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阳公主?”
浮香和妈妈同时惊呼一声,堂堂一国公主,竟然来这种地方,传出去也不怕被人笑话。
可她们更好奇的是,高阳公主到底带了哪个女人来这里?
“不行!我要是去看看。”
浮香站起身来,就往外面跑去。
“浮香,你不能去,你不能去啊!”
妈妈一把拦着了她,眼神中也流露着恐惧。“女儿啊!那个地方咱们不能去啊!那是教坊司的禁地,特别是对于咱们这些女人来说,那里就是地府,是一辈子都抹不去的噩梦,你去了那里别人会怎么说啊?”
“妈妈,女儿知道您想说什么,可女儿放心不下驸马爷,也放心不下那个女人。”
“你去了能干什么?不要忘了,那个女人是公主带来的,公主和驸马是一家人,那是他们的家事。”
“就算如此,女儿也要去看看,哪怕是指几步路也行啊!”
“你就不怕因此得罪了公主?”
浮香的身子瞬间停滞。
怕吗?
那自然是怕的。
她是一个贱籍,对方却是高高在上的公主。
在身份上,差了何止十万八千里。
自己去帮驸马爷,很可能命都会丢在里面。
浮香深吸了一口气。“妈妈,女儿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可女儿……想去看一眼,那怕就一眼。”
“看一眼能干什么?”
看一眼,能看到那个被高阳公主嫉妒,被驸马爷护在手心里的女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浮香跑了出去,她没有说话,只是动作更加快捷了几分。
当浮香姑娘下楼之后。
整个莳花小馆的男人都看到了她。
“浮香姑娘,您终于下来了,我家老爷都等了您两天了!”
“浮香姑娘,这边请吧!只要你愿意去见我家老爷一面,我家老爷愿付3000两黄金。”
“浮香姑娘,在下长安四大才子之一,挂牌之前,你曾邀请过我,听闻你的掌上舞世间罕有,今日我是特意来看的。”
……
浮香姑娘每走一步,就会有一个男人自我介绍一番后发出自己邀请。
可浮香哪里会管这些,硬生生的挤了出去。
仿佛门外有什么的重要的人物,急需要她见一般。
妈妈站在楼梯上,看着已经消失在门口的浮香,不由地哀叹一声。“这个苏铭,究竟有何种魔力,竟能引得浮香如此心急。”
哀叹一声后,妈妈对小厮说道:“快去跟着花魁,莫要让她牵扯太深。”
“是!”
……
与此同时,老高的耐心和忍耐力,已经渐渐地丧失。
手上的痛楚也越来越重,再让眼前的这个贱人这么咬下去,这块肉非掉了不可。
老高看了一眼身边的人,指了指旁边的木棍。“冲着这贱人的肚子,给我狠狠地打。”
此话一出,老高的手上就传来阵阵剧痛。
老高一拳打在了楚湘竹的头上,迎接他的是更加剧烈的疼痛。“贱人,你再咬下去,老子的手都要掉了,你要是现在松开,老子还能放你一条生路,否则,待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旁边,一个壮汉拿起了手臂粗的木棍,看着眼前的楚湘竹,眼中闪过了一丝不忍。“这么漂亮的女人,还真下不去手啊!”
“打!”
老高怒吼一声,脸上已经写满了愤怒。
被吼的壮汉,脸色讪讪,而后将木棍高高举起。
楚湘竹看到这一幕,脸色惊惧。
从小生活在镇国公府的她,知道这么高的距离砸下来,自己就算是不死,肚子也会受到永久性的重创。
对于一个女人来说,这种程度的重创,今后想要生孩子,会成为一种奢望。
“等等……”
楚湘竹松开了老高的手,眼神犀利地盯着几人。“你们若是不想死,就最好不要动我……”
啪的一声。
楚湘竹还没说完,老高的巴掌便已经抽了过去。“贱人,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
打完之后,老高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看着眼前这张颠倒众生,比花魁还要俊俏几分的俏脸,抬手又是一个巴掌。
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他找回面子。
他捏起了楚湘竹的下巴,狠狠地说道:“贱人,你敢威胁我们,你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现在,你给老子好好竖起你的耳朵,听一听周围的声音,然后,再来和我们说话。”
楚湘竹愣了一下,下意识地去辨别墙外的声音。
这些声音是……女人的哭声?和喊叫声?
听声音,这里的人至少有三十多个。
怎么会有这么多人?
看着楚湘竹那慢慢变换的脸色,老高一脸得意的说道:
“现在,知道害怕了吧!”
“这里是教坊司,是你们女人最害怕的地方,也是我们男人最得意的地方。在这里,女人只有两条路可以走,要么学会怎么服侍男人,要么……死。”
“你若是不想受皮肉之苦,就好好的伺候我们哥几个,我们哥几个开心了,自然不会为难你。”
“可你若是不识好歹,那我们只能给你上点小玩意了。”
老高说完,本以为会看到女人眼中的惊恐和忌惮,可映入眼帘的却是愤怒和冷傲。
“臭娘们!”
老高再次抬手,扇了过去。
响亮的耳光声,在屋内响起。
周围的几个大汉露出了不满的神色。
“老高,别只顾着你爽,兄弟们还没动她呢。这么漂亮的女人,就算是在教坊司,也不多见,你把她的脸打肿了,兄弟们的乐趣就少了一半。”
老高有的不耐烦的点点头,而后恶狠狠的说道:“现在,告诉我,你的选择,是被我往死里玩?还是自己主动点让我们玩啊?”
“呸……”
楚湘竹啐了老高一脸,冷笑道:“哼,少用死来吓唬我,当年,我爹背着我从尸山血海中爬出来的时候,我就已经不怕死了。”
“况且,你真敢杀我吗?公主是要我活着,看着我受尽侮辱和折磨。”
“你们若是敢杀了我,只怕你们也活不成!”
“不,你们现在也活不成。我是镇国公世子苏铭的妾室,我爹曾经和镇国公并肩作战。”
“我从小生活在镇国公府。幼时,他视我为妹,现在,他是我的夫君。他若是发现我丢了,别说一个小小的教坊司,就是整个长安城,他也会掀翻了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