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比眼睛大吗?
菜鸟第一2024-10-28 09:543,246

“白望海,你给我住口!”

  隔间里的白望川看不下去了,这不是在丢白望海个人的脸,而是整个皇家的脸!

  他直接从二楼飞跃而下,落在看台上,先是对台上四老一一行礼后,这才对章老说:

  “章老,我二弟年幼无知,一时口无遮拦,我代他向您赔罪,还请您老海涵。”

  “你是白望川吧?果然如传闻一般,一表人才,知书达理,不错。”章老上下打量一下白望川,一手捋须,一边满意的点点头。

  “喂!”白望海“噔噔噔”走上台看着白望川,很是不爽的说,“这是本宫的事,与你没有任何关系,别在这摆大哥架子。”

  四周众人不由眼睛一瞪,这智商,同是皇子,咋相差那么大?

  “你闭嘴,你知不知道这四老是谁?”白望川低喝一声,狠狠瞪了一眼白望海。

  “比眼睛大吗?”白望海同样一瞪眼,扫视一下四老,说,“不过四个老不死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

  四周众人眼睛一凸,用看白痴一样的目光看着白望海,这货脑袋被门夹了?

  翟北和兰更是嘴巴一张,下巴都快掉了,这货脑袋不止缺一根弦吧?

  老头也惊叹到:“我的天,这货真是白望川二弟?两人完全不在一个水平线啊。”

  白欣雨一拍脑门,一副丢死人的样子。

  “啪!”白望川直接一巴掌甩出,低吼到,“他们是文坛四老,虽隐世多年,却一直享有帝师之衔!”

  “你,你打我?!”

  白望海却是更在意这事,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顿时双目通红,大吼:“你竟敢打本宫,本宫跟你拼了!”

  忽然,一道空灵的笛声响起,声音不大,却传入每个人耳里,让所有人都浑身一震。

  暴怒中的白望海也为之一顿,张牙舞爪之姿一敛,双眼随着笛声恢复清明。

  那笛声似禅音梵唱,能洗涤人的心灵,清扫人心中负面情绪,让众人都逐渐安静下来,脸上纷纷露出宁静祥和之态。

  一曲毕,一道苍老的声音,不知从何处飘荡而出:“诗会以文会友,实属风雅之事,诸位在此争勇斗狠,岂不是败坏了兴致?”

  四老听到这声音,顿时激动起来,齐声叫到:“大师,还请您出来一见,收下弟子吧。”

  “嘶~~”四周众人瞬间惊醒,无不倒吸一口凉气,这吹奏之人,是天香楼那个神秘老板?

  “唉,真是痴儿。”那苍老声音叹息一声,说,“见又如何,不见又如何,敬重在心,而不在行。”

  话落,四老齐刷刷一震,随即向四周深深一躬身,同声说:“弟子愚钝,谨遵老师教诲。”

  然,那苍老声音却再没响起,四老顿时明白,“老师”离开了。

  而此时,在二楼一个隐蔽暗房里,翟北微笑着摇摇头,把手中晶莹剔透的水晶笛收进空间戒指。

  一旁的兰轻声问:“主人,你真打算收下四老当弟子啊?”

  “我又没说收他们,那是他们自己一厢情愿而已。”翟北脸上露出狡黠的笑容,耸耸肩,起身走出暗房。

  兰愣了愣,随即摇头苦笑,心里为四老默哀。

  翟北和兰一回到隔间,白欣雨便满脸激动叫起来:“北哥哥,北哥哥,天香楼那个神秘老板现身啦!”

  “哦,是吗?”翟北憋着笑,脸上努力装出兴奋的表情,“在哪呢,我怎么没看见?”

  说着,他还伸头向一楼望了望,一副找寻的样子。

  “他已经走啦。”白欣雨脸上闪过一抹失望,随即又满脸崇拜的说,“不过,他刚才吹奏了一首奇异曲子,那曲子似乎拥有一种神奇力量,居然能让所有人都安静下来,实在太厉害啦。”

  “是嘛?”翟北心里暗笑,那可是清心普善咒,专用于克制心魔,自然能驱除人心中负面情绪,让人安静下来。

  “是呢,那位大师肯定是一位了不起的高人。”白欣雨连连点头,无比笃定。

  翟北和兰相视而笑,向楼下望去。

  白望海看着面前脸色恭敬的四老,脸上露出惊慌之色,明显已经反应过来。

  他恨恨瞪了一眼白望川,放下狠话:“白望川,你竟敢打本宫,本宫记住了!”

  话落,他便逃命似的,快步走下擂台,向天香楼外而去。那四位大汉紧随其后,三撇胡子见主子离开,也夹着尾巴赶紧溜走。

  白望川看着白望海离开的背影,对他的狠话直接嗤之以鼻,这才对四老拱拱手,说:

  “今日之事乃是我二弟不对,回宫后,望川会如实禀明父皇,请父皇责罚于他。”

  “罢了,罢了。”章老摆摆手,说,“今日乃是诗会,又得闻老师妙音,此事到此为止吧。”

  另三老赞同点点头,比起拜师来说,其他事于他们而言,都不重要。

  “多谢四老宽宏大量。”白望川脸上露出感激,若是四老追究下去,皇室必定颜面扫地。

  “画”大师杜老忽然开口:“大皇子,老朽有件事想拜托你。”

  “杜老不必客气,有什么事您尽管吩咐就是,望川一定全力而为。”白望川拱手躬身,很是恭敬。

  “如此,老朽便直言了。”杜老看向台下那个青年,说,“二皇子心胸狭隘,那青年今日如此落他面子,恐是不妥。”

  “杜老放心,望川明白,此事望川会妥善处理。”白望川闻弦知雅意,很快就反应过来。

  “大皇子是明事理之人,老朽相信,你必定能处理好。”杜老笑着点点头,看着白望川的眼中闪过满意之色。

  四老对视一眼,均是点点头。

  随后,章老便扫视一眼台下,朗声说:“各位,刚才只是一个小插曲,诗会继续进行。”

  白望川见状,便向四老告辞,来到台下,找到那个青年。

  两人见礼后,白望川知道了青年名叫严奇正。

  “严兄,可否上楼一叙?”白望川微笑着发出邀请,没有一点架子。

  那青年眉头微皱,看了看自己同伴,见同伴都向他点头,这才拱手回到:“多谢大皇子相邀,这是在下的荣幸。”

  “请。”白望川微笑着伸手一引,当先向二楼走去。

  白望川带着青年来到隔间,翟北三人皆是起身相迎。

  “严兄,我来给你介绍。”白望川为四人相互介绍一番,众人这才分别落座。

  重新沏上茶后,白望川说:“严兄,我请你来此,是想跟你说说我那二弟。”

  “大皇子有话请说,在下洗耳恭听。”严奇正即使面对翟北三人,也是不卑不亢,面色如常。

  白望川点点头,说:“严兄是坦荡之人,我也就不拐弯抹角了。想必你也听闻过,我那二弟心胸狭隘,瑕疵必报,你今日如此顶撞于他,怕是他不会善罢甘休。”

  “大皇子的意思是。。。”严奇正眉头一皱,有些不悦,难道要他藏起来当个缩头乌龟不成?

  “严兄别误会。”白望川一眼便看出严奇正想法,微笑说,“我只是想提醒你要小心防范,还有,若是我那二弟当真为难于你,这块金牌可以救你一命。”

  白望川一边说着,一边翻手拿出一块两面刻着“令”字的金牌,递给严奇正。

  “这。。。”严奇正怔怔看着金牌,有些不知所措。

  白欣雨看到那金牌,眼中闪过惊诧:“哥,这金牌。。。”

  白望川抬手阻止了白欣雨,看着严奇正。

  翟北看到金牌,眼中同样闪过惊诧,拿过金牌塞到严奇正手里,说:

  “严大哥,你还是收下吧。我若没猜错,你应该是八大世家之五的严家中人吧,白望海那家伙心眼特小,他若报复起来,必定迁怒严家,这块金牌或许能救严家。”

  严奇正诧异看了一眼翟北,盯着手中金牌良久,最终点点头,道谢到:“多谢大皇子好意,在下感激不尽。”

  “严兄不必客气,说来我还应该向你赔罪才是。”白望川摆摆手,眼中却闪过一丝喜色。

  待严奇正离开后,白欣雨看着翟北,好奇问:“北哥哥,你怎么就知道,他是严家之人?”

  “川哥告诉我的。”翟北微笑看着白望川,卖起了关子。

  白欣雨看着自己哥哥,眼中尽是疑惑。

  “什么都瞒不过你啊。”白望川笑着摇摇头,满眼惊叹的看着翟北。

  “你们在说什么呢?”白欣雨一脸的迷糊。

  “你怎么就不爱动动脑筋呢。”白望川很是无奈摇摇头,解释说,“我在刚进入天香楼时,就认出了严奇正身份,他乃是严家长子,听说在严家声望很高,乃是家主热门人选。”

  白望川即将成为储君,了解八大世家是基本功课,所以他才能一眼认严奇正。

  “原来是这样。”白欣雨顿时恍然,说,“所以,哥你才把专属令牌拿出来送给他,你是想拉拢严家吧。”

  那令牌不同于昨天白欣雨拿出的身份令牌,身份令牌具有唯一性,只有本人所持,才能让令牌上的紫藤不断变化。

  而专属令牌,可由任何人所持,见令牌如见令牌主,可行驶令牌所代表的一些特权,一般不会轻易给其他人,翟北由此才会猜到严奇正身份。

  “差不多吧。”白望川点头又摇头,微笑解释,“严家在朝廷上一向中立,从不涉入党争,听说白望海前段时间多次想拉拢,都没有丝毫作用。

  他早已对严家恼怒非常,若是他真对严家出手,按照他的性格,不是把严家往死里打压,就是要逼得严家不得不投靠他。

  严家世代忠良,朝廷很需要这样的忠臣,无论严家最后会不会投靠我,于我而言都是好事。”

  “哦。”白欣雨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看到翟北和白望川连连摇头。

继续阅读:第七章 儿臣知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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