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门外站着谁,三个亲信当场被吓得屁滚尿流。
见三人被吓得慌忙逃窜,坐在老板椅上的王天庆微微皱眉。
“出息!”
扫了陈玄一眼,王大庆冷声道:“你是谁?”
“王大雷,挨了我两拳。”
陈玄语气平淡,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王大庆脸色倏然沉了下来。
这两天,他已经把当时的消息打听清楚,当时出手的,的确是一个年轻人。
“你是,找死来了?”
王大庆往陈玄身后看了一眼,见没有其他人,当即哼了一声。
“王德明那个废物被吓破了胆子,所以派你来送死?”
“我说了,王德明必须要带上全部身家,下跪道歉!”
王大庆一摆手,眼神不屑道:“当然,先宰了你再去找王德明那个废物,也一样。”
言毕,王大庆缓缓起身。
办公室里,除了被吓成一滩烂泥的三人外,只有王大庆一人。
王大庆与人动手,从不需要帮忙,因为他自己就是最厉害的。
多出那些废物,反而碍手碍脚。
陈玄信步而入,主动靠近:“今天,你走不出这个房间。”
“你知道再跟谁说话吗?”
王大庆捏了捏拳头,双臂肌肉贲起:“你是第一个敢这么跟我说话的人。”
“看在你不长脑子的份儿上,我可以留你一条贱命。”
言毕,王大庆抬脚走向陈玄,步步杀机,浑身杀气冲天,背心下,那堪比职业运动员的肌肉青筋毕露。
“死吧!”
一拳倏然砸出,带着呼呼的拳风,直压得人喘不过气。
墙角,那三个亲信搂作一团瑟瑟发抖。
拳头尚未命中,王大庆突然觉得左臂一阵刺痛,手臂不受控制的朝上面抬去。
“这、怎么可能?”
看清陈玄的动作,王大庆一时间只觉得匪夷所思。
这个看起来毫不起眼的小子,居然是一记挑拳砸中了自己的手腕?
自己的拳速,比之那些职业拳手也不遑多让,而且力道更足,他是怎么中途截断自己的拳头的?
意识到情况不对,王大庆急忙后退:“人呢,都给我出来!”
随着王大庆的高呼,走廊里,办公室外,迅速涌现出一大批打手。
王大庆不屑于让人帮忙,但并不代表他脑子不好使。
王德明再怎么废物,手底下也该养了打手,所以,王大庆一早就在周围设好了埋伏。
王德明孤身前来还好,如果狗急跳墙想要来个拼死一战,那就安心死在这里!
“就算你懂两招,那又能怎么样?”
王大庆已经打好了算盘,等到这小子累个半死的时候,自己再动手。
“今天既然来了,就别走了!”
“宰了他!”
随着王大庆一声令下,打手们纷纷围了过来。
陈玄回头看了眼,脸色平淡:“就凭这些人?”
“滚!”
一语既出,伴随着的还有滔天的杀气。
所有人当场被吓愣。
见陈玄回头,王大庆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笑容。
年轻!
“砰!”
众目睽睽之下,王大庆势在必得的一记重拳,直接被陈玄云淡风轻的接下。
“就这?”
王大庆心头突然跳起一丝不安。
“垃圾!”
“轰!”
陈玄一只手抓着王大庆的拳头,另一只手,握拳砸下。
王大庆根本来不及躲闪。
伴随着骨骼断裂的清脆响声,大捧的的鲜血不要钱似的从王大庆口中喷出。
一、一拳打的王大庆吐血?!
后来的那批打手,全部被眼前的一幕吓傻。
蜷缩在墙角的三人,更是头都不敢抬。
早在工地的时候,他们就已经见识过了陈玄的实力。
那简直是一辈子的噩梦!
“噗!宰了你!”
王大庆脸色狰狞,嘴角鲜血流淌。
右拳被控,但他的左手还空闲着。
他抬拳,陈玄同样抬拳,而且在他拳头砸出前,陈玄的拳头已经落了下来。
“咔嚓嚓!”
双拳硬碰硬撞在一起,伴随着令人牙酸的骨裂声。
鸡蛋碰石头,下场只有一个!
撕心裂肺的惨叫声瞬间传遍整个办公室。
眨眼间,王大庆的左臂已经耷拉下去,表情扭曲到了极点。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偌大的会所顶楼,只剩下王大庆咬牙切齿的质问声。
从他混地下到现在,王大庆向来无往不利,就算是在省城,他也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惨境。
“你还不配知道。”
陈玄收拳松手,王大庆身子一软,直接一头扎在地上。
第一拳时,陈玄就已经不知道砸碎了多少骨头。
能勉强撑到现在,还能再递出一拳,的确算是个人物。
但,垃圾终究是垃圾。
再值钱的垃圾,也摆脱不了垃圾的身份。
整个办公室,落针可闻。
早在十年前便已经在江市叱咤风云的王大庆王老大,两拳就被人毙了?
王大庆挣扎着抬头:“杀了我!为什么不杀了我!”
“我答应我老婆,不能杀人。”
陈玄头也不回的转身,横在门外的那些打手们纷纷下意识让开一条道。
跟这样的人动手,得有多少条命?
自己能活下来,居然只是因为一个女人的嘱咐?
一时间,王大庆只觉得气血翻涌,恼怒之下,脑袋一歪,直接昏死下去。
而与此同时,一处罕有人知的茶楼。
不大的包厢里,坐了七八号人。
坐在主位位置的,正是最近几天的江城议论最多的王德明。
而围着桌子坐了一圈的,都是江市地下数得上号的大佬。
最开始听闻王德明做东请他们喝茶的时候,这些人还以为王德明要找他们帮忙。
但是,看王德明悠哉喝茶的样子,哪里像是求人的模样?
“王老板,不知道您有什么安排?”
说是安排,但那人脸上的讥讽意味分外明显。
圈子里谁不知道,王德明马上就要成为过去式了。
被王大庆盯上的人,从来都没有好下场。
“如果是求人,你这幅做派,可有点不像样子啊?”
“而且,祸是闯下的,应该自己承担。”
七八个人议论纷纷,要么直言拒绝,要么冷声嘲讽。
但没有一人提出要帮忙。
到了这个份儿上,谁会主动引火上身?
等到议论声停歇,王德明这才放下茶杯,嘴角撇起一抹冷笑。
“进来吧!”
随着王德明的命令,门外有人端着一个鎏金的水盆走了进来。
王德明象征性的在里面沾了沾手:“这次把你们喊过来,是让你们做个见证,从今天起,我就金盆洗手脱离圈子了。”
周围立即响起一阵嗤笑声。
都到了这个份儿上,还惦念着自己那点脸面呢?
早在王大庆让他带着身家下跪道歉时,他王德明那点面子就已经没了。
不过不屑归不屑,众人还是朝着王德明拱了拱手。
至此,在江市地下纵横数十载的王德明,就这样草草收场。
挥手让服务员离开,王德明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脸上浮现出些许讥笑。
回忆着陈先生的态度,王德明哼声道:“江市,有叫王大庆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