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绑架这件事,着实让我大吃一惊,我想看看,他们还能玩出什么花样。
“要不,我让张叔带几个人过来吧。”
路上,虞澜揉着手上的淤痕,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紧接着,虞澜又说道:“关于张叔的身份,我问过我爹了。”
“他除了做药材生意,还是个收黑账的。”
“黑账?”我不解地问道。
“嗯,张叔在这方面还是挺灵的,一要一个准儿。”
这就说的通了,怪不得他手下有那么多彪形大汉。
我凝神想了想:“如果是这样,那就别麻烦他了。”
“为什么?”
我深吸一口气:“咱俩要习惯无依无靠的日子,如非必要,就别把张叔抬出来了。”
到了宾馆,虞澜把我的衣服都丢进洗衣机里,这时,虞澜又一次把那张纸条掏了出来,将其放在桌面上。
我悠哉悠哉地靠在床头,两眼盯着那纸条,无数好奇心被同时勾起。
当初,我没选择第一时间联系这个阴差,主要因为时间紧,没时间管这事。
现在闲下来了,我难免又开始胡思乱想。
算了,反正现在也没什么事,那就把阴差找上来瞧一瞧。
按照纸条上的留言,我把纸条点燃,将灰烬丢在烟灰缸里,重新靠在床头,等着阴差的到来。
须臾间,平地起阴风,一个黑色的身影突然出现在窗台上,吓得我浑身一抖。
我定睛一看,一身官服,头戴官帽,腰悬佩刀,这不就是阴差吗?
好家伙,这哥们不走寻常路啊。
这时,虞澜从卫生间里走出来,一见阴差,吓得一声尖叫。
我对着虞澜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低声道:“没事,自己人。”
阴差也不含糊,见面直接双膝跪地,两手抱拳高举,唤道:“见过提督大人。”
我连忙坐直身子,尴尬地笑了笑:“你站起来说话吧,我不太习惯这种礼节。”
“不敢。”
阴差依然跪在地上。
算了,每个人的世界都不尽相同,我也就不勉强了。
我收起笑意,正色道:“你给我这纸条,是什么意思?”
阴差抬头望向我,迟疑了一下:“是我有事与您相商。”
“是你,还是别人?”
我故意把这句话说的比较含糊,就是想探探口风。
虽然眼前的人是阴差,但对他的阵营,我还是持怀疑态度。
情况不明朗,不能贸然提及师爷。
阴差笃定地看着我:“是我,并非他人授意。”
我犹豫了一下,心中泛起疑惑,但并未表露,而是反问道:“你且说说看。”
“大人,我知道您需要帮忙。”
阴差没由来的说了一句,说的我有点的发蒙,所有事都已经解决了,好像也没什么需要帮忙的吧?
我继续含糊其辞地问道:“那你说说,你能帮我什么?”
“抓鬼。”
我愈发疑惑,直言道:“若是捉拿邪祟,我只需写上一封文书。”
阴差摇摇头:“您之前也看到了,他们只负责将亡魂捉拿到地府,别的问题,他们一概不管。”
“这不是你们地府的规矩吗?”
阴差没接茬,又说道:“您应该知道,阴差鬼将,本就是游魂邪祟的天敌。上一次,在那大楼里,你在前方鏖战,我们只能眼睁睁看着,如果我们出手,您又何必需设身险境?”
这话倒是说我心坎里了,或者说,我和他在某种角度上,是不谋而合。
“那你的准备,怎么帮我?”我饶有兴趣地问道。
阴差满脸正色地看着我:“只要您需要,我随时能到,帮你一起抓鬼。”
“你的意思是,你会亲自出手?”
“是!”阴差笃定地回应道。
必须承认,他说的话,对我很有诱惑力。
如果能有如此帮手,那我岂不是无敌的存在了?
可无数的经验告诉我,没有无缘无故伸出的援手。
而且,他这番话,反而让我对他的怀疑更深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