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无能为力。”
詹以初抬手锤了锤肩:“彩衣,本宫乏了,送萧姑娘回去吧。”
“娘娘,娘——”
“萧姑娘,您请吧?”
彩衣挑了挑眉语言强硬的下了逐客令,见詹以初意已绝,萧楠儿咬了咬唇,垂在袖下的双手攥紧了几分,紧咬着贝齿转身离去。
走出韫凤阁的那一瞬,她心下狠道:“这是你逼我的,非要用这种最见不得人的法子……”
晌午后,萧楠儿借由要出府去添置些女子家的用物,兰嬷嬷征得詹以初的同意后,便放她出去了。
直至天将要黑时,萧楠儿才披着大氅归来,她唇上染着一抹佞笑,已经开始在设想美好的将来。
“兰嬷嬷。”
萧楠儿换下衣裳后去膳房找到正在叮嘱厨子准备晚膳的兰芝:“今儿的晚膳不如就交给我吧。娘娘和殿下款待我已久,我无从回报,只能亲手为他们准备一顿膳食。”
“这……”
萧楠儿故作懂事道:“嬷嬷放心,我备膳的时候,师傅们都可在一旁看着,倘若有哪儿不合适的,虽是提出便是。”
兰嬷嬷当然听懂她的话外之意,这是让自己别怀疑她呗……
“姑娘多虑了,既是如此,奴才就先退下了。”
韫凤阁,詹以初正研究医术,彩衣就端着晚茶来:“娘娘,今晚您怕是要和殿下共进晚膳,那萧楠儿不知又要作什么幺儿,非说要摆膳答谢您和殿下对她的照顾。”
彩衣一手撑着下颌兀自说着:“奴婢总觉得,她这就是黄鼠狼和鸡拜年,不安好心呐!”
“殿下那边是什么意思?”
彩衣撇撇嘴:“正乾殿的大门敞开着,桌子都摆上了!”
晚膳实为丰盛,山珍海味摆了满满一桌子。
霍安朝竟破天荒的答应了萧楠儿的请求,准许她入正乾殿用晚膳。
到时辰,詹以初按时赴约,坐在椅子上还由心的夸赞:“萧姑娘好手艺。”
“娘娘谬赞,不过是些家常菜,哪比的上娘娘大气。”
门口伺候的彩衣白眼翻出天际,奉承话都说不到点子上,要说太子府的菜是家常菜,寻常小老百姓吃的又是什么?!
萧楠儿找借口支开了耿忠和彩衣,得霍安朝和詹以初准许,现下清和苑内就剩下他们三人。
萧楠儿一上来就是场面话,好一番道谢,一会儿太子哥哥,一会儿婉依姐姐的好不亲昵。
开场铺垫完,重头戏就开始了,萧楠儿最拿手的哭戏终于派上用场,她端着手里的酒樽:“楠儿自问身份低微,能在太子府有一席之地已是上天垂怜,这多日子给殿下和娘娘添了不少麻烦,楠儿惭愧!”
她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这一杯,是楠儿给你们赔不是了!”
眼角挂着的泪珠如断了线般滚落,萧楠儿半哽咽的说着:“楠儿早已将殿下和娘娘当成自家人,马上就要离开,我心里多有不舍。”
她边说边给霍安朝和詹以初都倒上了酒:“这一别,就不知下次何时才能见面……”
詹以初面上不动声色,心下却是冷笑阵阵,看着萧楠儿表演。
端起萧楠儿递过来的酒樽,詹以初不着痕迹的嗅了嗅,眉心却微微皱起。
怪了,这酒里,竟然没下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