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崔林坚定的眼神,无奈地笑笑,一手拍了拍乞丐,得了,接着磕吧。
“弟妹,你也来,你、你……”
“你让兄弟媳妇跟你拜把子?”我满脸费解地看着崔林。
崔林大手一挥:“弟妹给拍照!”
说着,崔林把三块金砖和兰花都摆在了我们面前,大声喊道:“我们哥仨的情分,像金子一样,永远不变色!磕头!”
妈的,磕吧。
“像兰花一样,永远不变味,磕头!”
“咱仨义结金兰!磕头!”
如果世界上有一种人不能惹,那一定是酒蒙子,酒精这玩意太可怕了,把人弄的疯疯癫癫。
这一顿饭,吃到了后半夜,我听的最多的,就是崔林的感激。当然,这一切都是他发自内心的,否则他不会在饭局散场之际,把金砖愣是装在我兜里。
看看外面的天色,我和虞澜不打算再折腾到宾馆,只能在楼上的客房暂且过夜。
这一夜,在酒精的催化下,我睡的特别沉,等我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哗哗的水声从卫生间出来,想必是虞澜在洗澡吧。
我晃了晃有些发晕的脑袋,暗下决心,以后打死都不喝酒了。
“你醒啦?”虞澜擦着头发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
我点点头:“昨晚喝的太多了。”
“嘁。”虞澜白了我一眼:“都跟你说了,不要吃鲶鱼。结果你喝点酒,什么都不记得了。”
我嘿嘿一笑:“那不是喝多了吗?”
“对,你喝多了,连吃屎的鱼都不放过。”
虞澜笑盈盈地坐在我身边,把后面的几个字咬的特别重,故意在这气我。
我突然想起来,乞丐之前带我找的二王,曾经也说过“吃屎的鱼。”
想必说的就是鲶鱼吧。
虞澜从背包里掏出瓶瓶罐罐的化妆品,一面涂抹着一面问道:“哎?崔林的事儿也办完了,下一步你打算干嘛啊?”
“找鱼。”我苦笑一声。
虞澜一手拿着眉笔,从镜子里看着我:“之前就听你说过,什么鱼啊?”
“吃五谷长大的鱼。”
虞澜轻笑一声:“扯淡,哪有吃五谷长大的鱼?”
“鲶鱼吃的东西就已经很奇怪了,还想找吃五谷的?”
一道灵光突然从给我脑海里闪过,我连声问道:“等会儿,你说鲶鱼吃什么?”
“排泄物啊。”
我猛地从床上站了起来,脑袋里瞬间闪过无数的想法,两眼不自觉地盯着镜子。
“你干嘛那么看我?”虞澜转过头,轻声问道。
我听见了虞澜的问话,但我根本无心回应,只是喃喃念叨着:“五谷,粪便,粪便,五谷……”
“这粪便就是五谷之糟粕!”
虞澜画眉的手也停滞在半空中,凝神想了想:“你的意思是,你找了这么久的鱼,其实就是鲶鱼?”
“非常有可能!”
虞澜放下眉笔,把身子彻底转了过来,问道:“我不懂你的那些术法,但是我总觉有些不对。”
“哪不对?”
“你是从哪看见这个术法的?”虞澜反问道。
我从包里掏出那本破破烂烂地书,递在虞澜面前,一呶嘴:“就是这个。”
“这是?”
“师傅给我的。”
虞澜非常小心地翻动了几页,喃喃问道:“如果只是一条鲶鱼,为什么不直接写出来呢?何必要让后人在这猜闷儿呢?”
“你的意思是?”我反问道。
虞澜把书放下:“我觉得,未必是鲶鱼。”
“我不想给你泼冷水,但更不想让你空欢喜。”虞澜坚定地说着。
虞澜的建议,我从不怀疑,她的出发点一定是为我好,可即便是这样,我依然的觉得有些打击。
“或许,还有个办法。”虞澜轻声说道。
“什么?”
“给师傅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