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讲的是一个古代秀才下聘走错门的小故事。
江月当时只当笑话听,没想到苏叶一下就明白了江晚的意思。
照着那个故事,与江晚一起加工出一个“宋轩求亲因为弄错,差点娶错人”的谎言。
……
江月现在已经完全不拿江小梅当好朋友了。
不过,她不后悔刚借给她两百多块钱。
那时,她们还是朋友,帮她是应该的。
再说,她不觉得,江晚会让江小梅赖掉这笔帐。
至于她的五十三块钱?
江晚刚才悄悄将钱还给了她,江芸的三十多也还了。
她还说,她手上有好几千块,让她们该省的省,该花的花。
所以她决定,江小娟结婚那天,她一定送个贵重的添妆。
江小梅泄愤欲绝,“哇……”地哭着跑开了。
周杏花想要责备江月太不给江小梅的面子,但在场看热闹的人纷纷对她指指点点,她受不住那么多嘲讽的目光,跺了跺脚,拉着家里其他人也走了。
江小娟早就羞红了脸。
不过脸上的笑意和甜蜜怎么也压不下去。
她犹豫了一下,将江月拉到屋后僻静处,低声问道,“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吗?不会是你为了帮我随便编的吧?
江月哈哈一笑,“我哪有这个本事?至于到底是真是假,你以后问你的他。不过,我觉得是真是假都不重要,重要是你们以后过的好。”
江小娟沉默了一会儿笑着点头,“你说得对!不过小月,你现在能告诉我你喜欢的人是谁了吧?”
江月收起笑容叹息,“还不能告诉你,得等我二姐先说亲。”
江小娟假装生气,“切!就知道你会这样说。”
……
下午两点多的时候傅祁年一个人从镇上回来了。
江晚急于知道松子和栗子的事,很想冲过去,想到自己在装病,坐在小隔间的木板床上远远看着她。
好在,傅祁年只是和江老爷子和宋轩略微说了几句,就径直走到了她面前。
那里有个长凳子。
江晚一边示意他坐,一边递过去一水壶灵泉水。
灵泉水因大佬而生,可不能对他小气。
傅祁年确实累了。
虽然灵泉水解乏的功效不大,但止痛效果好。
从早上忙到现在他别的地方还好,就是伤腿疼得厉害。
他不客气地接过水壶,喝了一小口,微微勾唇,轻声问道,“怎么不是小葫芦了?”
“小葫芦比较轻,赶路时用比较好,现在在家里,还是用水壶吧。”
傅祁年没有回话,仰起脖子专心喝水。
他的动作潇洒而优雅,喉结滚动间那要命的性感让江晚忍不住口干舌燥,她赶紧拿起身边的水杯现度了半杯灵泉水压惊。
傅祁年喝完水,不等江晚问,主动说道,“苏爷爷很喜欢松子,苏奶奶特别喜欢栗子,他们决定两个都收养。我说了栗子的性格,但苏奶奶说,她小时候因为家里极度重男轻女,也这样,后来长大,被亲戚资助读书,有了安全感,人就开朗了。
她特别心疼栗子,我不好多说,只好单独嘱咐苏爷爷,万一有什么,立刻将栗子送走。”
事情已成定局,江晚决定放下,“说不定栗子真的愿意听苏奶奶的话呢?再说了,不是还有松子吗?栗子虽然顽劣,但很听松子的话,短时间应该不会出大问题。”
“是!”
江晚,“……”
搞得自己像个领导似的,真怀疑傅祁年是在故意逗她,不过他这个性格,绝对不是。
他应该是太累了,懒得多说。
她无语地撇撇嘴,赶紧问重点话题,“你去砖瓦厂了吗?”
“去了,大爷答应帮忙,说已经有了人选,今天下班后去找那人商量,如果对方愿意,会让他明天或者后天自己来咱们村看土质。”
“那就好,阿祈你辛苦了,现在没什么要紧的事,你去休息一下吧!”
大家现在确实都在摸鱼,傅祁年脚疼,决定去休息一下,他点了点头,起身之时,忽然对着村口的方向眯起了眸子,“村里有人过来了,气势汹汹的,是来找事的?”
江晚赶紧站起来看,虽然好奇是怎么回事,却没忘记自己的病号身份,她穿好鞋,搂住傅祁年一只胳膊,轻轻靠在他身上后,才望向村口的人群。
那些人现在隔得还有点远,江晚本来看不清楚是谁。
但上午周杏花和江水墩来过,她认识他们的衣服,脸顿时黑了,“其中有江小梅的爸爸妈妈……你是不是奇怪我隔这么远都能认出他们,告诉你,我只是认得他们今天穿的衣服,你看,就是那个穿黑底白花衬衣和那个上衣过于宽松的。
我告诉你,上午你走后,我们这里发生了很多事……”
江晚兴致勃勃的将早上的事分享给傅祁年。
傅祁年原以为宋轩是纯粹来看病,没想到还有这么一段曲折。
江晚刚说完,那群人就走近了。
周杏花走在最前面,看到江晚立刻哭开了。
“江晚,我家小梅被你们一起气得撞墙,虽然救回来,却受了重伤,这个损失你们得赔。”
江晚故作迷惑,“我们怎么气她了?你是说,我不该让她写欠条?不会吧?借钱写欠条难道不是应该的吗?她又不是傻子,绝不会因为这个寻死,应该是另有原因,不好意思说,所以给我泼脏水。
不!搞不好她根本就没有寻死,不然你们怎么不送她来抢救?”
江老爷子、江月、苏叶、女知青等女孩、宋野、宋轩等男孩,还有别村病号的家属,早就围了过来,听了江晚的话,心里都是一个想法:你医术好就算了,怎么嘴皮子也这么厉害?
不过,周杏花的嘴皮子虽然没有江晚厉害,但她脸皮厚。
她顿了一下,继续哭嚎,“因为我及时拉住她。所以她没有伤着。
我说的不是欠条,是你们……你们故意做套帮江小娟骗走小梅的婚事,你说,江晚你说,都是一样的乡亲,小梅同样也是江月的好朋友,你们怎么能这么过分?”
江月气坏了,“明明是你们先悔婚,怎么你们的意思是,人家宋同|志以后都不能再说亲?”
周杏花恬不知耻地大嚷,“我们什么时候悔婚了,你们的证据呢?没有证据就是宋轩喜新厌旧,就是你们三家一起算计我们家,你们太过分了……呜呜呜……真是太欺负人了,谁来给我们评评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