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句话,苏铭眼眸瞬间增大。
这阴阳镜?
是古代般的V信啊?
竟然可以利用镜面说话?
对方前面有一个“捌”,那是不是代表对方使用的阴阳镜,是捌号呢?
若是如此,那自己手中的这个阴阳镜,是几号呢?
此时此刻,苏铭真的很想发一个信息上去,看看自己的马甲究竟是哪个。
可阴阳镜上面的那句话,很明显是一种复仇的宣言。
紫竹观,只是开始。
从字面意思来分析,对方是和道门有仇,最起码是和地宗有怨。
地宗修习因果,太容易拉仇恨了。
可不管怎么说,地宗乃是道门三宗之一,实力强横,就连大奉的皇室,在知道自己被地宗阴了以后,也不敢报复。
对方,究竟是什么人呢?
敢如此明目张胆的报复。
他又为什么会选在这个时间呢?
瞬间,苏铭就想到了自己的镇国公府。
今天,北元的求亲使团已经来到了长安城内。
同一天,南宫氏的战书,就挂在了镇国公府上。
地宗的紫竹观,也被大火焚烧,就连阴阳镜,也落到了仇人的手上。
很难不将两件事联系到一起。
北元?
苏铭眉头紧蹙,昨天可是收到了不少关于北元的消息。
其中牵扯到了曾经的左相文仲,朔方、范阳两镇节度使鲁国公、太子李梁,以及北元的贵霜可汗,左贤王等等。
这些人,都是可以撼动整个大奉以及九州格局的人。
其中,以贵霜可汗,与左贤王为最。
在北元那个庞大的草原政权中,贵霜可汗的势力以及实力无疑是最强的,最近的吐蕃就是败在了他的手中。
而左贤王呢……
虽然表面上被贵霜可汗辖制,可左贤王是前任可汗的亲弟弟,是北元出了名的战神,二十多年的军旅生涯,未尝败绩。
在可汗的争夺战中,若不是他自己放弃,这北元可汗的大位,也不一定能落到贵霜的手中。
在北元内部,都戏称左贤王为二可汗。
他手下的兵马,虽然没有贵霜可汗的多,可全是精锐,实力不容小觑。
想到这些,苏铭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如今的大奉,真是一个多事之秋啊!
内有天灾人祸,外有强兵压境,想要在这种情况下存活,难啊……
“铭哥儿……”
突然,苏铭的身后响起了两个熟悉的声音。
苏铭回头望去,只见潘玉和杨广钜两个家伙已经走了过来,两人身边还有一个垂头丧气的刘子怡。
看到苏铭,刘子怡一脸的愤怒。“苏铭,快点将本官放了,否则,我平阳郡公府是不会放过你的!”
啪!
此话刚说出口,潘玉直接给了他一马鞭。“混账东西,这一晚上的打,还没挨够是吧?我们两个都叫铭哥儿,你敢直呼其名,不想活了?”
挨了一马鞭的刘子怡,明显安静了不少,眼中闪烁着一丝忌惮和委屈。
看来昨天晚上挨了不少的打。
苏铭看到这一幕,淡淡一笑。“他怎么在你们手里?”
杨广钜淡淡的说道:“说起这件事,就不得不提你的见色忘义了!”
“就是!你要送花魁,你不知道送给我们兄弟,送给那个姓杜的酸秀才,你到底是咋想的啊?”
送花魁?
刘子怡一脸懵逼的看着苏铭。“送的啥花魁啊?你们告告我呗?”
杨广钜笑呵呵的说道:“还不是我们的铭哥儿将送上门的两个花魁送给了一个不要脸的徒弟。”
“两个花魁?谁啊?”刘子怡瞪大了眼睛,一脸的不可思议。
“是雄狐李香君和长安第一琵琶陈羽一。”
刘子怡:“……”这不是真的,这绝对不是真的。送上门的花魁,怎么可能不要呢?
难道是……太多了?
是啊!
昨天见到他的时候,身边就有天魁魁首许合子,地魁第一人玉京子和莳花小馆的花魁浮香。
天啊!
如果苏铭愿意,可以同时与五位花魁同寝吗?
而且这些花魁的质量,还一个比一个高。
“那个……铭哥儿,你还收徒弟吗?”
潘玉立即没好气的说道:“滚!你小子刚刚不是还义正言辞的要找铭哥儿报仇吗?怎么一听到有花魁,这仇就不报了?你的底线在哪呢?”
刘子怡立即白了他一眼。“大家都是官宦子弟,底线灵活一点,那不是很正常吗?至于……仇,那是肯定要报的,但花魁,也是要抢的。我和你们虽然不是一个圈子的,但也算是从小一起长大,别搞得和死仇一样,咱们还没到那个岁数。”
“你小子……”
杨广钜哈哈一笑,也没有反驳。
京都的上层圈子就这么大,他们弘农杨氏是上千年的名门望族,与各大家族都有联姻。
若是细说起来,刘子怡和他还算是五服以内的亲戚。
按老一辈话说,算是一家人。
可两人却没什么交际,打了也就打了。
只不过,必要的客气,还是要有的。
苏铭面对两个兄弟的指责,淡淡一笑。“你们两个对本公子客气点,别的花魁本公子估计控制不了,但是雄狐李香君,却是没有问题,你们要是想和她深、入交流一下,最好收回你们的话。”
“铭哥儿,我错了!”潘玉立即上前给苏铭捏肩。
“铭哥儿,别忘了前天晚上,我可是和你一起闯的鲁国公府啊!”杨广钜也不甘示弱,立即拿出了证据。
刘子怡看到这一幕,狠狠的吞咽了一口,“铭哥儿……我是高阳公主的护卫……”
“滚!”
刘子怡一脸的委屈,我就说了一句实话,你们至于吗?
我这个护卫,可是皇家护卫,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关系也是很亲的。
苏铭淡淡一笑。“昨天,你为什么要带高阳公主来教坊司啊?你就不怕陛下怪罪下来,你吃不了兜着走?”
刘子怡一脸无奈的说道:“我那要哪个胆子,是皇后下令,让我护着公主出来散散心,结果无意中听到了你要来教坊司,就吵着要来。本来就是准备看看就走的,谁知道……”
刘子怡无奈的叹息,“对了,公主呢?你不是将公主抓起来了吗?你快点放出来,我好带着公主回去。”
“你就不怕她出事?”
“公主是陛下的嫡女,是你的发妻,就算你想和她和离,也不会伤害她的。这一点,我有信心。”
“昨夜,公主已经被高公公接回去了,你还是好好想想怎么向陛下解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