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每一步,竟都像事先猜到般超出沈贵妃和霍安成的预料!
本应是由霍安成去救下燕帝,却被霍安朝抢先了一步!
方才在林子里那般凶险,他竟都没召唤出太子府的私兵,怎么会……怎么会!
“殿下!”詹以初忽而看到霍安朝脸色苍白,身子也摇摇欲坠,她低呼上前扶住那近八尺高的男子:“不好,暗器有毒!”
也顾不得刺客之事,燕帝看了眼霍安成:“将这此刻的尸首全都带回天牢,把冬猎场处理干净!”旋即命人将霍安朝送回了太子府。
准备好一套说辞的霍安成完全无处发挥,只能眼看着龙撵远去。
身后其余几位皇子和参与冬猎比试的公子余惊未了,边低喘着边抚平胸口。
太子府内,霍安朝面色苍白如纸,詹以初这才发现,他手臂上的伤口血流如注。
在府中候着的彩衣还不知发生了什么,匆匆赶来正乾殿就发现太子受伤躺在床上,满屋子的血腥味。
“彩衣,去将我的药箱拿来!准备一盆热水!”
“诶,诶!”
燕帝在一侧面色略显焦急,詹以初却道:“父皇,您先坐下缓缓神,耿忠,还不看茶!”
等彩衣拿来了药箱,詹以初直接脱下了霍安朝的上衣,让小臂上的伤口完整的展露在眼前。
若她方才没看错,那袭来的暗器乃是江湖上令人闻之生畏的梅花镖,因其形状似梅花,五枚刀刃如树杈般张开刃口,可藏一击致死的毒药在其中。
验毒过程中,詹以初惊讶的发现,那梅花镖上的毒物,竟与霍安朝体内怪毒有相似之处。
引发的病症也如此前怪毒发作如出一辙!
燕帝等了许久都不见詹以初吱声,不忍走上前询问:“安朝怎么样了?”
“父皇,此毒凶险,短时间内,恐是难以彻底根除,儿臣也只能暂且封住太子的血脉,防止毒血蔓延。”
“这……”
“父皇。”詹以初忽而起身跪在地上:“儿臣有一要事禀报。”
“现下还有什么事比救朝儿的命还要紧!”
詹以初示意耿忠和彩衣先出去将门带上,一脸严肃道:“此事,确有关殿下性命。”
“说。”
“此前,儿臣便发现殿下身体有恙,诊断得知他体内被种下怪毒,一直靠儿臣的药浴压抑毒性发作。”
詹以初将那银针上的黑血展示给燕帝:“而今日,这回旋镖上的毒,和殿xia体内怪毒乃为一种。”
她未继续说下去,燕帝却听得明了:“你的意思是,早就有人想对太子图谋不轨,从前给他下毒的,和今日冬猎场行刺者,乃是一伙人?”
詹以初颔首:“该是无误。”
“岂有此理!”燕帝一掌击在墙上。
言落,燕帝转身又行至床前注视良久,撂下一句话后转身离开。
“竟婉依,朕相信你的医术,朝儿就交给你了。你手握朕的玉佩,自可自由出入皇宫,若需太医院帮忙,自行前去便是。有人敢对大燕太子下此毒手,朕定会彻查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