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门怎么关了?”一年轻男子惊讶地指着笼子问身旁的长辈。
话音未落,众人皆看向笼子,据说这个笼子是专门为了防止有人劫囚而特地设计的。就跟鸟笼捕鸟是一个原理,有东西进去了,才会关门。
“难道是有人来过了?”
“怎么可能!这看起来有丢了什么么?”
祭司看着笼子好一会儿后,就旁若无人地继续手上的动作。
一束光聚集,祭台中央升起一个人。此人长相清丽,双眼紧闭,浓重的妆色也挡不住她那苍白的面庞,那居然是一具尸体!
这时,娃娃才看到尸体的旁边站了位白衣男子,娃娃在了然的同时,也愈加愤怒。
随着钟声敲起, 祭典开始。空气中的白点渐渐汇聚,似清流般缓缓向笼子进发。
白光渐渐包围了笼子,紧接着在笼门破裂之际,娃娃巧妙地避开白光,飞出了笼子。
就在这时,她发现在自己的周围围了一圈的人,她看向自己的手,然后看向地上。她发现自己的影子正铺在地上无情的嘲弄着她。
她,居然被迫现身了!
娃娃心中一慌后,只好认命的解下银链,快速抛上天。银链在空中低鸣,渐渐地竟拼出了一曲乐章。
娃娃惊讶的发现,居然有部分人并不受其影响。娃娃收回银链,端详两秒后,又将其抛上空中。随即,捏术法注入银链。
银链的音调骤变,瞬间,所有人的神智皆有不同程度的恍惚。
心智弱的,自相残杀,心智强的,比如萧何、祭司那样的就在闭眼养神的同时释放灵气。
“你还好么?”娃娃小心的捞起大白。
大白早已无法睁眼,只能虚虚的开口回道:“不好。”
大白只剩下了灵魂,早已恢复成了四不像的样子,整只虚弱无比,好似立马会消失的样子。能把灵魂弄成这样,可见大白之前受了多大的折磨。
娃娃手足无措,思考两秒,给她输了灵力后,将她暂放在木偶娃娃上。
木偶的眼睛一亮,之后闭上,再无生息。
娃娃看着清醒过来的祭司,毫不犹豫的从指间挤出了一抹火焰。
“诶!别别别。”
娃娃不解。
“呃。”祭司看着娃娃,解释道:“就是,我没恶意的。对,我是真的没恶意的。”
娃娃依旧不解。
“我一开始就看到你了呀。”祭司说着还指了指笼子,继续道:“就是在那里面。我没和别人说,所以我不是坏人哦。”
“哦。”
娃娃走了两步,又转回身问:“为什么帮我们?”世界上没有白吃的午餐,也没有无缘无故的善意,特别还是这么大的。
“因为,我想帮啊。”他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多谢!”说完,便快速的撤了。
祭司看着消失的人,施了个术法,把快要清醒的人又弄睡了。
最后,他转身向后,对着墙说道:“你交代的事我办好了。”
他真搞不懂这女孩是要做什么,但他并不好奇,对他来说,只要目的达到就好。
解决好一切事情,他回到自家宅子,他问迎面而来的管家:“小姐呢?”
“回爷,小姐在花苑。”
“哦,行。你下去吧。”说着他大步走进西边的院子,这是宅中最美的地方,四季皆有花香。
他望向天际,暗自叹了口气后,才又若无其事地迈步向前。
院中微风徐徐,琴声悠悠。突然,琴声骤停。
他着急地推门,入目的是一名妙丽女子,女子长发披肩,虽是素衣素颜,却难掩风华。只见她端坐于冰清琴前,呆呆地看着琴弦,任指间血液滴落。
“你到底想怎样!”倾世大吼,早不复在外的面瘫样。只见他快步走进,抓起女子的手道:“倾家的女子就是这样的么?当年父亲就是这么教你的?你忘了母亲对我们的嘱托了么!”
吼完,自顾自从空间拿出一只白玉瓶子,拔开木塞,药香扑鼻。
女子精神一震,低头,不语。许久,她才问道:“刘郎,真的,真的不在了么?”
“呵~”倾世冷笑一声,复又道:“母亲定时没想到,当年她最看中的皇女,如今竟是如此德行。竟还不如‘不学无术’的我。”
见女子毫无动静,他继续开口:“难怪女族国会被灭,谁说。”
“够了!”女子表情瞬间狰狞,崩溃道:“你们为什么都要逼我?”
一行清泪自她的眼角溢出,她狠狠地看着面前为她包扎的男子,猛地收回手道:“你以为我不想?可我有什么办法,我多想以命拼之,可是,可是……是你们把我拖出来了!是你们不让我报仇!是你们让我对着仇人的子民笑!我等了一年又一年,那么痛苦。现在,我不要恨了,可是你们为什么就不能放过我!”
倾世抬头:“恨?国破家亡难道就不该恨吗?”说着眼里一片阴郁:“你以为……就你痛苦么?倾容,皇姐……”
声音越来越小,却让花容的心一颤。“你……怎么了!”
娃娃带着大白出了地下室后,就去了小森林,没发现白梓,却看到了无算。
“你!怎么会在这里?”娃娃记得自己在出去之前把无算这个战斗力最低的打晕,给他施了个隐身咒,还特意把他拖到房梁上,布了个小阵法。
“你还有胆说!”无算的胡子抖啊抖,就好像要逃离他的下巴似的。接着又抱怨了许多,大体上的意思是,他醒了后自爆家门,遇到追问就送一冷脸,就这样,成功走出一条路。
娃娃听后,只觉得天机门这大腿有点粗,不过,她喜欢。
“话说白梓呢?”娃娃终于想起了重点。
“啊!”无算一拍脑袋,压低声音道:“我把他藏起来了。”
“嗯?”娃娃不解。
“就是他们一直跟踪我,然后我找人揍了他们一顿,再然后……”
“再然后怎么了?”
无算咧嘴:“然后没了啊。”
“你是怎么找到这的?”娃娃不解,那阵法不是随机送的么?
无算送了个板栗给娃娃,痛的娃娃直揉头,只听得他解释道:“我会算啊,笨!”
“为师教你的聪慧哪去了?为师教你的憨(厚老)实哪去了!为师好……”
“停!你的重点就是这句吧!”娃娃摊手,一脸无奈:“我也不是故意骗你的啊,这是善意的谎言。你看你不是安全出来了么?”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你怎么能这么不相信师傅我呢?你要相信师傅我吃的盐都比你吃的米多。”
“我相信,师傅。你是重口味我知道,还有,我很少吃饭。”
“你!”无算气极,胡子一翘,背过身不欲理娃娃了。
“没错啊,娃娃觉得自己很是委屈。首先,师傅本来就是重口味,其次,自己是真的很穷,好少能吃的上饭的,常常都只是吸吸灵气啥的。
“喂。”娃娃推了推无算:“师傅,我要见白梓。”
“求我啊。”
师傅,你能不能正经点?想是这么想,但她还是开口说道:“我求你。”
“娃娃啊娃娃,你说你啥都好,就是有一点很不好。”无算意味声长的话语让娃娃的心间莫名一凉,却又很是好奇。于是她问:“嗯?”
无算等的就是这句,所以他圆满了。他摸着自己的白胡须一脸高深的回道:“你啊,就是太冷了。”
娃娃脸色凝重,看白梓关她冷不冷什么事?难不成她冷这个问题已经严重到这个地步了么?
看着自家徒弟一脸求知的表情,无算表示很受用。想了想,他解惑道:“你这样很不好嫁出去。”
说完后,成功看到徒弟蒙逼两秒,然后表情扭曲。
冷静片刻,娃娃一字一顿道:“请,带,我,去,看,白,梓。”语音冰冷刺骨,比平常之冷还要多出三分寒凉。
无算一个激灵,深知自己玩笑开大了,立即闭嘴,带路,正经道:“这边走。”
一路上娃娃都是沉默不言,直到无算实在是忍不住了,开口说了句话,但效果仍是不佳――并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就这样,一个继续说,另一个继续沉默。
说到最后,世界又恢复了原先的安静。
所以当无算看到山洞时,悄悄地松了口气。他疾步走进,任黑暗吞没他的身躯。
娃娃紧跟其后,这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山洞。洞口约莫只能通过一个成年男人,地面上的石块布满了厚厚的青苔,石壁上不断滴落的水滴“叮叮”作响,莫名添了一股幽静之感。
娃娃指间微动,“咻”的一声,指间燃起一抹三色火焰。火焰无声的亮着,似惊起了什么,瞬间又恢复平静。
“娃娃,白梓他就在~”无算惊呆了,人呢?哦不,虎呢?
瞧着娃娃疑惑的眼神,他立马解释:“我那时就把他放这啊。”
他们对看一眼,背对而立。
指间微光慢慢变大变亮,映出了一大片的石壁。石壁上花纹林立,符文黑而暗沉。
正当他们警惕观察之时,突然,四面的石壁上的符文骤亮。无算惊呆,只来的急说声“我去!”,便人事不醒。
娃娃捂头,狠狠地摇了摇头,石壁上的符文突然暗淡,在娃娃疑惑的刹那,那符文又是一亮。
这一亮甚至比刚刚还要有威慑力,娃娃只觉得自己的头要爆了。
“痛,嗯~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