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是为了殿下的颜面。”
詹以初打趣道:“那齐静姝,已是定好的六皇子妃,上次在宫宴上已经与我过招了两次,若这次还不让她吃些教训,日后少不了更多麻烦事儿。”
詹以初倚在软塌上,从木屉下拿出她的银针,扎在腕间的穴位上。
“医者不自医,像你这般给自己扎针的,本殿倒还是头一次见。”
“毓柳湖的水,是凉,只靠药物调理得需三五日,不如针灸来的快。”
詹以初抬眼望了望霍安朝搭在案几上的手,顺手给他看了脉:“有好好用药,恢复的还不错,殿xia体内这怪毒,几时才是痊愈的时候?”
不过是一句无心的话,听到霍安朝耳中却变了种意味,他眉眼间似有几分伤神:“阿初,还这么心急的想离府?”
詹以初:我没说,不是我,你自己杜撰出来的!
任何毒在人体内停留过长时间都不是什么好事,即便日后痊愈也会造成无法逆转的伤害,霍安朝这怪毒拖一日,便更危险一日,詹以初不过是游戏他的身子……
钟粹宫,齐静姝才被齐将军教训过就到沈贵妃面前哭诉,她坐在沈贵妃身侧抽泣着;“娘娘,静姝自小到大都是父亲的掌中宝,何时受过这种委屈?那卓婉依分明就是故意为之!”
沈贵妃早有耳闻游船诗会之事,那卓婉依扮做‘丑女’的模样也不是第一次了,这么做分明是杀鸡给猴看。
京城女眷但凡上门挑事者都被她一一击溃,已经丧命的任芸芸,被送到寒寺面壁的卓寒仪,甚至是今日的齐静姝,无一是她的对手。
又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让皇上和太后都护着她,可想而知她日后在京城的地位。
沈贵妃无暇安抚齐静姝,只敷衍道:“静姝,你先咽下这口气,本宫会尽快与皇上提及你与安成的婚事,待你成为六皇子妃再找机会报今日之仇。”
好一阵,齐静姝才从钟粹宫离开,躲在屏风后的霍安成这才闪身而出,似有些嫌恶的看着走远的身影:“见过皓月,再为璀璨的群星果然都黯然失色,”霍安成摇头叹气道。
“我儿口中的皓月,可是那卓婉依?”沈贵妃抬眸看了他一眼,再无人比她更了解自己的儿子。
似卓婉依这等聪颖又杀伐果决手段凌厉的女子,最得掌权者喜爱,无论是作为红颜知己或是手中棋子,都是无法媲拟的选择。
可惜了……竟让这么一条大鱼落入了霍安朝手中。
“母妃不必遗憾,我手里还有一枚棋,至今没拿出来用。那卓婉依,早晚有一日要跪在母妃和本殿的脚底下,你就等着看好吧!”
“本宫期待着,对了,你派人查的东西,可取到了?”
霍安成唇角晕着一抹讥笑:“当然。”
他从怀中掏出一本折子,上面皆是写着治国良方。
开春,万物复苏时节,从军到农处处都需要亮策,作为太子的霍安朝自是要担起为燕帝分担的重任,在政见上给出他的考量和建议。
霍安成递给沈贵妃的这本折子,上面写满了霍安朝的治国之法,现下却被他截胡。
在翌日朝堂之上,霍安成先霍安朝一步,把那一条条良策呈上,燕帝看了颇为满意,朝堂众臣也露出嘉许的目光。
下朝后,霍安成还行至霍安朝身侧挑衅:“皇兄要抓紧些,这肚子里到底有没有墨水,在朝堂上可是装不出来的!”
“是吗?”
霍安朝不以为然道:“那六弟就祈祷,你能日日都在朝堂上说出今日这番政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