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下午,阳光正好,洒在稷下学院中央的演武场上。许多学生都在这里练习武技或者切磋。
蔡文姬和刘禅也来到了演武场附近。蔡文姬依旧在东张西望,而刘禅则被场上一场精彩的机关术对决吸引了,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哇塞!那个机关傀儡好厉害!比我的‘爆裂机关蛋’差远了……才怪!等本太子学会了,肯定比他强!”
就在这时,蔡文姬的目光忽然定格在了演武场边缘的一个角落。
那里站着一个人。
他穿着一身简洁的黑色劲装,身形挺拔,背对着他们,手里把玩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阳光勾勒出他利落的侧脸线条,下颌线紧绷,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冷冽气息。
即使只是一个背影,即使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蔡文姬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
是澜。
她的心脏猛地一跳,像是被什么东西攥紧了,然后又疯狂地跳动起来,几乎要跳出胸腔。无数的情绪涌上心头,有委屈,有思念,有激动,还有一丝不敢置信。
“澜……澜哥哥?”她下意识地轻轻唤了一声,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那个黑色的身影似乎听到了她的声音,微微一怔,然后缓缓转过身来。
依旧是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只是比记忆中更加成熟了一些,眼神依旧锐利如鹰,只是在看到蔡文姬的那一刻,似乎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以及……一丝复杂的情绪。
“蔡文姬?”澜的声音依旧是冷冰冰的,没有什么起伏,但蔡文姬却听出了里面一丝微妙的变化。
澜被李白扛回学校,夫子联合了另外两位校长一起为他治疗,幸好有鬼谷子的生命之力作为根本,稷下三贤成功的将这个半只脚进棺材的家伙就活了。
“澜哥哥!”确认了是他,蔡文姬再也忍不住了,眼眶一热,眼泪差点掉下来。她抱着胡笳琴,像一只小兔子一样,飞快地朝着澜跑了过去。
“文姬!等等我!”刘禅见状,也赶紧跟了上去,一边跑一边还不忘喊,“喂!那个澜!你对文姬做过什么?快说!”
而几乎在蔡文姬跑向澜的同一时间,旁边的一棵大树后面,也“嗖”地一下窜出一个小小的身影。
正是瑶。
原来她刚才也在附近“巡逻”,听到蔡文姬的叫声,又看到那个熟悉的黑色身影,立刻就冲了出来。
“澜哥哥!”瑶也脆生生地喊了一声,迈着小短腿,以她最快的速度,也朝着澜扑了过去。
于是,戏剧性的一幕出现了:
一个冷面帅哥澜站在原地,面前左右两边,分别扑过来一个小女孩。左边是抱着琴、眼睛红红的蔡文姬,右边是戴着叶子、一脸兴奋的瑶。
两人几乎同时跑到澜的面前,然后同时停下,互相看了一眼。
蔡文姬:“???”
瑶:“???”
两个小女孩都愣住了。
蔡文姬看着眼前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也喊着“澜哥哥”的小女孩,心里顿时警铃大作:“她是谁?她怎么也认识澜哥哥?她刚才叫他什么?澜哥哥?!”
瑶看着眼前这个一脸激动地扑向澜的蔡文姬,心里更是打翻了醋坛子:“哼!果然被我抓到了!这个蔡文姬果然在偷偷找澜哥哥!还叫得那么亲热!”
短暂的沉默后,两个小女孩几乎同时开口,指向对方,问向澜:
“澜哥哥,她是谁?!”
澜:“……”
澜看着眼前这两个一模一样、都用充满期待和审视的目光看着自己的小女孩,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他怎么也没想到,会在这里同时遇到蔡文姬和瑶。
这两个小家伙,一个是曾经相依为命善良可爱的蔡文姬,后来托付给诸葛亮。一个是三番五次救过他的瑶,调皮捣蛋爱撒谎但是也很善良可爱的小精怪。
她们怎么会凑到一起的?
面对两个小女孩的“审问”,澜那张万年不变的冰山脸上,第一次出现了明显的尴尬神色。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发现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蔡文姬见澜不说话,心里更急了,又问了一遍:“澜哥哥,她到底是谁呀?”
瑶也不甘示弱,仰着小脸,追问:“就是!澜哥哥,你快说,她跟你是什么关系?”
澜深吸了一口气,决定用一个最简单直接的方式来解决这个问题。他指了指蔡文姬,又指了指瑶,然后用他那冷冰冰的、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僵硬的语气,说道:
“她,是我妹妹。”
“她,也是我妹妹。”
说完,他暗自松了口气,觉得这个说法简直是完美。妹妹,多么正当的理由,多么无懈可击的关系。
然而,他低估了小女孩们的脑回路。
听到澜的话,蔡文姬和瑶先是一愣,然后同时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蔡文姬看着瑶,心里的警惕瞬间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亲切感:“原来她是澜哥哥的妹妹呀!怪不得也认识澜哥哥呢。澜哥哥居然还有这么可爱的妹妹,以前怎么没听他说过?”
瑶看着蔡文姬,心里的醋意也一下子烟消云散了,反而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哎呀,原来她也是澜哥哥的妹妹呀!我还以为她是来跟我抢澜哥哥的呢。都是妹妹,那就是一家人啦!”
于是,神奇的一幕发生了。
前一秒还互相瞪视、充满敌意的两个小女孩,下一秒就像是被按了什么开关一样,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蔡文姬率先露出了友好的笑容,主动伸出手:“你好呀,我是蔡文姬。原来你是澜哥哥的妹妹呀,真巧,我也是呢!”
瑶也立刻回以一个甜甜的笑容,握住蔡文姬的手:“你好你好,我叫瑶!原来你也是澜哥哥的妹妹呀,我刚才还以为……嘻嘻,不好意思啦!”
“没关系没关系,”蔡文姬热情地说,“既然都是妹妹,那我们以后就是好姐妹啦!你看你长得多可爱,头上还戴着叶子,真漂亮!”
“哎呀,文姬姐姐你也很漂亮呀,抱着琴的样子好温柔哦!”瑶也毫不吝啬地夸奖道,“对了,你什么时候认识澜哥哥的呀?我是前段时间在森林里遇到他的,他还帮我赶跑了坏狼呢!”
“是吗?我认识澜哥哥可久了!”蔡文姬开始分享她和澜的“兄妹往事”,“他以前救过我呢,还带我看过星星……”
两个小女孩立刻亲热地聊了起来,从澜哥哥的“英勇事迹”,聊到稷下学院的美食,再聊到各自喜欢的小玩意儿,仿佛刚才那剑拔弩张的气氛只是一场错觉。
旁边的刘禅看得目瞪口呆,忍不住嘀咕:“喂喂喂!这转变也太快了吧?刚才还差点打起来呢……”
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