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经与她串通好的贵女们开始了作妖之旅。
这寿宴上,难免有京城贵女要上前进献歌舞助兴的,萧楠儿作为大燕第一美人,自是开了个好头。
待她一舞落罢,这席上忽而有贵女开口道:“今日是太子妃第一次参与宫中寿宴,又难得太后与长公主如此喜爱,不知可否请太子妃娘娘与妹妹一起,上前共献一曲?”
詹以初抬眼打量了一番发话人,倒也是个模样不错的。
听彩衣在一侧介绍称,和东阳郡主地位不相上下的小郡主罢了。
她心头不免冷笑,任芸芸这厮,也就只配和这些人为伍了吧?就没一个能打的对手?
想她在赵国做公主时,因太得赵帝盛宠,又与丞相之子申子实乃青梅竹马的至交,朝中眼红嫉妒使坏者大有人在,可不是太傅之女就是一品命官之女。
像这等疆土都分藩到边缘一隅的王家郡主,大都不敢与她作对。
詹以初本不想惹麻烦,若她在殿上真出尽了风头,日后怕会引起更多人的不满。
她自嘲般的拂了拂手:“京中人皆知,本宫不善歌舞,就不献丑了。”
“太子妃姐姐,今儿长公主寿辰,乃是大喜之日,不过上来助助兴,会与不会的,谁也不敢妄议不是?”
那郡主竟直接走上前:“妹妹知道,姐姐不过是谦虚罢了。您可是太子妃,怎能连歌舞都不会?”
那郡主显然是故意将詹以初抬到这般进退两难的位子,她若真是从前的卓婉依,那上去便是要丢人的。
可不上,又会落人口实,这不是不给长公主面子吗!
詹以初不免叹了口气,这郡主怎么听不出好赖话呢?她自嘲不擅歌舞可是给她留后路,怎就不知道顺势而下呢!
太后本想替詹以初做主,怕她心中为难,只道了句:“绾绾既然不愿……”
“皇祖母。”
詹以初这才在众人略带嘲讽的目光中站起身,像是有些为难道:“既然郡主妹妹盛情相邀,那本宫就献丑了。”
“这太子妃也真是胆子大,什么都不会还敢上场,当真不怕丢人?”
“谁知道呢,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她当然敢‘霸王硬上弓’,现在不过是跳一支舞,又何惧丢人呢?”
“我看啊,打从今日之后,这太子妃怕是不敢再入宫咯!你瞧她身上穿的什么,这副模样上去跳舞,还不像那湖边的野鸭子走路?”
声音虽小,可霍安朝和彩衣却是听得清清楚楚。
彩衣这小丫头一脸愤恨的看着说她主子坏话的众人,恨不得将那些人的嘴都缝上!
霍安朝亦是黑着脸,从前也没少听人说卓婉依坏话,可本就不喜这女人的他,甚至想附和那些人一道嫌恶她。
怎的今日听见这些话,竟莫名有股子怒气?
耿忠望着霍安朝,见他一杯又一杯的饮酒,握着酒杯的手,力道再重半分怕是就要将那金镶玉的杯子捏碎了。
思及上次在太子府打碎的玉瓶,耿忠伸手拍了拍霍安朝,俯身低声道:“殿下,您眼里这杀气收一收,长公主的寿宴,见血多少有点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