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元的骑兵一听,瞬间就懵了。
啥意思?
还让我们去?
这长安城里到底有什么啊?
为什么非要让我们去上,你们这么强,你们自己不会去吗?
骑兵们作鸟兽散,想要离开。
可有心算无心,在陈斌找上门的时候,就将他们彻底的包围了。
这群变化成野兽模样的家伙,根本不给他们逃跑的空间。
现在,他们只有两条路。
第一条,冲出去!
这是不可能的,陈斌一伙的战斗力非常猛。
骑兵作战靠的是马匹的冲锋和速度。
马匹根本不敢靠近这群不人不鬼的家伙。
不靠马匹自己冲?
别开玩笑了。
冲过去自己还没动手呢,就被人家给拍死了。
那群家伙的力量,不比后面那群杀神小。
第二条路,就是去找那群杀神。
那帮家伙,虽然冒着金光,和寺庙里的铜人一样,杀人也和砍菜没区别。
可关键是,那帮家伙还有人样啊!
最起码看上去像人,马匹还能冲过去。
两害相权取其轻,草原的勇士们只能再次调转马头,向着那帮冒着金光的杀神而去。
哎,你说这叫什么事啊!
大家在草原上待着多好,为什么非要来大奉?
去抢一些其他弱小的民族和国家,他不香吗?
就算来了大奉,看见长安不好搞,直接转头走就是了。
为什么非要打?
现在好了,本来是过来抢钱、抢粮,抢女人的。
结果自己成了被打劫的对象了。
这事闹的,太TM憋屈了。
我们草原勇士,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委屈啊!
陈斌看到这群骑兵又返回去后,眼神中露出了一丝凶光。
“长安,必将消亡!”
“大奉,必将毁灭!”
“妖子,永存!”
“娲皇,永存!”
“将一切,献给娲皇!”
陈斌大吼一声,身边的士卒一起齐声呐喊。
“将一切,献给娲皇!!”
陈斌做完这一切,身体恢复了原状,而后重新骑上了战马。
看着不远处那些向着长安城重新进攻的草原人,陈斌的脸上就露出了一丝不屑。
“这帮蛮子,还真以为大帅叫你们来,是为了让你们抢劫?”
“开什么玩笑!”
“让你们来长安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将你们献祭给伟大的娲皇!”
陈斌说罢,侧头看向了不远处的陈昊。
此时此刻,陈昊正一脸错愕的看着陈斌一群人,他的眼眸中全是惊愕和不解。
陈斌看到陈昊这副模样,眼中出现了一丝讥讽和嘲笑。
他骑着马,缓缓的走向了陈昊。
“少帅,你是大帅的嫡子,将来是要继承大帅的一切,怎能如此胆怯!”
陈昊一听,看向陈斌的眼神动了动。“你……不,二哥,你们这是怎么回事啊?”
陈斌是鲁国公的义子,按照年纪来分,他排行第二,仅次于长子陈崇虎。
可陈斌这个义子的身份,一直不被陈昊所认可。
这声“二哥”,还是他第一次叫。
陈斌拍了拍陈昊的肩膀,一脸轻蔑的说道:“少帅,本将还是喜欢你以前那桀骜不驯的模样。”
陈昊:“……”
“哈哈……”
周围的骑兵,开始放声大笑,肆意宣泄着自己的嘲讽。
“少帅,你以前不是最看不起将军吗?现在怎么怂了?”
“少帅,你以前的傲气去哪了?是丢了吗?”
“少帅,你知不知道以前我们背后都怎么叫你的?刺猬少帅,哈哈……”
“对对对,就是刺猬!看上去挺凶的,全身都是刺,可实际上,胆小如鼠啊!”
“我说刺猬少帅,你这次来,有什么感想啊?”
“能有什么感想?逃跑的感想吗?”
“对,就是逃跑的感想,带着几万人去,最后一个人回来。论逃跑的技术,刺猬少帅无愧于天下第一啊!”
陈斌见陈昊的脸色已经红透了半边天,缓缓的举起右手,单手一握。
这些将士全部闭上了嘴。
陈斌居高临下的看着陈昊,“少帅,你是个聪明人,既然大帅的秘密被你看到了,那以后该怎么做,该怎么说,我想你也应该知道。”
陈昊:“……你这话什么意思?你要做什么?”
陈斌淡淡的说道:“看来,你也并不聪明!”
身后,一个骑兵大声的呵斥道:“刺猬少帅,将军的意思是,那鲁国公的爵位是你的,可这十几万大军,你就别想了!”
“其实不给你也挺好的,好好的当个吉祥物,没事出来走几圈,能活着比什么都强。”
“你这话说的我就不爱听了,你怎么能用命来威胁少帅呢?”
“什么叫用命来威胁,我说的是事实而已。”
听到这些声音,陈昊整个人都是懵的。
身为从大奉建国初期就存在的公爵。
鲁国公这一脉一直掌握着朔方节度使这一官职。
朔方军与其说是大奉的军队,倒不如说是他们鲁国公家的私军。
在大奉,像这样的节度使,还有不少。
世袭罔替对于这些节度使来说,是正常现象。
可现在,陈斌竟然要公开夺、权,抢夺本属于他们陈家的十几万军队!
若是没了军队,他这个鲁国公当的还有什么意思?
若是没了军队,他还是鲁国公吗?
真正的鲁国公,怕是陈斌吧?
此刻的陈昊,心如刀绞。
他原本以为,以自己嫡子的身份,以及范阳卢氏这个母系支撑。
鲁国公的爵位,以及朔方的兵,都将是他一个人的。
以前别说是陈斌,就是陈崇虎,也没被他放在眼里。
现在,一个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的野种,竟然要抢本属于他的东西。
这能忍吗?
那自然是不能的。
可不能又怎样?
人家可以以一当百,直接将近万的草原骑兵逼回去。
就一定有办法对付自己。
刺猬少帅?
这群兵痞竟然在背后这么叫我。
等我回了大帐,让我爹好好的收拾你们!
陈斌见陈昊一直不说话,给自己的心腹使了一个眼色。
后者立即秒懂,拿起马鞭就抽在了陈昊的脸上。
“啊……”
陈昊大吼一声,钻心的疼痛,传遍全身。
亲信淡淡的说道:“这一鞭子就是给你的教训,让你知道在朔方、范阳两镇里,谁才是真正王!”
“真正的王?这么说,陈将军终于想清楚了?”
这时,一个低沉的声音在众人身边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