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毅也笑了。
“原来这里是你的位置啊,那我走?”
“哎,别走啊,相遇就是缘分,陪我说说话吧。”
在船上确实很无聊,有个人说说话,可以消除旅途的寂寞。
何况,站在周毅面前的,是一个美丽迷人的女孩。
“你想聊什么?”
“聊什么都可以。”
通过交谈,周毅得知慧子是北海道人,她是一个生物学家,这次到澳洲去考察。
这两年,她世界各地到处跑。
听说,她还曾经一个人穿越茫茫沙漠和无人区。
她的每一句话,都很有学术性,专业性很强,周毅对此始终保持着微笑。
她也有意无意地问了周毅一些情况,周毅当然不可能都和她说实话,只告诉她是经商的。
“周先生有没兴趣周游世界?我可以给你当向导。”
周毅笑道:“每天都很忙,哪有时间去周游世界。”
慧子好像有点沮丧。
“哦,那看来我们是无缘同行了,不过没关系,这几天我有人陪我说话了。”
……
刘皓和三田下围棋,已经连输两局。
围棋源自于中原,后来才传到东瀛,刘皓竟然输给一个霓虹国人,心里很不服气。
三田几次想走,都被刘皓拉住,两人又下了两局。
后面的两局,刘皓终于赢了,但他觉得这是三田故意输的。
三田的一个手下忽然进来,看见刘皓也在场,就站在那里不说话,三田借口走了出去。
出于好奇,刘皓悄悄跟在后面。
三田走回他住的房间,并把门关上,刘皓蹑手蹑脚地来到门口,把耳朵贴在门上偷听。
“她已经接近目标,在争取他的信任……”
后面的话,因为声音太小,刘皓听不清楚。
忽然,房门一下打开,把刘皓吓了一跳。
“刘先生,你在这里干什么?”三田用惊诧的眼神看着刘皓。
“棋还没下完,你就想溜啊,不行,把那盘棋下完。”
刘皓很快镇定下来,拉着三田又来到棋牌室。
晚上,刘皓把这一情况向周毅作了汇报。
“龙主,你今天接触陌生人吗?”
“接触了一个女孩,她叫慧子,是个霓虹国人。”
“三田他们所说的她已经接近目标,在争取他的信任,估计指的就是你。”
周毅微笑问道:“你是说慧子是三田的人?她是一个间谍?”
刘皓道:“有这种可能,她说一个人穿越沙漠和无人区,一个女孩子能做到吗,她的话能信吗?”
周毅开口道:“我并未相信。”
刘皓得知了两人的相遇之后,说道:“她编织了一个美丽的童话,让你相信她是一个与世无争,向往自由自在的女孩,这种身份极有蛊惑性。”
周毅道:“或许你说的对,那就查清楚。”
刘皓道:“我们不得不防,我可以先试探一下慧子。”
吃过晚饭后,周毅邀请慧子到甲板上看夕阳,慧子很高兴地答应了。
两人靠在栏杆上聊天,慧子显得很开心,不时地发出咯咯的笑声。
刘皓悄悄来到他们身后,忽然拔出枪,拉动了一下枪栓。
这是子弹上膛的声音。
刘皓就在周毅和慧子身后,她一定会听见。
奇怪的是,她没有任何反应,头也不回,依然开心地和周毅聊天。
“两位聊啥呢?”
刘皓收了枪,和他们打招呼,慧子这才回头看着刘皓。
“刘皓,给你介绍一下,她是慧子小姐。”
慧子不卑不亢地伸出手:“刘先生你好,请多多关照。”
“你好,我找周先生有点事。”
“那你们聊吧,我先走了。”
慧子款款离去。
望着慧子的背影,周毅道:“试出来了吗?”
刘皓摸着下巴思考着。
“有一种可能,一个非常高明的间谍,她会反向思维,假如背后的人要向她开枪,这个时候回头已经迟了。”
“龙主,小心驶得万年船。”
周毅笑道:“你具备一个特工的潜质,青龙会成立情报部门,就由你来主管。”
刘皓走后,慧子又冒了出来。
两人天南海北地聊着,一直聊到海上生明月。
周毅发现,这个慧子还很粘人,竟然一起和他回到他的房间。
“周先生,你晕船吗?”
“这个游轮这么大,我没感觉。”
“我还是有点晕船,特别是晚上睡觉,睡到半夜就会呕吐。”
两人又聊了很多,周毅看时间快12点了。
周毅道:“慧子,很晚了,你回去休息吧。”
没想到慧子突然来一句:“我不想走了,今晚就住你这里。”
这个慧子和她认识才两天,她就想以身相许。
这让周毅赶到有些意外,同时也怀疑慧子的身份。
一个天真无邪的女孩,不会这么轻而易举的委身于人,除非她是一名间谍。
女间谍训练的科目,有一科就是如何接近一个男人,为求得他的信任,不惜用色相来做诱饵。
所以,女间谍也就不在乎男女之间的事。
“慧子,你觉得这样好吗?”
“周先生,你是不是觉得我很轻浮?”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们才相识两天就住在一起,这样好吗?你了解我这个人吗?反之,我对你也不太了解。”
“我不需要深`入的了解你,知道你是个商人,这就够了,我很喜欢你的外表和性格。至于我,我已经对你说过了,我是个生物学家,我向往自由自在的生活,我喜欢的,我会不惜一切想得到它,但我不是轻浮的人,我不会见一个爱一个。”
忽然,她又抬头看着周毅,眼中有泪光闪动,接着,两滴泪水从眼角处滚落下来。
这是真情流露,装是装不出来的。
她淡淡地说道:“你想听我的故事吗?”
在她的心中,压抑着一段伤心的往事,她希望有一个人能够倾听。
“你们俩经历了什么,后来怎么分手的,你还想着他吗?”
慧子摇摇头,又点点头,也不知道她想还是不想。
周毅坐下来,听她娓娓道来。
“我生长在北海道的一个乡下,上学要走很长的路,我和他是同乡,从小一块长大,一起上学,到16岁那年,我把第一次给了他,他比我大两岁,一年后,他当兵去了,从此我们天各一方,再也没有见面,直到去年,我得知他已经死了……”
说到这里,她的眼泪又流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