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撤资后这个电影的拍摄还是夭折了，版权方都是顾氏的，拍出来也没办法播出。
霍驰野也从受人敬仰的新锐导演，一夜之间跌下神坛。
没了顾氏的投资，他在娱乐圈举步维艰。
但经历过巅峰的人怎么还能回去过籍籍无名的日子呢？
他不甘心，不服气。
也为了挽回程疏苒的心，他还是决定将那部原创剧本拍出来。
没有了带资进组的底气，更谈不上多深的资历，他几乎是重头开始。
到处递本子被拒绝，陪人喝酒喝到胃出血答应好的投资第二天也没了下文。
不过几个月的时间，他瘦了一大圈。
而每次喝到半夜回去，躺在那个和程疏苒一起生活了几年的家里。
霍驰野都被无尽的悔意吞噬。
她那么好，为自己做了那么多，可是他却经不住诱惑做出了背叛她的事。
他忘记了自己的初衷，和努力的缘由。
他当初那么着急成功，不光是为了梦想，也为了娶她。
让她的家人接受他。
可是是什么时候，他忘记了这些的呢？
或许是娱乐圈的大染缸无声无息的将他改变。
在那个晚上，明明没喝多的白露露爬上了他的床那天，他没能拒绝。
甚至食髓知味，在第二天就将程疏苒支开。
他享受着偷情的刺激和白露露仰视讨好的态度。
觉得这是件常见的事情，也没有人会去多说什么。
以为自己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只要等到睡腻了合作结束时，就能顺利脱身，不会影响到他们本身的生活。
可是怎么可能呢？
事实根本不是按照他想好的那样去发展。
这天又是喝到昏天暗地，在房间的地毯上睡到天亮。
醒来时，他看到了床底一枚崭新的戒指。
他伸手去够，看到指环内有他和程疏苒名字的缩写。
记忆回到那天，霍驰野突然明白了什么。
他刷地睁大了眼睛，原来她那天是准备向自己求婚的！
像他们曾经说好的那样，他们心心念念的五年之约。
出轨后被他遗忘的五年之约，她一个人赴过了。
想起那天他将人带回了他们的家，还让程疏苒亲眼看到了这一幕。
霍驰野眼圈一红，捧着戒指嚎啕大哭。
他还没从失恋的情绪反扑中走出来，而程疏苒已经接受了沈重的爬床请求。
不是她不做人，主要是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说服了她爸妈，竟然让这样上不了台面的潜规则见了家长。
她生日那天，宴会刚结束就被程暮云拉回自己酒店顶楼，说给她准备了惊喜。
看妈妈一脸神秘，她也期待地推开房门。
西装革履的沈重和醒好的红酒看上去已经等候多时了。
程疏苒茫然愣在原地，反应了一会才带着怀疑的口味问到。
“你别告诉我，你来替我妈送礼物的？”
沈重笑着摇摇头，摊开双臂说得坦然。
“我就是礼物。姐姐，你不喜欢吗？”
怪不得平时黏在自己身边的人突然今天消失了，还让她有些纳闷。
原来是在这儿等着呢。
“喝一杯吧姐姐，我来给你过生日。”
程疏苒没拒绝，本来就有些微醺的脑子因为他精心布置的氛围更加迷离。
他们好像说了很多话，不知道是第几次碰杯时，因为站不稳，高脚杯倒在了沈重的白衬衫上，氤湿了他若隐若现的腹肌。
程疏苒慌忙拿毛巾擦时摸到了明显的轮廓，她咽了咽口水，动作开始不听使唤。
直到被人一把按住作乱的手，她才看到他隐忍到极致的双眸。
“要我留下来陪你吗，姐姐。”
他俯身下来，眼里像是有团火在烧。
一向主动着急的人，此时反而慢下了性子。
嘶哑的声音带着引导性，非要听到她亲口答应。
程疏苒脑袋里炸开了烟火，噼里啪啦。
她靠近唯一的水源，吻了上去。
一个更为急切、用力的回吻，回应了她。
急促的呼吸声从耳边响起，像是要将她拆吃入腹。
整个人突然腾空，她被抱到床上，她亲手拆开了自己的礼物。
折腾到最后时已经是后半夜，礼物本人将她收拾干净，在她耳边说了句生日快乐。
而她已经没有力气回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