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意外傅祁年突然握她的手腕,只是,来不及进一步思索,傅祁年就放开了。
所以他只是一时情急?
江晚释然,笑眯眯地回头,双手合十对傅祁年微微拜了一拜,“……谢谢你阿祈,等事情办妥,我立刻做好吃的犒劳你!”
大佬说得对,他们部门以严格出名,他出面不仅于他的名声无损,且更具震慑力。
江晚的行为,让傅祁年心中欢喜,但不敢露声色,“好!我们先去安排现场,十点多钟行动。”
“好!”
……
为免有人故意阴害人,江晚和村干部商量,决定每夜排班守夜。
知好歹的人都赞成。
白眼狼们拒绝,说没必要。
虽然是在江晚家中避雨,江晚依然请了江双喜、村干部、族长和族老们主事。
现在主事的是江双喜。
江双喜没有急着斥责白眼狼们。
他先照之前与傅祁年、江晚商量的,将愿意守夜的人排出每晚三人,一共七晚的轮班。
然后大声说道,“守夜的人请不要觉得不划算啊,江晚说了,她会让人每晚上十一点给守夜的人做一大碗肉丝面当宵夜,第二天早上还会给三个玉米面馒头,嗯,大家偷着乐吧。”
已经上了排班名单的人顿时乐坏了。
不是偷着乐,是笑声昂扬乐开了花。
拒绝守夜的白眼狼们立刻黑了脸,随即厚颜无耻地倒打一耙。
“你们真是太过分了!竟然故意瞒着有宵夜和早餐的事,你们是故意给我们挖坑,不行,我也要守夜,我也要白吃肉丝面和馒头!”
“对!江双喜,我们要求重新排班。”
“江双喜,你故意害我们,你不是人!”
“……”
江双喜,“……”
老子或许不是人,但你们是真畜生。
不过,确实需要让这些人一起守夜,不然更加难以掌控。
他冷笑道,“明明你们才是反复小人,竟然还有脸骂老子。
算了,老子本来一开始就准备让你们一起守夜,既然结果达到,老子就不计较过程了。
来,老子知道你们自私,都想先排,但这明显不可能,所以,你们抓阄吧!”
江双喜说完,慢悠悠掏出早就准备好的字条。
白眼狼们,“……”
非壮年男子不得守夜,有资格抓阄的人并不多,只有二十一个。
正好排七晚,每晚三人。
抓阄完毕,江双喜先将那些人的姓名登记造册。
随后将两盏事先上满灯油的马灯、一副扑克、一副象棋交给今晚守夜的临时班长林知青林若风,“天亮之前,这两盏灯务必一直点着,若是没事,你们可以坐在这里看书,或者小声下棋打牌,但不许睡着,睡着的人明晚继续守,但没有肉丝面和馒头,明早的馒头也取消。
若是有事,立刻大声喊醒其他人,你们听清楚了吗?”
有扑克牌打,怎么可能犯困,今晚守夜的六人笑呵呵地答应了。
快十一点的时候,江晚派苏叶和五妮给守夜的人下肉丝面,派小柱和江宙去地下室取明早做馒头的面粉。
他们俩经常干这个活,自以为熟门熟路,没想到进去还没站稳,“砰嚓哗啦……”一阵瓷器破碎的声音响起,一个大麻袋堆忽然倒塌,将他俩连人带手电筒一起压住。
小柱沉稳,只是闷哼了一声。
江宙岁少年老成,到底年幼,忍不住惊呼一声。
“啊……”
他只喊了一声,就闭上了嘴巴。
并非担心别人看到他们的窘状,是觉得男子汉不该慌张。
江晚和傅祁年一直在地下室门口等着。
听到江宙这声喊,立刻进去。
其他人也听到了江宙的惨叫,也一起向这边跑过来。
不过,江双喜和何铃花担心有人下去后顺手牵羊,只让江老爷子、江裕、江霞、江瑾辰、江月、江芸这些人下去,闲杂人等全都拦在了门口。
江老爷子下去时,江晚和傅祁年已经将小柱和江宙从麻袋下面扒拉了出来。
这些麻袋是傅祁年精心设置的,伤到小柱和江宙的机率很小。
至于里面的瓷器……放进去之前就是随的。
虽然信任傅祁年的能力,担心出意外,麻袋倒下那一刻,江晚曾用意念托了那些麻袋一把,力求小柱和江宙百分百安全。
也确实如此,她把脉后确定,他们确实没有受半点伤。
江老爷子问清情况,因为不放心,亲自给两人又做了一次检查,确定真的没事,他松了一口气,笑着回去休息。
江瑾辰没多久也上去了。
江宙和小柱没走,他们自觉地留下收拾摔坏的一破碎瓷碗、磁盘、瓷瓶。
江月、江芸、江裕、江霞留下帮忙。
江月节俭,看到这么多东西毁了,虽然舍不得责备小柱和江宙,却忍不住一声接一声地叹息。
小柱和江宙见她这样,心中更加愧疚。
东西收拾好后,小柱主动说道,“对不起小晚姐,我以后一定照价赔偿。”
江宙赶紧跟上,“还有我,我也赔,我和小柱哥哥一起赔。”
江晚笑着摇头,“不用了,你们又不是故意的,咳,这件事就……”
她话没有说完,三道斩钉截铁的声音同时打断她。
一个是小柱,“不行,虽然我不是故意的,但既然是我弄坏的,我必须负这个责任。”
一个是江宙,“不行的,小晚姐,这事怪我们不小心,我们必须赔!”
一个是傅祁年,“他们确实不是故意的,可以不赔偿,但他们做事马虎这点不能姑息,必须好好惩罚,不然以后一直这么冒失,怎么为你做事?总不能到时候全都赶走吧?”
赶他们走?
不行,小柱和江宙吓坏了。
怎么惩罚他们都可以,但请千万不要赶他们走。
他们不仅不觉得傅祁年的建议过份,还特别赞同和感激。
小柱激动地附和,“姐夫说的对,我确实太冒失了,这点特别不对,请小晚姐惩罚。”
江宙眼巴巴看着江晚,“小晚姐,我不想被赶走,你惩罚我吧,让我做什么都行!”
江晚装出十分无奈地表情看了他们俩一会儿,双手一摊,“若没有下雨,我可以罚你们挑水挖地,可现在,我不知道罚什么呀?要不,等天气好了再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