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结束,诸位同修前往饭堂,我看看自己的麻布道袍,没和那群大人物抢路,随着队伍走到人群最末端。
然后,当我刚走出门,几个人瞬间围拢上来,我抬头一看,是朝真还有一众太子帮成员。
贺北缩在最后方,唯唯诺诺地不敢上前,眼神里满是躲闪。
我看看朝真等人鼓鼓囊囊的袖口,估计是藏着东西呢。
看到这,我大概知道了,这基本是来寻仇的。
我笑意盎然地握住朝真的手,像是多年不见的老朋友,亲切地问候着。
“哎呀,你怎么出来了?你不是应该待在垃圾桶里吗?”
说着,我一把搂住朝真的肩膀:“来来来,我送你回去。”
朝真膀子一震,把我的胳膊甩开,冷声喝道:“蹬鼻子上脸!”
我点点头:“嗯,你说的对,你这脸确实不小,要不也用不着往上蹬了。”
“哗啦!”
朝真袖口一抖,一道三节鞭顺势滑落手中,锃亮的钢链哗哗作响,乌黑的木柄散发着油光,而链子的前端是一个锥形的尖刃。
我微微侧目一看,呦,开刃了?这是动杀心了?
朝真突然亮出兵器,吓得陈如一把抓住我胳膊,身子也不自觉地往后缩。
我挑眉看着朝真:“几个意思?”
“你看我是几个意思!”
话音未落,朝真已抄起三节鞭劈头抽来,我把陈如往身后一推,反身抬手出拳,迎着三节鞭冲了上去。
这种软兵器的优势就在于灵活,可任何优点的背面都是缺点。
这三节鞭以非常刁钻的角度缠绕在我身上,朝真顺势往后一扯。
我纹丝未动地看着朝真:“使劲啊!”
我没继续用力,朝真也没继续往后扯,就这么互相僵持着。
贺北从身后疾步跑了出来,单手摁在朝真的肩膀上,似是哀求一般说道:“别惹他,好不好?”
朝真嘴角泛起一丝冷笑,转而对着贺北嘲讽道:“你害怕,那你就走啊!”
即便贺北把声音压得很低,可我依然听的一清二楚:“他就是个冷血动物!咱们惹不起,走吧!”
我不禁有些窃喜,他说的冷血动物,应该就是在赣都的事吧?
我开口轻声唤道:“贺北。”
贺北正和朝真窃窃私语,我冷不丁一喊,吓得他浑身一抖,带着颤音答应了一声,随即转头看着我。
我面带笑意地看着他:“别拦他,容易牵连到你。”
贺北面带我苦涩地看着我,无奈地叹了口气,只能从朝真身边离开。
“嘿!”
朝真嘴里爆出一阵低喝,一手抓住三节鞭,一手抬掌,把我往后拽的同时,掌心已经逼近我天灵盖。
我斜眼一瞥,脚步微撤,肩膀顺势一矮,反手扣住朝真的腰,肩跨同时发力,一记利落地过肩摔把朝真仍了出去。
过肩摔这种东西,很难把人摔坏,连克敌都算不上,最多算个防身术。
可朝真的三节鞭还挂在我胳膊上,这么一甩,三节鞭直接拧成麻花,把朝真捆的死死的。
做人真不能太狂,一旦狂傲起来,连老天都不帮忙。
“咳咳咳”
朝真趴在地上,剧烈地咳嗽着,听那声音,感觉他随时能把肺子咳出来。
我信步走过去,一脚蹬在朝真肩上,好巧不巧,这链子正好捆在他脖子上。
我试探着拽了拽,引得朝真几声更加剧烈的咳嗽。
朝真十分艰难地拽着脖子上的链子:“放、放开我。”
我一脸玩味地看着他:“你不是挺厉害的吗?你不是要挑大梁吗?”
“拿出你踩在棺材上的气势啊!”
转头我看着陈如:“养过宠物吗?”
“啊?”
陈如面露诧异地看着我:“养过狗。”
“正好。”
说着,我对陈如招招手,把三节鞭的另一端交给陈如:“牵走。”
贺北脚步往前迈了迈,随即又缩回去,不断翕动地嘴唇似乎要说点什么。
陈如迟迟没有接过三节鞭:“我、我不敢。”
“咋的?怕他咬你啊?拿着!”
我这么一吼,陈如才犹豫着接过三节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