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我给师傅发了个信息:“帮我查查白村长的背景。”
溜达了一会儿,我又回到了白村长家里。
我刚一进门,白村长就迫不及待地迎了上来,问道:“怎么样?”
我一脸沮丧地看着他:“什么都没查出来啊。”
白村长脸上明显黯然一下:“那,怎么办啊。”
我一脸诚恳地看着他:“清风观竟然应下你这差事,肯定要有始有终,不拿出个结果,我肯定不会回去!”
“劳烦白村长给我找个房间,我可能要在你这住上一段时间了。”
白村长马上站了起来,感激之色跃然于脸:“那可真是劳烦道长了。”
“若是不嫌弃,就暂时在我这落脚可好?”
好啊,当然好,离你越近越好。
眼下,我没办法摸清楚白村长的路数,他始终笑盈盈的,看不出什么情绪上的波动,我也就愈发吃不准了。
现在,我需要一个确切的答案。
我清清嗓子,整理下思路:“我刚才去村西头的时候,看见个野棚子。”
一面说着,我一面不经意地观察白村长的表情,可他脸上并没有什么明显的情绪波动。
白村长愣了一下,随即点头道:“在我们这种乡野之地,野棚子不是什么稀罕东西,有什么问题吗?”
“倒是没什么问题,就是看着稀奇。”
我故作轻松地笑了笑:“那里面供的是什么神啊?”
白村长挠头想了想:“我也不认识啊,我记得,从我小时候就有那些棚子,里面供的是什么,我还真不知道。”
我缓缓点点头,估计也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了。
和白村长又客套一会儿,白村长主动带我走到隔壁房间。
别看地处乡下,可白村长把这普通的砖瓦房装修特别小资。
门廊两侧挂着两幅我看不懂的油画,房子举架虽然不高,但依然挂上了水晶灯,客厅里摆着一张墨绿色的真皮沙发,最夸张的是,沙发的对面竟嵌着一座壁炉。
就这种装修,放在城里也称得上考究,更遑论在这小乡村当中。
白村长率先走了进去,我看看地上柔软的地毯,作势就要把鞋脱了,却被白村长拦了下来。
“直接进就好。”
我尴尬地站直身子,随着白村长的脚步走了进去。
“屋里就是卧室,你睡在那就好。”
顿了顿,白村长对我微微稽首:“我就是个俗人,不懂道长的习惯,我就不打扰道长清修了。”
“你自便。”
说完,白村长对我点点头,返身走了出去。
“嘭”
枣红色的防盗门被紧紧锁死,白村长从我窗前经过,我四下看看,这房子里除了奢华一点,并无其他怪异之处。
我进屋一看,一张欧式大床上铺着鹅黄色的被子,我走上前摸了摸,这被子还挺干燥。
无数次的经验告诉我,细节能决定生死。
我家里以前住的也是这种平房,到了夏天雨季的时候,家里很容易受潮。
如果不勤加翻晒,被子很容易发霉,可这被子明明很干燥,而最近几天又接连下雨。
想到这,我转身走向壁炉,壁炉里很干净,干净到一点灰烬都没有,仿佛从来没用过。
这就意味着,这个房子还有别人在住。
我清晰的记着,白村长所在房子,身后就是卧室,绝对不会是他在这。
想到这,我开始有点明白了。
这么一座小资的房子出现在乡村,本就显得怪异,如今再看种种迹象,这房子更像是专门招待某些人用的。
这些人,会是谁?
假如白村长是邪教的人,那这房子会不会是他们的联络点?
一时间,所有问题都涌了上来。
“砰砰砰。”
一阵敲窗户声响起,我浑身一抖,看向窗口。
白村长隔着窗户,连比划带说:“准备吃饭。”
外面的天气很热,白村长索性把桌子摆在了院子里,这饭菜倒是没什么稀奇的,都是一些应季的蔬菜,谈不上多好,但也算不上差。
在这么个小村子里,我就别挑三拣四了。
我刚伸筷子,忽然怔了一下,看起来没问题,这才是最大的问题啊。
一个把房间装修那么小资的人,怎么可能边抠脚,边吃饭?
这不是纯粹的饮食习惯问题,而是迥然相反的两种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