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王峰为了他那不争气的孙子千里迢迢来到了天海。
此时他背着厚礼站在霍家门前,满脸疲惫,眼眸里还布满了血丝。
显然这几天他的睡眠并不安稳。
跟他一起的还有一位中年男子,此人是魏王峰的长子,魏星河的父亲魏天南。
他便是那位距离国级副职只有一步之遥的大人物,魏王峰退休之后,魏家现在级别最大的那位就是他。
他中等身材,身穿笔挺的西装,戴着眼镜气势不凡。
魏天南此时有些不悦看向自己的父亲道:“爸,星河在天海受欺负这件小事还用的着您亲自出面?我一个电话就可以轻易摆平此事了,华南魏家的名声可不是摆设。”
魏王峰叹息了一声道:“天南,我们魏家得罪了一位天大的人物,别说你一个电话能摆平,就算我豁出老脸亲自出面都不一定能替星河解决此事。”
“什么?”
魏天南闻言大惊失色:“爸,您是认真的?”
魏王峰并没有跟他说过到底得罪了谁,魏天南疑惑不已:“天海有我们魏家得罪不起的人吗?”
天海除了霍家之外,其余人遇见他魏家的人都得卑躬屈膝。
霍家是不错,可现在成器的没有几个,都不被他放在眼里。
魏王峰知道自己儿子性格高傲,他看了儿子一眼语气苍老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就连我也没想到小小的天海竟然隐藏了那位恐怖存在。”
“天南,你记住,霍家帮我们魏家一个天大的人情。如果不是霍恩德利用天海的人脉解决此事,我们魏家恐真有灭顶之灾,到时候咱们进去之后客气点。”
他语重心长告诫。
魏天南还是有点不服气,不过不敢忤逆父亲的意思,低下头道:“爸我知道了。”
此事霍家大门打开,霍东启走出来。
他看向两人微笑道:“魏老先生,天南老兄。你们来了?”
魏王峰走上前迫切问道:“东启,你父亲现在还在气头上吗?”
霍东启闻言苦笑了一声道:“这次我父亲为了解决您的这件事,把天海能动用的人脉都动用了一个遍,欠下了不少的人情。您也知道我父亲一辈子从不喜欢欠别人的人情,现在他正在发愁怎么还这些人情呢。”
“哎!”
魏王峰闻言满脸羞愧道:“是我对不起老友,他欠下的人情是为了帮我,我欠你们霍家一个天大的恩情。”
人情和恩情不一样。
如他们这种大人物最忌讳欠人情,更别提恩情了。
以霍家和魏家这种体量,欠下一个恩情,根本不是用钱能解决的事情。
霍东启赶忙道:“魏老先生千万别这么说,您的孙子已经做完了手术好在没有留下后遗症,如今正在我霍家休养。请跟我一起来看看吧。”
魏王峰闻言羞愧的无地自容了。
他调查过了在霍家寿宴上自己的孙子所干的那些蠢事。
这个不争气的蠢货竟然在霍恩德大喜的日子指着老友的鼻子骂。
如今霍家不计前嫌安排了手术留他孙子在霍家休养庇护,他感激涕零。
魏王峰知道,自己孙子得罪了天海那些巨擘,那几位巨擘虽然不会针对他孙子,但是这些人的门徒可绝对忍不下去。
如果自己孙子没再霍家,恐怕无法活着走出天海。
他脸色仿佛苍老了几十岁,对着霍东启开口道:“我会亲自带着那个不争气的孽孙给你父亲一个交代。”
一行人进了霍家大门。
魏星河当看到了自己爷爷和父亲赶来之后,拄着拐杖激动上前道:“爷爷,爸您们来了,我在天海被人欺负了,你们一定要为我主持公道啊。”
他语气哽咽委屈。
魏王峰气的浑身颤抖,脸色铁青。
他当着霍东启的面,一脚狠狠踹在了自己孙子的身上。
“你可知道你干了什么蠢事?”
“啊?爷爷我做错了什么您要打我?”
魏星河被踹翻在地,流着眼泪委屈问道。
魏王峰咆哮道:“你还有脸问?”
他这要继续动手,旁边的魏天南有些不忍道:“爸,星河年纪还小不懂事,算了吧。”
魏王峰怒哼道:“他年纪还小?都二十多岁的成年人了,让他来霍家祝寿他却把事情办砸得罪了霍家,我恨不得把他的皮给扒了。”
霍东启也在旁边劝解。
不过魏王峰的怒火仍然没有消退,拎着自己孙子的衣服气冲冲来到了霍家大厅面前老友赔罪。
见了霍恩德之后,魏王峰语气歉意开口道:“老友,咱们多年的交情道歉感激的话我不多说了,我孙女在你的寿宴上放肆,今天我给你一个交代。”
说完,魏王峰一耳光扇在了自己孙子的脸上。
声音响亮,魏星河的脸颊很快就浮肿起来。
“孽孙,还不跪下给你霍爷爷磕头认错?”
魏王峰脸色阴沉怒喝。
“爷爷,我的腿还有伤……”
魏星河不知道爷爷今天抽什么风了,脸色委屈辩解。
“哼!”
魏王峰一脚踹在他的腿弯:“你就算是快死了,也得跪好认错。”
“不必如此了。”
霍恩德最终开了口道:“老友你今天来天海,我作为东道主自然要尽一尽地主之谊,我在金玉满堂设了宴席等下一起去吧。”
魏王峰叹息一声道:“一切听你安排,我欠下你家恩情以后但凡有用到魏家的地方尽管开口,我绝不二话。”
说到了这里,他表情犹豫,又开口问道:“不知道那位秦老先生在不在天海?我想去拜访他一面。”
旁边的魏天难闻言目光充满了难以置信。
他父亲的地位摆在这里,无论到任何地方都是别人来拜见他父亲,天海谁有资格让他父亲亲自去拜见?
那个秦老先生到底是谁?
霍恩德道:“我寿宴之时,他只托自己的徒弟给我送了一封书信,至于他在何处我也不知道。”
他表情也有些遗憾。
“这样啊!”
魏王峰闻言稍微失望,而后又开口道:“秦老先生的那位徒弟在什么地方,不知道老友你能不能请他也来一趟,之前都是一场误会,我想要与他和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