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以初不仅自个儿去了天香楼,还将丹秋一并带了去!
霍安朝心下生疑,这女人是从何时开始,与丹秋交往甚密?
此前他常流连于杏花楼与名魁丹秋交好,当然不是外界所说那般,太子贪恋美色。
他从一开始就知道丹秋非寻常人,她眸子里时而显露出的那股子杀气,绝不是歌舞名伶会有的。
后得知丹秋来自赵国,霍安朝才将其收为己用……
“殿下,您去哪?”一不留神,站在身侧的人就匆匆离了府。
见霍安朝要去天香楼,耿忠忙不迭追上前:“殿下,您才是在朝堂上有了几分话语权,眼下又去天香楼,这……”
话音未落就被一道冷箭堵了回来,耿忠心下不免腹诽道:“为你着想我还错了不成?”
至天香楼,果然见申子实在詹以初对侧坐着,丹秋正给二人沏茶。
霍安朝不知哪来的无名火,当即推门而入:“太子妃好雅兴!”
詹以初颇有些不悦的回头看着突然闯入的男人:“?”
“殿下可知何为礼数?”
“太子妃与旁的男子在此幽会便是礼数?”
“太子误会了。”申子实走上前还想解释,却被詹以初拦下:“清者自清,无需解释。”
言落还似笑非笑的瞟了一眼霍安朝:“倒是不知堂堂大燕太子,竟是因儿女私情争风吃醋的小肚鸡肠了!”
丹秋虽是听下人说过,这太子妃打从鬼门关逃过一劫后就跟变了个人似的,见天怼的太子无言以对。
她接到门主的任务要入府助太子妃一臂之力,本以为是要扶持什么软弱的草包,不曾想竟是这般厉害的角色。
乃至于今日亲眼见到时,还是心有余惊讶,霍安朝那种人,内里真实性情深不可测,她早在杏花楼时便知这男人心思不浅,实实一披着羊皮的狼。
这太子妃竟当众给他难堪……
“殿下,您当真是误会了。”丹秋主动出面化解僵局,三言两语圆了霍安朝的面子,又巧妙的解释了詹以初来此的缘由,这才让剑拔弩张的气氛稍显缓和。
直至从天香楼归府,霍安朝都没给詹以初好脸色看,后者也不以为然,她早就看惯那张臭脸了。
“娘娘。”回到韫凤阁,丹秋坐在詹以初身侧:“您又何必与太子殿下闹成这样?”
她起身斟了盏茶奉上:“您总归是活在殿下的庇佑下,他日若真离了太子府……”耳侧隐约传来脚步声,丹秋将未说完的话收回唇中,余光还朝詹以初示意了番,隔墙有耳,旋即起身道辞。
待她走后,彩衣一脸茫然的走到詹以初身侧,一张小脸上写满了问号:“娘娘,奴婢看您对这丹秋姑娘青眼有加,当真不介意她分走了殿下的荣宠?”
“你小丫头懂什么!”詹以初朝韫凤阁后窗努努嘴:“那杜鹃花落了,去,移了吧!”
趴在窗后听墙根的人冷不防吓了一跳,匆忙离开间失手打翻了后墙摆着的素竹,又被压低的花枝勾落了额顶绢花。
若非詹以初提醒,彩衣还不知有人在这偷听呢,将那绢花交给詹以初,若有所思的看了一阵,忽而目光一滞:“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