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安笙忍不住一愣,木纳的盯着鹿谨奕,鹿谨奕也注意到一旁的乔安笙,看了她一眼,便大步朝里面走去。
后面紧跟着流了很多汗的医生,白树和脸色有些难看的白芊。
“沈—倾—倾!”鹿晓雨不知什么时候站起来,一字一句的吐完三个字,意味深长的看了乔安笙背影好一会,在抱着小瞎兔走。
“沈倾倾?是刚才那女人吗?”乔安笙疑惑的扭头,却发现鹿晓雨不知什么时候走了,犹豫几下,抬步朝鹿谨奕的方向走去。
一路来到一间卧房,门没有关,虚掩着,乔安笙刚想推开门的手讪讪收回,目光透过门缝打量里面。
鹿谨奕面无表情的坐在床上,目光落在床上女人脸上,阴沉的眸子夹杂着犹豫和怀疑,十分复杂。
白树和白芊都选择沉默站在一旁,两人脸色都没大变化,只是眼神都带着怀疑。
“鹿总,沈小姐没什么事,相信很快就能醒来。”医生检查完恭恭敬敬对鹿谨奕说道。
“……”鹿谨奕目光从未离开过床上人的脸,让人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什么。
乔安笙垂眸,转身离开,不知为何,心里十分不舒服,那画面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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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安笙你终于出来了,我还以为你被某男圈禁养着呢,让我看看,肥了么?”乔安笙一进潦生,迎面就对上余瑶,还没反应过来,人就被她扯了扯去。
“啧啧啧,安笙你似乎肥了。”余瑶嫌弃的眼神挡都挡不住。
“嗯,你好像皮肤越来越差了,活脱脱25岁的女人看上去跟三十多岁的人妇女一样。”乔安笙也十分不客气的损道,只是这话一出,余瑶的脸立马变得难看起来。
“唉,别熬夜了,在熬都老了。”乔安笙语重心长的说完,就朝里面走去。
“我老吗?”余瑶摸着自己的脸,小声嘀咕着。
一眼就看到坐在一角落的余生,就朝她走去,途中遇到关鱼和许陌深,见他们两人正玩农药玩得起劲,也就没打扰。
“哎,余生,这么久没见,也不见你想我。”乔安笙一屁股坐到她面前,打断了余生的游神。
“你每次来的匆匆去得也匆匆,习惯了。”余生十分平静的道,随后像是想到什么,接着道:“程氏似乎有金融危机了,和程氏要好的公司也一夜之间全部退资。”
“这么快!”乔安笙砸舌,她几个小时才和那人说,没想到办事这么快。
“嗯?这事你干的?”
“算是也不算是。”乔安笙意味深长的笑了,让余生一脸疑惑。
“为什么不直接对付南锡辰的公司,别忘了,他为了和你离婚,签了那份离婚协议,所以你可是有橙光百分之三十,只要你在借助鹿谨奕,分分钟可以把他拉下来。”余生单身拖着下巴,一边说一边点头,对自己的说法十分满意。
乔安笙摇头,“他竟然签了离婚协议就一定有所防备,所以,就要让他措手不及!还有鹿谨奕……我跟他并没有到那地步!”
“安,安笙你离过婚!”身后陡然响起曲莲儿的声音。
乔安笙扭头看过去,发现曲莲儿不知什么时候站在她身后,她脸色全是震惊和不敢相信,不由勾起一抹苦笑,随后释然,“对啊,你怎么来这了?”
“哦,我约了人……安笙你和橙光集团的南锡辰是……”
“莲儿,我和他都过去了。”
“哦哦,不好意思。”曲莲儿讪笑,识相的转移话题,“安笙,你什么时候打算接戏啊?”
“……对不起莲儿,最近不行。”她家那位混世魔王得答应先啊,唉。
“哦…我等的人来了,拜。”
“拜。”乔安笙笑着和曲莲儿挥手,回头就看到余生皱紧的眉,疑惑的问:”怎么了余生?”
“你就这样把你离婚的事告诉她好吗?毕竟你是个艺人,等以后你火了,如果突然曝光你离过婚,你可就……”
“余生,曲莲儿救过我,她是因为我腿才残的,我相信她,她不是那种人。”
乔安笙皱眉,沉思一会缓缓说道:“但那天虽然我精神失控,我清楚记得走在路边,而那车依旧朝我撞来,如果不是曲莲儿推开我,我可能就……”
“而我断定,多半和张小梅脱不了干系!”
“余生,在那次醒来后抬眼看到你时我就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动。”
“但那时,爸爸的公司出现问题,以前和爸关系好的人都闭门不见,还有那些人的冷嘲热讽,让我一下子被打入万丈深渊!”
“但,我哥,他一直很坚强,一点都不肯放弃被人判上死刑的乔盛,你知道吗?当时所有人都说乔盛完了,那时我感觉一股无穷的挫败感和绝望,但哥哥的坚持让我的从绝望里挣扎出来!”乔安笙笑得很美,眼眶泛着盈盈水泽,即使他很厌恶我。
“所以你为了你哥,为了你爸辛辛苦苦打下的乔盛去找了鹿谨奕,签了奴仆契约。”余生接了下去,随后叹了一口气,握住乔安笙不安的手,“安笙,无论发生什么?你都还有我们,不需要一个人扛着。”
“嗯,谢谢你余生!”乔安笙擦了擦眼角,突然猛地站起来,“遭了,出来这么久,得回去了,余生,下次来找你,拜!”说完,乔安笙很快就消失在余生视线里。
余生无奈的摇了摇头,视线突然看向许陌深,嘴角勾起一抹微笑,就这样静静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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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安笙走在大街上,眼泪缓缓流下来,思绪回到那天晚上,她偷听到哥哥的电话,看着哥哥高高兴兴去赴何子俊,却三更半夜浑身醉醺醺的回来。
那天晚上,她第一次看到哥哥哭成泪人趴在她怀里,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哥哥十分痛苦,哭得十分狼狈!
那天晚上后哥哥整个人都颓废了,关在屋子里不说话,只知道整天喝酒,抽烟!会突然发脾气把房间里的东西都砸了!
有一天她实在太担心他,就悄悄推开门,却发现他服了安眠药昏迷不醒的躺在地上,当时他的表情很安详,看得她十分刺眼!
现在还清楚记得,她坐着医院冰冷的走廊里,从来没有过的绝望和无能一遍遍围绕着她,令她窒息!
最后她淋着大雨,浑身狼狈的去找了鹿谨奕,让他帮乔盛和哥哥,然,签了可笑的奴仆契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