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就别打趣奴婢了。”彩衣耷拉着小脸:“从我跟着您起,身边就只有我彩衣一人伺候,这也有十余载了,那冰菊看上去是挺机灵的,也怨不得娘娘喜欢。”
詹以初掩唇轻笑:“好了,本宫让她留在清和苑又不是伺候韫凤阁。”
她伸手拉过彩衣,让她好坐在自己身侧:
“本宫从未将你当做婢女看待,一直视你如同亲姐妹。这诺大的清和苑只有你一人负责也累着些。日后那些粗使活计你不用在做了,专心陪着本宫便是。”
彩衣这才反应过来自家娘娘是在心疼她,脸上顿时染上了笑意,挽着詹以初的胳膊喜笑颜开:“彩衣就知道,娘娘最疼我了!”
“对了!”彩衣忽而想起了什么似的坐起身:“差点把正事给忘了!”
她从手中掏出请帖:“京中新春诗会,邀娘娘前去参与,方才奴婢正想告诉您,没来得及。”
“新春诗会?”
詹以初接过请帖正欲打开,门外进来的男人却将那请帖一把抽走:“太子妃就不必去了。”
是霍安朝。
“那诗会上鱼龙混杂,少不了有想对你不利的,本殿可不放心。”
“殿下莫不是想将我关在这韫凤阁里永不见天日?”詹以初揶揄道:“不过是一诗会而已,何妨?”
她将请帖抽回,却见落款印着一个“齐”字,不由得狐疑道:“齐静姝?”
霍安朝颔首:“今春诗会,确是由齐将军之女齐静姝举办,就在繁花亭不远处的毓柳湖,于游船之上举行。”
“殿下消息倒是灵通。”詹以初轻笑道:“去,请帖都送来,本宫身为太子妃,岂有不赏脸的理儿?”
这新春诗会有一不成文的规矩,只许女子入内,男子止步。
饶是燕帝和太子一行人来,也只能在岸上的茶楼里远远看着,霍安朝不愿让詹以初去,自是有他的道理。
诗会阵势之大,有超宫中宴会之势,届时盛京所有女眷皆会到场一较高下。
“在府中闷了这几日,出去转转也好。”
詹以初伸了个懒腰,余光瞥了瞥霍安朝,见他面色凝重,浅笑道:“我自会注意安全。再不济,殿下不还有暗卫跟着,岂能让我出事?”
霍安朝听那小女人话里有话,有些尴尬的轻咳了两声:“耿忠,本殿不是让你将人都召回,不许跟着太子妃吗!”
在门口吃葵花籽的耿忠冷不丁被呛到:这也能躺枪?和他有什么关系!
雅苑内,萧楠儿也得知诗会一事,伺机出府想在诗会上给詹以初难堪。
她自以为詹以初不通水性,那诗会又是在游湖上举办,倘若能在众目睽睽之下让她入水,那……
“萧姑娘,殿下有令,您不能出府。”
萧楠儿还没走到太子府门前就被兰嬷嬷拦下,任由她怎么说都无用,气恼的跺了跺脚折返回雅苑,砰的一声将门摔上。
不多时,门口似传来敲门声,萧楠儿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直至门窗被人用识字砸破,她才有些不悦的走上前:“谁!”
“嘘——”
来人顺着打开的门缝闪身入内,当即捂住了准备惊呼的萧楠儿的唇:“我是来帮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