驯化?
徽宗皇帝的脸上露出了愤怒,第三个耳光瞬间摔了过去。
“混账玩意,这个想法是你自己有的,还是别人教给你的?”
“是……是……太子哥哥说的。他说镇国公功高盖主,但只有苏铭这一个儿子,只有让苏铭变成我们的狗,才能让镇国公一直为我们效力!”
轰的一声!
徽宗一脚将高阳公主踹到了墙上。“两个混账玩意,镇国公乃是朕的生死兄弟,你们的叔叔,你们竟然想要他唯一的儿子变成狗?你们的胆子也太大了吧?”
“还功高震主?镇国公的功勋,朕还压得住。”
“是你那个太子哥哥怕压不住镇国公,所以才让你这么对付苏铭的吧?”
高阳公主低下了头,不敢去看自己的父皇。
徽宗皇帝挥挥手。“滚!这段时间,给朕好好学学如何相夫教子,如何做一个合格的妻子,苏铭乃是人中之龙,好生伺候着!”
“喏!”
高阳公主唯唯诺诺地点着头,在宫女的搀扶下离开了紫宸殿。
刚出紫宸殿,高阳公主的脸上就泛起了道道寒光。“苏铭……你就是本公主身边的一条狗,本公主让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父皇让本公主伺候你,你也配?”
高阳公主看向了身边的宫女。“去,告诉苏铭,若是今天晚上之前不来坤宁宫向本公主下跪道歉,本公主这辈子都再也不回镇国公府了!”
“喏!”
待高阳公主走后,旁边的几个太监都一脸的茫然。
公主哪来的自信让镇国公的世子给她下跪道歉的啊?
就凭你脸大吗?
不要忘了,人家昨天可是气得要杀了你?
这脑子,到底是咋想的?
紫宸殿内,高公公走到了徽宗身边,安慰道:“陛下,别生气,公主只是年纪小,不懂事,过段时间女官们教一教,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希望如此吧!”
徽宗皇帝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随后看向了高公公。“太子和公主,都是朕和皇后的子女,两人却都变成了这副不知深浅的模样,你说,会不会是皇后那边教得有问题?”
“老奴不敢说!”
“让你说,你就说,你和镇国公是朕最信得过的人,你若是不敢说,那还有谁敢和朕说实话啊?”
高公公笑了笑。“太子年纪轻,有自己的想法,也属正常。若是连这点想法都没有,那就不配当您的继承人了!”
“继承人?”
徽宗的脸上闪过一丝喜色。
高公公这话说得没错,若是连操纵臣子的胆子都没有,还当上皇帝。
可随即,他就想起了昨晚苏铭说的那句话。“陛下正当壮年,又是不世明君,朝臣与陛下一心,才是真正的国本!”
正当壮年……
徽宗皇帝抬起头来,看向了高公公。“去告诉太子,朕允许他出来,但并没有允许他与朝臣勾结,若是让朕再知道他与朝中重臣有所联系,就废了他。”
高公公闻言,双眸瞪至极致。
徽宗皇帝的这番话,等于直接判了太子死刑啊!
一个没有朝臣,没有支持的太子,能在皇帝百年之后,支撑起大奉的江山吗?
陛下这是怎么了?
为什么要下这样的命令。
“怎么?你有意见?”
高公公一听,直接跪在了地上。“回禀陛下,奴才是陛下的奴才,对陛下的命令,不会有意见,也不敢有意见。”
高公公跟随徽宗多年,知道徽宗皇帝的秉信,也知道徽宗皇帝的想法。
若是自己现在不表明自己的忠心,这司礼监掌印太监、羽林军大将军的身份,怕是都要没了。
“去办事吧!”
“喏!”
徽宗皇帝见高公公走远,看向他的眼神渐渐变得凌厉。
现在,整个朝堂之上,有一半的朝臣都是投靠了太子。
以前,他乐于见到这个场景。
认为太子和宰相的针锋相对,可以平衡朝堂的局势。
可现在,他觉得太子的胃口,有点太大了。
他的手下,一个文仲,一个鲁国公,当朝的左相和国公,一个知情不报,一个蓄意放元狗入关。
身为太子,掌控下属的能力,太差了。
现在,虽然没有找到两人的行为,与太子有关。
可若是朝廷真的发生了如此之大的变故,太子真的会坐以待毙吗?
“看来,需要重新培养一个新左相了!”
徽宗皇帝的心中,第一人选便是镇国公。
镇国公对自己忠心耿耿,又有武勋在身,若是进阶为左相,必然可以预售李九郎抗衡,甚至隐隐地压制对方。
可现在北方的元狗虎视眈眈,没了镇国公,谁能挡住元狗?
朝中能用谁呢?
此时此刻,苏铭、潘玉已经辞别了潘熬。
潘熬去找工部尚书找工匠去了。
按苏铭的说法,工部的这些工匠,必须找最好的,工匠水准的高低,关系到了潘熬的上进。
左相之位空悬。
盯上的人可不止是他一个。
六部尚书中,他的出身最低,资历也最浅,上位的可能性不大。
尤其是吏部尚书和刑部尚书,两人都是右相李九郎的人。
若是李九郎帮忙,两人上位的可能性极大。
潘熬想要上进,就必须另辟蹊径。
苏铭口中的法子,就是他为数不多的机会。
所以,这件事,他必须做好。
“老苏,这天刚刚好,咱们去银钩赌坊吧!”
“去哪?银钩赌坊?”
苏铭一脸惊愕地看着眼前的兄弟,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
“对啊!银钩赌坊吗?以前公主管你管得紧,你最喜欢去的,不就是银钩赌坊吗?”
这一刻,前世某本小说中的银钩赌坊,与前身脑中的银钩赌坊信息都汇聚到了苏铭的脑中。
前世小说中的那个银钩赌坊,乃是古大大笔下,一个江湖帮派,势力很大,帮主也喜欢陷害别人。
而这一世的银钩赌坊,老板是个女人,一个十分漂亮的女人,每一个见过她的人,都会被她迷住。
原身曾经远远地见过一次,虽然那一次赌坊的老板蒙着面,但那一双秋水般的眸子,却给原身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印象。
原身离世前,每天都要去一趟,目的不是为了赌钱,而是为了见那位神秘的老板娘一面。
苏铭通过那原身的回忆,对那位神秘的老板娘,也来了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