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那车上下来了一女子,女子正是金陵分部三大负责人,秦老的亲孙女“秦婉秋。”
秦婉秋的出现,让吴佩倩神情微变,立马就收了手。
“婉秋这小子打断我弟弟一条腿,你最好给我一个理由。”
秦婉秋走来,双手插兜,虽然气场不如这吴佩倩强大,可举手抬足之间却充满了从容和领袖压制。
“他叫姜凡是...”
忽的想到了这一次姜凡代表京都总部前来是以秘密身份,不便对外人说出,话锋一转。
“他是我秦家的客人,你若是打伤了他,我没法跟爷爷交代。”
“朋友?就他也配跟秦爷爷做朋友?”
秦婉秋没有过多解释,而是看向了吴佩倩的弟弟,“我会 请我爷爷身边的名医为你弟弟治疗的,算我欠你一个人情,此事就算了吧,饶他一次可行?”
“姐姐,不行,他...”
心有不甘的吴晋被吴佩倩拦住了。
既然秦婉秋愿意因为眼前这小子,让秦家欠下自己的人情,那自己断腿似乎也有价值。
对于她而言,打断姜凡双腿仅仅只是出了一口恶气,可是能够让秦家欠下人情,这未来总会有大用处。
“婉秋,既然如此,我就卖你一个面子,今天我就暂且放过他,不过这位先生,我提醒你一下,不要因为你是秦家的客人,你就敢在金陵乱来,今天你是因为婉秋,下一次你可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
说完吴佩倩直接将弟弟抱起来上了车,速速赶往了医院。
此时现场都寂静了下来,一旁的张段张大了嘴巴看着姜凡。
他是打死都想不到,姜凡竟然是秦婉秋秦家的客人。
自己和他分开的这十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姜先生,今天这事情闹大了对谁都没有好处,你又是有工作任务在身上,还请不要让我爷爷失望。”
秦婉秋也不想跟姜凡有过多交集,转身驱车也离开了。
“我去,姜凡你厉害啊,你是怎么的攀上秦家的高枝了?”张段激动道。
“秦家在金陵很有名吗?”
张段瞪大眼睛,就跟看傻子一样,“你连秦家在金陵是怎样的存在你都不知道,那秦婉秋这样的大美女是怎么愿意为你卖这个人情的。”
姜凡淡然一笑,随便找了一个借口。
“秦家老爷子看我有点本事,最近打算让我到他秦家做保镖来着。”
“我去这么厉害,那你在秦家老爷子身边做保镖,那一定很赚钱吧,毕竟我听说在秦家做事的人,那年薪至少都是二十万起步的啊。”
姜凡颔首,“还行还行。”
可张段哪里知道,姜凡身价足矣富可敌国。
“走吧,先去医院看看,”姜凡结了账搀扶着张段去了医院。
简单的包扎了一番,此时已经是深夜了。
离开前姜凡想了想,还是于心不忍便问了一句。
“那你还打算继续开出租车吗?”
张段叹了口气,“开出租车本来是为了赞彩礼钱,不然谁爱干这破工作呢,不过现在没有必要了,我打算回东北老家去了,这地方让我伤透了心。”
姜凡笑道,“为了一个不值得的女人,何必搞得这么伤感,男人嘛,赚钱更重要,等你变得更加优秀了,什么女人没有?”
“话是这么说的,可是姜凡,你有一技之长,可哥们我呢,我啥也不是,我这样的人啊,这一辈也就这样了。”
说完张段摆了摆手,“行了兄弟,你先回去吧,我们已经有了联系方式,等我收拾好东西我们再好好聚一聚,今天这事情哥们仗义,以后用得着咱们的,尽管开口。”
目送张段开着那辆二手桑塔纳离开,姜凡没有多说什么,转身在车水马龙而去。
......
医院。
吴晋趴在一位怀中发出惨叫,引得为其节骨的医生是冷汗直流,顿感压力山大。
“疼死我了,你是不是眼睛瞎了,干这点事情你都干不好?”美妇见状破口大骂。
节骨医生擦了擦冷汗,尴尬道,“忍一忍,忍一忍就好了。”
“妈,那杂碎是什么来头,为什么秦婉秋会如此帮他啊?”吴晋像个孩子一样撒泼打滚,“我不管,你一定要给我出口恶气才行,今天我成了整个金陵的笑话,以后我在这里有什么立足之地。”
“如果连妈你都不帮我,我...我出国,我死外边,我发誓再也不回来了我。”
“乖儿子别怕,咱吴家在金陵也是能够说得上话的,我倒好看看是哪个不开眼的东西,竟然敢欺负到我何家的头上了。”
美妇问一旁冷着脸的女儿吴佩倩,“死丫头你当时在干什么,别人都欺负到你弟弟头上了,这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怎么跟你爸交代,你吴家就你弟弟这么一根独苗,我们可是要靠着他传宗接代的。”
“妈,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惯着他,你看看他都二十好几大人了,整天在金陵胡作非为,惹是生非,今天他能落得这下场也好,让他涨涨教训,知道什么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你死丫头,都这时候你还帮着外家人,你是不是成心要气死我才好啊,”美妇噌的一声站了起来。
吴佩倩一怔,到口的话委屈的憋了别去,声音也是弱了几分。
“妈,那人叫姜凡,动不得的,他似乎跟秦家有一些特殊的关系,前些日子秦家老爷子在招兵买马,那人身手还是不错的,我猜测应该是秦家老爷子看中的人才。”
“姐,不过就是会点拳脚功夫罢了,再厉害能比得上你,你可不是一般的武者,你可是炁武者啊。”
“你懂什么,武道之路前进一步谈何容易,我在金陵秦家老爷子公司门下也不过是一个新人,我怎敢跟秦家作对?”
“那你爸为你花费天价,寻求师父帮你铺路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让你保护好你的弟弟,你现在这么说,那你不是辜负了你爸的心血?”美妇道。
“妈,我也是你女儿,我一个人在外面也是很难的,我自己的事情都是乱如麻,现在你能不能不要给我捣乱了?”
“好啊,以前你还没有长本事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说的,现在行了,翅膀硬了,你倒是学人装起大人物了是吧?”
“吴佩倩,我可告诉你,你是吴家的人,你还没有嫁出去一天,你就得为吴家做事,现在你弟弟受了这么大的奇耻大辱,你有良心的话就好好看看你弟弟的腿。”
“妈我...”
“行了,我就不跟你多说了,免得你又说我重男轻女,你帮不帮看你自己有没有良心,对不对得起你爸为其求人那可伶兮兮的样子了。”
吴佩倩委屈的低下了头,眼眶已经有泪水在打转。
在金陵那些富家子弟,她是天赋异禀的武者,十个普通男人都近不了她的身,可只有她清楚,为了有资格最成为天师府正式编制人员,她付出了怎样的血汗。
“妈,你这说的是不是太过分了,姐..姐也帮我了,只是那秦婉秋出现的太及时了,”见自己姐姐落泪了,做弟弟的吴晋赶紧挽住母亲的手,撒娇道,“好啦,你别跟我姐生气,我姐已经尽力了。”
“行了,你也是成心气我,我为了你好,你倒好跟着这死丫头一个鼻孔出气,我出去抽根烟,你们聊。”
美妇起身,不耐烦的看了一眼吴佩倩就出了门。
房间,安静只剩下了吴佩倩的抽泣声音,病床上的吴晋嬉皮笑脸道,“姐,没事,你别跟咱妈一般见识,她这人就服吃软的,你跟着她硬着来,那肯定不行的,我...”
“滚开,都是因为你,我就不该回家,”吴佩倩将怨气撒在了吴晋的身上。
吴晋也不生气,“姐,算了,我也不想看你委屈,成为笑话就成为笑话吧,顶多让人嘲笑一阵子而已,我不跟那姜凡算账了行了吧?”
“哼,说我白眼狼,没用,自己整天在家里什么也不干,好,我就做给她看。”
“姐你要干嘛?”
吴佩倩没有回答,带着怨气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