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窑不是简单的事,大家也都觉得将自己人住的地方改造一下比较好。
大家先改造的是木屋。
其实应该叫做添加。
先把一个新帐蓬罩在木屋上,然后扩大木屋小隔间的空间。
这样一来,原本的木屋就像帐篷里的床。
女孩们不至于感觉自己是在露天睡觉。
另外两个帐篷里因为空间足够,也订上了“木板床”,这样,男人们再也不用席地而睡。
虽然说,现在天气暖和,江晚在帐篷里撒了很多防蛇虫的药粉,但睡在地上的感觉总不如高睡好。
人多力量大,而且木板是现成的,不到八点,大家就忙完了。
傅祁年已经贼精地在新帐蓬里给他自己安排了一个位置,铁了心今晚要和江晚分床睡。
江晚假装很配合,但傅祁年来她这里拿枕头被子的时候,她将东西往他手上一塞,低声说道,“关于逼出银针的事咱们还没有说完呢,我们出去说说吧,不然我总惦记着。”
出去说几句话而已,傅祁年没有多想。
等一下必须将江晚送回来,他将手上的枕头、被子放回床上,与江晚一起去不远处的柴堆旁。
站定后他主动开口,“等你身体恢复,我随时可以。”
江晚使劲点头,“我也是这个意思,不过,虽然说现在取针比较容易,术后创伤也较小,但你还是要先好好调补身体,你明天去镇上记得多买菜,自己不好拿的话,找人和你一起去,或者,买个自行车回来,不拘新旧都可以。”
她说着从衣兜里掏出一扎钱票,“这是钱和票,其中有一张是自行车票。”
“好!”
傅祁年本想说不要,不想和她推搡,全部接过去放进衣兜。
他决定,明天从镇上回来再将这些钱票原封不动地还给她,因为那样,她才没有理由推辞。
该说的已经说了,江晚即刻开始了“居心不良”的表演,她快步往住的地方走了五六步,身子故意打了个晃,“哎呦”一声,抬起左脚,右脚单独往前跳,一边跳一边喊,“傅祁年, 我好像崴到脚了,我先回去了哈。”
她说着快步跳远了。
傅祁年愣了一下追上去,“你慢一点……”
等他追上,江晚已经到了帐篷口子上。
女孩们也听到了她那声高昂的“哎呦”声,全都出来看情况。
“江晚你怎么啦?”
“江晚你没事吧?”
“……”
大家七嘴八舌,全都是满满的关心。
江晚心里暖暖的。
她笑着说道,“不小心崴了脚,我自己抹点药酒就行了。”
江月听说,立刻喊道,“我帮你抹吧……”
她话说到这里看到傅祁年,改口道,“还是让姐夫帮你抹吧,他力气大一点,崴脚就得用力抻……”
江晚摇头,“他今天应该很累,还是我自己抻吧,我力气大。”
傅祁年本来不想帮她抹药酒。
虽然说江月的力气没有他和江晚大,但农村长大的勤快小丫头,抹药酒的力气绝对有。
不过,江晚这么体贴,他不回报以体贴,说不过去啊。
他温声说道,“我帮你抹吧。”
江晚这次没有推辞,乖巧地应了一声。
几分钟后,两天一起坐到了昨晚过夜的小隔间里。
今天的木板床宽了一些,但因为傅祁年准备去另外的帐篷睡,宽度增加的并不多。
傅祁年准备帮江晚抹了药酒就去另外的帐篷,对床的大小无感。
得逞的江晚心中乐的不行,她强作淡定,拿出一瓶药酒递给傅祁年,自己小心翼翼脱下左脚上的白色袜子。
她刚才悄悄给自己的左脚用了些瞬间致使皮肤肿胖的药,这会,脚肿胖了一圈。
傅祁年没想到她伤得这么严重,吓了一跳,也有些无从下手。
肿得这么厉害,能揉吗?
应该冷敷吧?
他正要问一问江晚,江晚像知道他想法似的,笑着对他说,“这瓶药酒是这种情况下用的,你快揉吧,揉十分钟左右就好了。”
“好!”
傅祁年恍然自己瞎操心,打开药酒轻轻抹在江晚肿|胀的却嫩白的左脚上……
被人抻脚其实是很痛苦的事。
一般被抻的人都会痛得叫唤或者面容扭曲。
但江晚没有。
她只是绷着脸不说话。
五分钟左右后,她无力地对傅祁年摆手,“我好累,我先睡,辛苦你了……”
她话没有说完,已经睡着了。
若非她呼吸正常,脑袋没有昏迷性歪垂,傅祁年会怀疑她是……突然昏迷。
这样就睡了,看来她前段时间确实是累狠了。
傅祁年心里忽然升起一抹心疼,不放心让她一个人睡在这个隔间。
可是,她刚崴了脚,他去喊江月或者其他女孩来给江晚作伴,会被骂。
算了,他今晚还是继续睡在这里吧。
还有,过几天他手术后,应该也是在这边休息。
所以,他手术痊愈之前,还是老老实实在这里睡吧。
不过,明天一定要在床边再加点木板。
江晚第二天又是凌晨四点多醒来。
万籁俱寂,她果然又和傅祁年相拥而眠。
空间的灵泉水涨了与昨天一般的量。
她很满意。
不过,她突然发现一个问题。
昨天也好,现在也好,为什么她每次醒来时,都是她在床的外侧,傅祁年在里侧?难道不应该他在外侧,自己在里侧吗?
总不能是他在外侧睡没有安全感吧?
不!绝不可能,他是特殊服役部门的优秀人才和高层,怎么可能这么弱?
何况,他的一只胳膊紧紧搂着她的腰,严格说,其实是他那只胳膊在最外围……
惧怕睡在床外侧的人绝做不到这一点。
所以是因为什么?
江晚冥思苦想,想不到答案,却猛然听到空间响起熟悉的警报声。
她赶紧去看,却见面板上此刻不仅有字还有画面。
字是“江小梅今天中午,会在江小娟的婚宴上下毒,三人不幸中毒身亡,十人上吐下泻。”
画面是,江小梅趁人不备,往一个大水缸里撒了一把药粉。
江晚看着空间面板,心里无比纳闷。
首先,不是说江小梅明天早上就会去和人领证吗?怎么中午还会出现在本村?
第二,为什么空间预警时而有画面,时而没有画面?
规律是什么?
为什么她看不出一点道道?
江小梅明天中午下毒,现在她不用急着做什么,江晚躺在床上,静静揣摩后面的问题。
前面一个,她懒得想,反正很快就能知道。
她想来好久都想不出来,决定放弃的时候,忽然福至心灵有了一个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