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线面2025-06-24 14:436,402

5.

傅清辞的眼睛陡然睁大,紧盯着医生说:

“怎么可能?孩子应该有三个月了。”

我在一旁忍不住仰脸大笑,笑到眼角都迸出了泪水,说话都断断续续的。

“傅清辞,孩子.....孩子我早就打掉了。”

傅清辞脸色阴沉可怖,

随即抬手狠狠地扇了我一耳光。

这一巴掌,让我的脸颊几乎疼得麻木,耳边一阵轰鸣。

我嘴角微微扬起,笑意却不达眼底。

“傅清辞,早知道我当初宁愿死在路边,也不要让你救我。”

傅清辞轻蔑地看着我:

“你爸说是为了答谢我,才给我捐肾,最后却拿走了我妈的救命钱,你还装什么高尚。”

我一瞬间没有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

“什么你妈的救命钱?”

傅清辞睨视着我,脸上是掩饰不住的讽刺,

“你别装了,晴晴跟我说,你爸死后,你妈去找我妈拿了五十万。”

“那是我妈的救命钱,你们自愿说捐肾,然后害死我妈!”

我忽然想起结婚后没多久,他妈便因病离世。

“傅清辞,不管你信不信,我跟我妈都没有拿你妈的救命钱。”

我脸色淡然地开口。

傅清辞刚想说什么时,丁晴晴的专属铃声响了。

“清辞,我摔倒划伤腿了,你能来给我上药吗?”

丁晴晴带着哭腔的声音从听筒传来。

每次傅清辞跟我一起的时间稍微长点,丁晴晴便会以各种各样的理由把他叫走。

“明天早上九点,民政局门口见。”我平静地说。

如今他怎么已经跟我没关系了,抬脚准备转身离开,却被傅清辞从身后抓着我的手。

他却第一次拒绝丁晴晴:

“我现在有事,给你安排个医生过去。”

说完他挂断电话,眼睛微微眯起看着我:

“你先说清楚怎么回事!你说当年你妈没有拿我妈的钱?”

我挑眉一笑,不以为然地说:

“你下面这么多人,不会让人查吗?”

我将手抽回来,下一秒却感觉一股腥甜从喉咙里涌上,嘴角也渗出一抹殷红。

“温书意!”

傅清辞想走过来查看我情况,可脚刚抬起,他又收了回去。

直直地站在原地,开口嘲道:

“温书意,你别装......”

我胸口一窒,口腔里一股铁锈般腥甜味顷刻涌了出来。

傅清辞说话的声音猛地停止,惊慌失措地看着我。

我视线逐渐模糊,

失去意识之前,隐约看到傅清辞伸手想要扶我。

6.

睁眼醒来,已经是在医院的特护病房。

床边只有傅清辞。

他看向我的眼神里没有了以往的冷漠跟厌恶。

明明刚刚才为了孩子的事打了我巴掌,现在却变成一副很在意我的模样。

我觉得好笑,可浑身的疼痛却让我笑不出来。

傅清辞见我醒来,连忙喊医生。

医生说我的状态已经很差了。

心理跟身体的缘故,如果再不好好治疗,我没多少时间了。

傅清辞露出茫然的表情,后背微微僵直。

“胰腺癌晚期,我也不想活了,你别浪费时间了。”

我看向他的眼神平静无波,不甚在意地开口,“所以明天去离婚吧,傅太太这个位置......”

傅清辞突然直直地看向医生,颤抖着声音问:

“那她是不是会很疼?”

医生点点头。

我轻笑一声,是啊。

每天晚上腹部都钻心刻骨的疼痛,感觉像千万只蚂蚁钻了进去一般,疼得无法入睡。

傅清辞大概想到自己把我的止痛药拿走的事,满脸懊悔,站在那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还是我第一次见他手忙脚乱。

傅清辞在我面前永远是冷漠疏离,现在却像是个做错事的小孩一般站在我面前。

没再看他,我询问医生是否能出院。

我不想待在医院,我受不了这里的气氛。

刺鼻的消毒水味道,伴随若有若无的哭声,无端的恐惧时时刻刻都在侵蚀着我。

“你不可以出院。”

“书意,我求你好好活着。”

傅清辞猛地攥住我的手腕,声音发紧。

我挑了挑眉毛,好奇地问:

“你妈妈那五十万是谁拿走的?”

傅清辞闭了闭眼睛,哑着声音说:

“丁晴晴他爸爸因为赌博欠别人钱,向我妈借走了。”

我有种果然如此的想法。

只要对方是丁晴晴,无论多离谱的事,傅清辞都会相信。

可这都跟我没关系了。

我趁他出去买东西的时间,我床上外套逃回了家。

晚上,躺在妈妈床上时,我才觉得安心。

可第二天,我就被傅清辞找到了。

他还穿着昨天的衣服,一直打理得妥当的头发乱成一团。

眼底浓浓的黑眼圈,眼里泛满红血丝。

看见我的瞬间,他一直紧绷的身体才放松一下。

“书意——”

他快步走进来,想伸手抱我,手抬到一半又缩了回去。

我往后退了一步,淡淡地嗤了一声,心里仿佛有只虫子在不停地蠕动。

“你来做什么?”

傅清辞用力地攥了攥手,带着几分受伤地开口:

“我不放心你,书意,我们回医院好不好?”

我眉心拧成一团,不悦地开口:

“傅清辞,我不是丁晴晴,你是不是搞错了?你能不能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傅清辞脸上一白,嘴唇嗫嚅半天,也没说出一句话。

7.

那天之后,傅清辞没有出现在我面前。

只是每天会有人按时上门给我送饭。

晚上楼下会停着辆黑色小轿车,车旁的点点红光整晚都灭了又亮。

我每天就坐在家里发呆,数着还有多少天可以去见爸爸妈妈跟宝宝。

这天,我突然翻到了高中时期的毕业照。

看着照片中青涩的傅清辞,难免回想起以前的事。

他十一岁时,跟着他妈妈一起搬到我家楼下的出租屋里。

那天我正好从外面旅游回来,便看到他一个人坐在小区的长椅上,眼馋着看着来往的人。

妈妈发现我在看他,便小声跟我说他的遭遇。

我望着他瘦小的身材,忽然有点心疼。

回家拿了几颗我喜欢的巧克力,跑到他跟前一股脑地塞给他:

“哥哥,你好好看,我给你吃巧克力。”

他怔住几秒,伸手接过。

我们坐在一起吃巧克力,余光中,他的嘴角有淡淡的笑意。

后来我每天都会去找他玩,有时候会把他带回家吃饭。

一直到他考上大学后,我们才断开了联系。

我知道他在大学交了个女朋友,后来因为女孩出国才分开。

再次见到他,是我中暑倒在路上那天。

傅清辞将我送去医院,

也是那天我知道他换了急性肾衰竭,情况很紧急。

我爸出于好心,便去做了配型后。

结果是配型成功。

爸爸知道我从高中开始就喜欢傅清辞,而且这次是他救了我。

爸爸说是缘分所致,便决定捐肾救他。

进入手术室前,爸爸仿佛有预感一般,反复叮嘱傅清辞要照顾好我跟妈妈。

婚后,傅清辞想创业,我毫不犹豫地将爸爸留给我的钱全部拿出来给他。

当时,他哭着说这辈子都欠我的,他会好好照顾好。

可他现在失约了。

想到这,我点了一把火,将跟傅清辞有关的东西都丢进去。

晚饭后,我跟往常一般仔细擦拭妈妈的遗照时,傅清辞来了。

他走到我跟前,小心翼翼地开口:

“书意,明天要去医院复诊,我找到了一个专家,咱们去看看好不好?”

我厌烦地说:“我不用你管。”

“没什么事请你离开。”

傅清辞一脸受伤的表情看着我,

“书意,你怎样才肯回医院治疗?”

我抬头望向他,嘴角勾起一抹灿烂的笑容:

“你跟我去民政局离婚。”

我不想到死还是傅太太。

哪怕我活不到拿离婚证的时候。

傅清辞沉默许久,红着眼眶说了句好。

最终我还是没能跟他离婚。

因为在民政局门口时,我又晕倒了。

医生说我时日不多。

傅清辞闻言脚步趔趄,不住地摇头说不可能。

我看着他的反应,有点疑惑。

他缓缓的俯下身,避开我的针口,小心翼翼地抱着我,

“书意,我们留在医院治疗,我不会让你死的。”

让我想不到的是,傅清辞的语气里带着一丝哽咽。

我想推开他,却没有力气。

迟来的深情比草贱。

我不再理他,闭上眼休息。

8.

傅清辞不肯接受事实,让医生安排给我化疗。

他回公司时,还安排了两个人在身边看着我。

化疗的日子很难熬。

可幸运的是,我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少。

傅清辞给我定的是特护病房,每天床头上都会有一束向日葵。

向日葵有希望的意思。

这几天傅清辞出现在我面前的时间,比过去两天都多。

意识模糊时,我好像听到傅清辞在跟丁晴晴打电话:

“我妈的事我还没跟你算账,你还舔着脸来跟我哭可怜?”

我在完全失去意识前心想:

傅清辞的脑子是长出来了吗?竟然会拒绝丁晴晴。

日子浑浑噩噩地过着。

我昏迷的时间一天比一天多。

化疗的副作用越来越明显,我开始恶心,吃不下饭。

头发一把一把地掉,人也逐渐变成皮包骨的状态。

连主治医生每次来巡房时都心疼地看着我。

我的心情却越来越好。

因为我很快就可以跟爸爸妈妈,宝宝团聚了。

想到这,我连睡觉都带着笑容。

但丁晴晴却笑不出来了。

这天早上,我简单吃了两口早餐后,病房门突然被推开了。

丁晴晴穿着一条过气裙子,素面朝天地冲了进来。

以前她身上穿着的永远是当季的最新款,脸上化着精致的妆容。

如今的她跟过去相比简直是判若两人。

她表情狰狞地死死盯着我,眼神里满是怨毒,仿佛丛林里野兽茹毛饮血般。

“温书意,你怎么不快点死!死之前还要跟我抢清辞哥哥,你活着干嘛!”

“明明我先跟清辞哥哥在一起的,你爸用一个肾就想把他绑住,活该死在手术台!就算你嫁给他又怎样,这五年他还不是对我念念不忘!”

我唇角微微挑起,轻声问:

“念念不忘?他现在恨不得你替我去死吧?”

丁晴晴气疯了,冲上来便对我扬起手。

我没力气躲开。

可手还没落下,便被刚好进来的傅清辞从身后一把拽翻在地上。

“谁让你来这的?还想对书意动手?”

傅清辞猩红的双眼盯着她,眼里的恨意仿佛想将她剥皮发泄。

丁晴晴脸色瞬间青白,语无伦次地说:

“清辞哥哥.....我只是不甘心......”

她爬着过去想抱傅清辞的腿,却还没靠近便被他一脚踹开。

他的语气冰冷得毫无温度:

“你爸我已经送到国外了,到时候有没有命回来就要看医生能不能把他治好了。报答完你爸,下一个就是你了,多亏你的谎言,让书意变成这样。”

傅清辞每一个字都透着冷意,

“你说我怎么报答你好呢。”

丁晴晴嘴唇颤抖得厉害,还想说什么。

我却已经困了,拉被子盖着头,烦躁地说:

“别吵!”

下一秒,丁晴晴就被傅清辞拖出病房了。

至于她后续怎么样,

跟我已经没关系了。

最好她能跟傅清辞锁死,

渣男贱女凑成一对。

9.

傅清辞来待在我病房的时间越来越多。

我每天都不愿意清醒。

病痛早已将我折磨得不成样子。

从我睁眼,身体上的疼痛也跟我一起醒来。

如影随形。

止痛药,安眠药也逐渐不管用。

我每天看着饭菜都吃不下,

就连我最爱的奶茶也喝不下。

所有的曾经的美味,现在都是一种折磨。

除了身体上的痛苦,精神上的更折磨人。

长时间失眠导致的精神衰弱,令我日日夜夜都忍受着这些痛苦。

我无比怨恨傅清辞的自作主张,

他突如其来的愧疚跟深情,让我无时无刻都活在痛苦中。

这天来给我打针的是一位年轻的小护士。

她握着我的手时,突然红了眼眶,边小心翼翼的给我打针,边哽咽着问:

“很痛吧?”

我还是掉了眼泪。

从知道自己得病以来,她是第一个问我痛不痛的人。

我告诉她:“很痛。”

这句像哭诉,又像撒娇。

本来是该说给家人听的。

可我没有。

爸爸妈妈已经去世了。

傅清辞为了让自己好受一点,将我绑在这个世上。

可以说我这么痛苦的原因,一大半都是因为他。

到最后,我却说给了一个第一天认识的人听。

我开始无法下床了。

那个年轻护士每天都会来跟我聊天。

聊我的以前,聊她的以前,聊她的未来。

傅清辞见我脸上的表情越来越轻松,他便走关系让这个护士专门来陪着我。

某天,她神秘地对我说:“书意姐,你老公对你好好啊,每天都陪着你。”

我侧头望了眼坐在一旁沙发上的傅清辞,

随后笑了笑,岔开话题,没有回答她的话。

有小护士陪伴的日子过得很快,

我开始撑不住了。

疼痛已经到了无法忍受的地步,我吃不下任何东西。

活着对我来说已经是一种痛苦。

我意识清醒时,便会哀求傅清辞让我去死。

他只是牢牢地握着我的手,让我好好治病。

我知道傅清辞并不是发现自己很爱我,

他只是不想等我死了之后,每天被愧疚折磨。

所以现在不惜一切的困住我。

等我离开了,他就可以安慰自己说已经尽力了。

我已经熬不住了。

我让小护士推我去院子里散步。

傍晚散步的人很多。

我望着来来往往的人,望着天边的夕阳。

身上的疼痛让我意识涣散。

眼前的视线逐渐模糊。

如果有下辈子,我不愿再遇到傅清辞。

如果有下辈子,我会好好爱自己。

10.

小护士推着温书意进来时,

傅清辞的身体颤抖了一下,全身紧绷,仿佛有什么东西在狠狠地敲打他的心脏,呼吸在这一瞬间停止了。

他把温书意带回了家。

他不断的喃喃自语:

“不是的,书意只是睡着了,你们都在骗我。”

他突然想起结婚时,他曾对温书意许下诺言。

温书意拿他爸的遗产给他创业时,他也对她许下诺言。

他只记得自己对温书意说:

“我会一辈子对你好。”

可是渐渐的,他每次见到温书意,便会想起他爸爸因自己而死。

以前他每次想起这件事,他便会加倍对温书意好。

愧疚却在每个深夜侵蚀着他,让他喘不过气。

傅清辞想逃,却没有理由。

直到丁晴晴出现了。

她告诉傅清辞:

“你妈妈的死跟温书意妈妈有关。”

他心里的愧疚在听到这句话后,如数散去。

他没有去查证这句话是真是假。

他开始夜不归宿,开始忽视温书意。

甚至开始厌恶他。

傅清辞每次看到身体上的那道疤,他都会有那么一瞬间怀疑丁晴晴的话。

但一想到之前深夜愧疚的痛苦时,他便将那丝怀疑抛之脑后。

直至丁晴晴的爸爸得了白血病。

傅清辞想用自己跟温书意的孩子去救丁晴晴爸爸。

这样,他跟丁晴晴之间就两清,便可以安心的跟温书意在一起过日子。

可他没想到温书意会知道他要这个孩子的真正原因,而且她把孩子打了。

看着狂笑的温书意,傅清辞感觉满腔的怒火无处发泄,他扇了她一巴掌。

他认为温书意破坏了他的计划。

但他却倒在他面前。

当医生告诉他,温书意已经是胰腺癌晚期时,他才让人去查丁晴晴说的事。

结果果然是自己一直怀疑却不敢相信的事。

他想起自己之前深夜愧疚的感觉,开始害怕。

但他不愿承认。

他说服自己他是爱温书意的,自己所做的一切不是因为愧疚。

于是他才温书意留在这个世上,让她积极配合治疗,说自己不能没有她。

直到小护士那天问温书意的痛不痛时,

他发现自己从没有问过温书意这个问题。

傅清辞越回想,越觉得自己荒唐。

他抬起手,狠狠地甩了自己一巴掌。

回过神时,紧紧抱着温书意的身体痛哭。

“不要.....”

“书意对不起!”

“不要离开我.....”

可温书意已经无法回答他了。

傅清辞已经很久没出门了。

自从将温书意火化后,他开始睡不着觉。

半夜安静得呼吸都能清晰地听见。

月光照在窗台,他有些忍受不住的捂着头。

关于温书意的一切,像幽灵一般围绕着他。

时时刻刻提醒着他曾经做错什么。

丁晴晴就是在这个时候上门的。

11.

丁晴晴穿着一条火红色的连衣裙,涂着烈焰红唇。

傅清辞看着她时,眼神立刻亮起来了。

都是她的错。

是她用谎言欺骗他,他才会做错事的。

丁晴晴是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他把她迎进屋,在她的水里加好迷魂药。

她失去意识前,还不可置信的望着他。

他要丁晴晴经历跟温书意一样的痛苦。

这样温书意就不会怪他了。

丁晴晴醒来听到的第一句话便是傅清辞魔鬼般的声音:

“你爸爸昨天手术失败,在外国死了。”

“我已经替你好生安葬他了。”

丁晴晴愣愣的坐了会,才听得懂傅清辞的话。

但他下一句话便断绝了她所希望:

“我跟书意的事,都是你的错,我要你付出代价。”

丁晴晴脸上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净,颤抖着声音说:

“清辞哥哥,我是晴晴啊,你不能这样对我。”

“你说你爱我的,我爸之前救了你的。”

他仿佛听到世上最大的笑话,不屑地冷声哼笑一声,

“就那一份炒粉,你也好意思拿出来说。”

“而且不是你爸骗走我妈的钱,我妈怎么会死。”

说着,他便一只手拿起个锤子,另一只手按住丁晴晴的手。

用尽全身力气砸下去。

“啊——”

丁晴晴尖叫一声后,直接痛晕了过去。

从这天起,傅清辞每当晚上睡不着时都会去地下室,折磨丁晴晴。

丁晴晴从开始的求饶到后来已经痛得失去理智。

对着傅清辞破口大骂:

“傅清辞你以为你就是什么好东西吗?是我逼着你信我的吗?是我逼着你脱裤子的吗?还是我逼着你去伤害温书意?”

“这一切都是你的错,是你为了维护自己该死的自尊心才造成的,是你的自私让温书意受了这么多苦。”

“现在温书意死了,你是不是很难受,这就是你活该,活该你被愧疚折磨一辈子。”

丁晴晴的话彻底让傅清辞丧失了理智,看向丁晴晴的眼神里满是杀意。

他静坐几分钟后,拿起一把刀子往丁晴晴走去......

12.

我是一名实习护士。

温书意是我第一个病人。

我第一次给她打针时,情不自禁地红了眼眶。

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孩子在遭受胰腺癌晚期的痛苦。

庆幸的是她的老公没有放弃她。

可跟她提起她老公时,她却笑着不说话。

直到她去世后,我才听说她老公是一个活生生的白眼狼。

我很心疼这个笑起来很好看的女孩,

希望她下辈子能所遇良人。

在她离开后的一个月,她老公上新闻了。

“傅氏总裁因故意杀人罪被逮捕,其精神状态不稳定,怀疑因爱妻去世而精神失常。”

看着这个新闻,我嘴角忍不住扬起一个微笑。

书意姐,你看到了吗?

渣男被愧疚折磨疯了。

你在天堂走快点,小心遇到他。

不过,他这种人渣,应该是会下地狱吧。

我望向窗外的阳光,在这寒冷的冬天里也能让人心情变愉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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缺席的葬礼,换来我彻底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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