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吃了瘪的任芸芸又开始摆出那副白莲花的姿态,柔柔凝眉道:“姐姐虽是风评不佳,可绝不会……”
不等任芸芸话落,詹以初冷睨了她一眼,兀自起身:“申大人勿恼。”
将手中荔枝喂下了肚,看着那如往常一样一身正义感的友人,果然是她认识的申子实,半分不掺假!
詹以初亦走上前,与申子实并立,她那倾城的绝世面容上带着叫人根本就怀疑不起来的薄笑:“澄清一下,不是虚闻,我确与申大人一道研究了我燕国的地形图!”
朝臣怔住,人人都是:“?”
就连彩衣也不免惊呼,娘娘这是干什么,引火烧身吗!
在众臣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之前詹以初走到那小厮身前:“皇上,研究地形图一事,儿臣稍后解释,在此之前,我想问这小厮一个问题。”
“讲。”
燕帝大手一挥,示意詹以初与那小厮对峙。
“抬起头来。”
詹以初冷声道,她目光灼灼的盯着那小厮的双眸:“本宫入天香楼身着便衣,申大人亦是。你乃一介草民,断不会识得本宫与申大人的真实身份,可方才皇上指着我二人时,你倒是叫的准啊!”
“这……”
小厮这才惊觉,方才他矢口叫了娘娘和大人!
背上起了层冷汗,小厮硬着头皮解释:“娘娘容姿出众,且又坐在殿下身侧,草民只是猜测……”
“猜测?”
詹以初冷笑:“皇上,这可是在您面前。敢将猜测之话不假思索的说出口,那旁的话,当真还能信吗?倘若你猜错了呢!倘若本宫不是太子妃呢!倘若我非那日入天香楼之人呢!”
毫不给他反击的机会,詹以初又步步紧逼道:“太子风流倜傥,不置可否,可他高贵之躯,又怎会去天香楼那种地方幽会?你不曾见过太子,又怎知他是殿下!是要本宫夸你,火眼金睛吗?”
逻辑缜密不透风,那小厮连预先准备好的反驳都说不出口了。
他不得不承认,被这女人逼人的气势吓住了,满口话都噎在喉间,之怔愣的张嘴却吐不出一个字。
“就算他说的是谎话,可方才太子妃也承认了,你确与这赵国使者研究我燕国机密,天理难容!皇上,”一身高九尺的武臣抱拳起身:“有害我燕国之嫌,这太子妃,留不得啊!”
“你又怎知我研究地形图是图谋不轨?”詹以初反问道:“我看诸位,倒是比我本人还清楚!”
那武臣充满鄙夷的冷笑着:“太子妃怕不是忘了自己方才说的话,可没有人拿着刀架在你脖子上逼你!我等也给了太子妃解释的机会!”
他侧仰着抱拳:“圣上在此,无人敢说诳语!若太子妃说研究地形图不为了图谋我燕国江山,可还有别的用处?且拿出证据来!”
“对啊!拿出证据来!”
火势又被撩起,连同卓寒仪在内的几个女子,都面露狠色的看着詹以初,她无非就一张嘴,眼下拿不出实打实的证据,怕是百口莫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