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斌的话,让左贤王眼前一亮。
现在,攻占长安最大的麻烦,就是那个七鼎的徽宗。
若是能解决了徽宗,那长安还不是手到擒来。
可这龙脉大阵?
左贤王冷笑一声。“小子,你们还想骗本王?之前你们说,只要摧毁了龙脉大阵,长安唾手可得,七鼎的兽王,六鼎巅峰的术赤,都被本王调来了,祭品本王也上了最好的,结果呢?龙脉大阵不仅没有乱,更是直接发动能力,保护起了那些奉人,让他们可以不要命的引动天劫,屠杀我大元的儿郎。现在,你又说那龙脉大阵和徽宗有关系?你真当本王不敢杀了你吗?”
陈斌淡淡一笑,“左贤王想要杀末将,随时都可以,而且末将在来的时候,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只要能杀了奉国昏君,一切都是值得的!”
“昏君?”
左贤王冷笑一声。“你家的徽宗已经七鼎了,历史上,有七鼎的昏君吗?你家大帅想当皇帝就明说,这里都不是外人,不用藏着掖着。咱们两家合作完之后,还要再打一遍呢。”
陈斌笑吟吟的说道:“贤王放心,来这之前大帅就说过,这长安城的一切都是贤王的,大帅只要徽宗的尸体,仅此而已。”
“就徽宗一人?”
“就徽宗一人。”
左贤王哈哈大笑,“他是傻子,你也是傻子吗?你们大奉军队里,也都是傻子吗?他鲁国公只要徽宗的尸体,你呢?你身边的将士呢?你们手下的那些士卒呢?没有钱,没有名,没有好处,谁和你们卖命啊?你们不要告诉我,这十几万人都和你们的徽宗有仇?都想吃他的肉,喝他的血?”
陈斌的眼神依旧平淡,只是声音变的异常冷漠。“别人我不管,反正我的诉求和大帅一样,就是杀死徽宗,为父兄报仇!”
左贤王白了他一眼,一脸的不屑。“你父兄都死了,死了还不知道多少年了,你可以将这个理由说给那些刚入伍的傻子听,在本王这里,本王想听到一些实在的东西!”
陈斌直接说道:“之前龙脉大阵的威力,您也已经看到了,在长安城外,有紫竹山和烂柯寺两个阵眼,我们大帅愿意替贤王攻占这两个阵眼,而贤王则带兵攻占长安。”
听到这话,左贤王眼前一亮。
现在的长安,听着可怕,其实就和纸糊的没什么区别。
不说别的,就那城墙都直接碎了。
要不是之前那几个的不要命的学派传人引动天雷杀人,这回他们草原的勇士已经开始踩着奉人的脑袋踢皮球了。
现在他怕的,也是紫竹山和烂柯寺这两个龙脉大阵的阵眼。
特别是紫竹山。
那真是见了鬼了。
明明紫竹观已经塌了,观主也跑路了,自家的兽王还在那里进行了祭祀仪式。
可现在表现出来的强度,比其他几个地方都大。
真是一件怪事。
而最可怕的,还是控制那里的人,左贤王到现在都在疑惑,到底是谁忽悠了兽王,让她出去了一趟。
若是兽王早点出现,或者就没出去。
现在的长安,也是他们的。
这些,都要怨到那什么龙脉大阵上。
现在,有人替他们去打龙脉大阵,那自然求之不得。
“可以,不过,我们的大军,要看到你们的成果再去!”
“没问题!”
陈斌之后又与左贤王商定了几个细节,然后才转身离去。
陈斌走后,一个亲信首领走了进来。“贤王,鲁国公那边明显有问题啊?攻占长安那么大的好处,一点都不要?反而要一个注定要死的君王尸体,他们的仇恨有那么大吗?”
“仇?”左贤王冷笑一声。“你当鲁国公和你一样是个笨蛋吗?到了节度使这个级别,即便是心中有仇,胸中有怨,也是以利益当先。只要利益到位,亲爹都能卖,利益不到……”
左贤王白了远去的陈斌一眼,“那就是有更大的利益。”
“在战场上,若是身为士卒,除了自己的同袍,不要相信任何人,若是身为将军,除了自己,也就不要相信任何人。”
“这个姓陈的小子还年轻,被仇恨蒙蔽了双眼,被仇恨冲昏了脑袋,这才会相信鲁国公的鬼话。”
“报仇……报什么仇?鲁国公一家是开国之前就传下来的功勋世家,徽宗再残暴,也没有杀他妻儿,灭他三族,他哪来的仇?”
“徽宗不仁不义,误国毁国只是他反叛的借口而已,谁信谁是傻瓜!”
亲信听到这话,一脸崇拜的看着左贤王。“贤王英明!”
左贤王冷笑一声。“小子,你要学的事情,还多着呢,先去管理士卒,集合溃兵。只要鲁国公开始摧毁阵法,而就跟本王杀进长安,洗城三日。”
洗城三日!
亲信首领随之大喜。
“多谢贤王!”
听到这话,另一个首领走了过来,小心翼翼的说道:“贤王,您之前不是准备以长安为据点,起兵自治吗?”
左贤王随即白了他一眼。
“此一时彼一时,现在的长安危机重重,抢了就跑,才是我们草原人的行动准则!”
“独立与否,要看情况,而是不是一成不变。”
左贤王削了他的脑袋一下,然后下令道:“全部士卒,向长安进发!”
听到这话,虽然很多士卒都不愿意去,可身为底层士卒也没什么选择的权利,只能随着大部队前进。
在左贤王的右侧,鲁国公带着陈昊和张先生站在的高处,看着左贤王的动向。
只不过奇怪的是,身为主帅的鲁国公,却是和自己的儿子一起,站在了张先生的身侧。
仿佛这位文官打扮的张先生,才是这支大军的主帅一般。
“看来,我们的左贤王是上钩了!”
张先生嘴角一撇,淡淡的笑出了声。
陈昊站在一旁,一言不发。
因为这里没有他说话的资格。
鲁国公缓缓点头,一脸恭敬的说道:“此事都是张先生谋划的好啊!”
“谋划?”张先生冷笑一声。“对付这种白痴一样的东西,需要谋划吗?本相只需一眼就能看穿他的安排。”
“先生所言极是!”
张先生没理会他,而是看向了一旁一直默不作声的陈昊,“现在,给你一个向苏铭报仇的机会,你敢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