词穷,我实在不知道怎么定义背包里的这个东西了。
刘二根蹲下身子,把脸深深的埋在双膝之中,低声的啜泣代替了他的呼吸。
见他这样,我心里也不舒服,但没办法,他现在要是还管这东西叫爹,那就彻底乱套了。
许久之后,刘二根慢慢站起身子,十分不情愿的接受了这个事实。
刘二根垂头丧脑,拉着干哑的嗓子,问道:“师傅,我把费用给你结了,你看看一共多少钱?”
我看看他这家徒四壁的家,怎么也张不开口,想了想,我说道:“随心吧,你觉得给多少合适,你就给我多少。”
刘二根瞪着眼,不可思议地说道:“这不合规矩吧?”
我笑着摆摆手:“嗨!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你看着给吧。”
刘二根紧忙从兜里翻找起来,枯燥的双手抓着一把褶皱的零钱,还有几个钢镚。
刘二根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你等我一下啊。”
我连忙摆手:“别,这些就够了。”
说着,我把钱接了过来,大大方方的揣进兜里。
临别之际,我用力的拍拍刘二根的肩膀:“阴阳殊途,若是不能放下,坑害的是自己,我先走了。”
一上车,我把包往后一放,长呼了一口气,这一趟,太刷新三观了,闻所未闻的事,在这都看见了。
虞澜握着方向盘,问道:“这东西,你打算怎么处理?”
“不知道。”我干脆的回答道。
虞澜侧目看着我,略带惊讶地说道:“大哥,你不知道就把这东西带回来。”
我苦笑着说道:“那怎么办?我还能看它死啊?”
虞澜撇撇嘴,说道:“行行行,你最有爱心了。”
我笑着问道:“哎?你今天怎么不说我不会做生意了?”
虞澜轻叹了口气:“他家里都困难成那样了,哎,就当做好事了吧。”
我想了想,说道:“其实,我也不是胡乱献爱心。”
虞澜疑惑地说道:“什么意思?”
“我缺钱不假,但我赚钱比一部分人还是容易些,如果我的生存条件要优于他们,我不介意多做点好事。”
虞澜不可思议地说道:“哎呦,这好像是我从认识你,一直到现在,你说的最深刻的一句话了。”
“不过,我觉得你说的对。”虞澜略带狡黠地说道。
嗯?我听着虞澜的语气,怎么感觉话里有话呢?
这几天虞澜陪我来回折腾,休息的也不好,哈欠连天的开着车,终于回到了小卖铺。
一下车,虞澜随手把药箱放在柜台上,声音充满了倦意:“不行了,我要去睡会儿,你自己折腾吧。”
说完,虞澜径直回到自己屋里,没了声响。
而我坐在椅子上,看着背包发呆,这东西到底怎么处理比较合适呢?
这时,柳无垢恰巧从外面走了进来。
一进门,柳无垢惊喜中带着些许嗔怪地说道:“你们又一起失踪,跑哪去了?”
我嘿嘿一笑,把刘二根家的事简单学了一边,而柳无垢听完,脸色有一点凝重。
索性,我把背包递给了柳无垢,柳无垢轻轻拉开背包,凝重的脸色上多了几分震惊。
我苦笑着说道:“你千年的道行,看见这东西,是不是也有点发蒙?”
柳无垢放下背包,坐在凳子上,不紧不慢地说道:“如你所说,这东西确实连旁生道都算不上,你把他带回来,是打算超渡?”
我摇摇头:“跳出三界,不在五行的东西,恐怕超渡不了。”
“既然这样,不妨交给我来处理。”柳无垢认真地说道。
我抬起头,疑惑地问道:“嗯?你打算怎么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