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叫阿芙一怔,没想到詹以初就这么直白的承认了,给她整不会了。
“不过。”詹以初转身看着霍安朝笑道:“药是我的,芸姬可是自杀的,殿下明鉴。”
霍安朝看着她眸底的戏谑,竟勾起了兴致,想看看这女人还会怎么为自己开脱。
传来的太医是六皇子的人,他故意板着脸训斥了两句,还厉声道:“今日若是没有证据,那你这个太子妃也别想继续享受荣华富贵了!本殿待你不薄,就是让你和府中姬妾争风吃醋乃至于害人性命的?”
那太医默默擦了擦额上的冷汗,余光打量着太子教训太子妃的模样,心里暗道:不是说太子妃已经复宠了?看来都是虚话!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本宫懒得与殿下解释,不过一个府妾罢了,死了便死了,又何妨?”
詹以初也配合他做戏,满不在乎的看着床上的女人:“这等低贱之人本就不配入府,如此去了正好清静!”
那太医又是一怔,还说这太子妃而今识礼数,知进退,又大方得体。
怎的他看到的并非如此,反倒像是一个草菅人命,仗势欺人的无理泼妇?
“还有你。”
詹以初将矛头直接对准太医:“身为大燕太医院臣,这点小病都瞧不好,你拿着俸禄不觉于心有愧吗?”
这是在挑战他为医的尊严啊!
赵太医当即冷了脸:“那不知太子妃有何高见?您若是行,便叫芸姬起死回生,那微臣便认了您这折辱的话!”
就等他这句话!
詹以初随手从赵太医的随身医包里抽出一根银针,却极其反常的将针刺入指缝,脚底和腋下,皆是人体最柔最疼之处,看的彩衣和耿忠都倒吸一口冷气。
耿忠还附在彩衣耳侧低声道:“娘娘这不会是公报私仇,故意的吧!”
“去,娘娘这是在治病救人!”彩衣有意拔高了声音,自当是说给满屋子人听。
那躺在床上装死的女人霎时疼的如万蚁噬心,没多久便忍不住睁开了眼吐了口气。
詹以初又一根根将一阵拔出,稍稍一动便扯的任芸芸不忍哀嚎。
有乌血自针扣流出,詹以初看着目瞪口呆的赵太医:“你在给芸姬探探脉,看看她如何了?”
赵太医闻声上前,老脸当时就变了色,方才还是死人之相,现下竟完好无损了,他面上挂不住,跪地自责了好些句,还称要回宫去请罪,这才离开了。
待她走后,兰苑内下人皆被兰嬷嬷请了出去,只剩绿绣和阿芙二人。
詹以初瞧那阿芙言行举止不像是寻常侍女,只让她领了两月罚俸,并未加责。
霍安朝也不装了,下意识的行至詹以初身侧,与她并排,看着床上面色苍白的任芸芸:“何故寻思?”
都伤成那样了,还有心装柔弱,一双水眸说话间便充斥着泪水:“殿下,臣妾还以为永远见不到你了!”
“别装。”
詹以初冷声道,还扯过床侧的帕子扔到她脸上:“日后要自尽麻烦芸姬出府去,别碍着本宫,再叫府中下人以为,是本宫存心弄死你。”
彩衣:……娘娘这是绿茶粉碎机?她还打量了眼霍安朝的神色,却见太子似乎并不打算拦着,反倒一副看好戏的表情,这才松了口气。
“姐姐这是什么意思?”
任芸芸还故作无辜道:“我……”
詹以初翘起指尖捏起她的下颌,微微挑眉道:“你既身入太子妃,这条命就再不由你自己决断,本宫乃太子妃,打理后院一切事宜。”
她冷笑了声继续道:“本宫想让你死,你难活,本宫想让你活,你妄想寻死也难!还有什么陷害的招数,你尽管放马过来,本宫奉陪到底!”
她手上使了劲儿,将任芸芸的脸撇至一侧:“好好掂量掂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