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么一会儿功夫,灵泉水竟然涨了一圈——泉眼整体外扩了十厘米左右。
问她为什么感知得这么精确,问就是她特意在泉眼旁边放了一些衡量用的青竹竿。
亲吻……竟然这么有用吗?
傅祁年中药的那一晚他们也亲过,但灵泉水只涨了一点。
所以,不关亲吻的事?
可,刚才也没有别的事啊?
江晚十分不解,却也无可奈何。
没法做试验,因为她主动的不算,得傅祁年主动。
不过,江晚只郁闷了几秒就想开了——不经意白赚这么多灵泉水,她该开心。
她对着傅祁年假笑两声,转开话题,“……不是说今天你们部门的人会来接宋野吗?你需要去镇上见他们吗?”
傅祁年摇头,“不需要,而且现在外面的雨下的很大。”
江晚惊讶地瞪大眼睛,“已经在下雨了吗?”
她急忙下床,一边整理衣服,一边打开房门往外跑。
房门打开,她立刻听到低沉而细密的雨声。
这时,江月、江芸和一些人已经起床了,正站在门前看雨。
江晚听着大家的议论,才明白她之所以刚才在房间里没有听到雨声,是因为傅祁年他们昨天搭好帐篷后,借助院墙在帐篷上面钉了一些木板和茅草席子。
这样一来,不仅雨下在帐篷上没有什么声音,只要不起龙卷风,这些帐篷十分的安全稳固。
江晚无语:自己昨天竟然没有发现这一点。
不过这事真是干得太漂亮了!
她忍不住夸赞,“真是太聪明了!这是谁的主意啊?”
傅祁年温然作答,“钉木板是我的主意,因为我之前见别人这么做过,钉茅草是小柱的主意,茅草是大家一起凑的。”
江晚,“这样说来,大家都是功臣。小月,趁现在那些讨厌的人还没有来,这两天伙食开好点。”
“好!”江月脆生生地应下。
她也都觉得帐篷上面的木板和茅草钉的好,因为可以避免那些讨厌的人进来正屋居住。
傅祁年说的没错,现在已经在下大雨。
据江老爷子说,雨是凌晨三点开始的,一开始就下的很大。
江晚这个时候并没有当回事。
吃早餐之前,甚至在想,正好今天可以休息一天。
吃完早餐,想到一个问题,心里猛一个咯噔。
当初看到空间预警“十日后暴雨成灾”,她一直以为是“十日后开始下雨,逐渐成灾”。
现在看,是她理解错了。
应该是,灾难就在那一日。
所以,她不能再等。
她们必须现在就去接人。
好在,借口很现成。
她白着一张脸将大家召集在一起,“之前我没有料到帐篷能搭得这么牢固,所以没急着让大家昨天搬来。
现在雨下得这么猛,让人心慌,不如我们现在趁道路还算坚硬,三轮车和架子车可以行走,去村里接人吧?”
江晚这番话道理满满,得到了所有人的赞同。
大家立刻忙开了。
而江晚这才知道,除了帐篷和雨具,傅祁年还带了很多油布防水布,解决了大家搬运行李的大难题。
其他人见状,搬家的心情也更加积极。
江月和江芸已经第一时间将雨鞋和雨衣拿出来分发给大家。
小柱和江瑾辰等人知情,看到雨具只有开心。
族长、族老们之前不知道,被江晚的大手笔狠狠震撼,却也更加忧心——这是不是说,这次雨灾的情况会很严重啊?
因为有雨鞋和雨衣,族老们不顾阻拦,跟着一起回去搬家。
最后,家里除了江老爷子、苏叶、江五妮和江宙三姊妹,其余的人全都去村里帮忙搬家。
宋野这段时间组装的架子车和三轮车派上了大用场。
搬家的过程十分的顺利。
这次,孙老五日没有拒绝,听说该搬去的人都搬了,笑眯眯地听从江晚的安排。
他们知道,这个时候,他们最该做的事就是……不给江晚添乱。
因为雨下得大,村里的白眼狼们都窝在屋子里。
又因为是木屋,只有门,没有窗,而且搬家的人刻意没有嚷嚷,这个家搬得十分清静。
大家以为这种清净至少能维持到下午,没想到,上午十点多钟,何铃花带着一帮妇人做“大锅饭”的时候,崔娇娇浑身湿淋淋地敲响了院门。
崔娇娇一进门就对着她的父亲江志国和继母李秀竹大吼,“你们怎么回事?就算要搬家也要告诉左邻右舍一声吧?你们这么不声不响的,差点吓死我了知道吗?”
她吼完,不等江志国和李秀竹说话,笑嘻嘻地看着江晚说道,“小晚,谢谢你看在我的面子上让我家里的人住进来躲雨,我以后一定报答你哈。对了,我的衣服全都打湿了,你赶紧弄一身让我换,再给我弄点吃的,我还没有吃早饭,快要饿死了!”
崔娇娇喊门之前,只有八个壮年妇人在门口的廊檐下做饭。
其他人,男人们在小屋听着收音机聊天。
老奶奶们在教江月这些小姑娘如何更好地手工制衣。
江晚和江志国是听妇人们说崔娇娇来了,临时出来。
崔娇娇刚才没与左邻右舍说几句,不知道状况,以为江晚家里屋子没有建好,还在做活。
是以说出那样一番话。
江晚没有立刻回答崔娇娇。
回忆前世的眼瞎,她此刻在认真地打量崔娇娇。
很快得出一个结论。
崔娇娇不是后来变坏了。
是一直很坏。
比如现在,淋漓的雨水也挡盖不住她满眼的算计、嫉妒和不屑。
看着实在恶心。
江晚恨不得一脚将她踹飞。
但想到,现在还没有撕破她冒认崔莹身份的伪装,决定先演个戏。
她故意围着崔娇娇转了一圈,撇嘴叹息道,“呀!娇娇你怎么几天不见,突然胖了这么多?看这腰,这小肚子……你快说,你一直没有给你家里寄钱,是不是因为工资全都被你拿去买好吃的了呀?”
江晚这几天已经看出来,虽然李秀竹是个很爽快果断的人,但有些清高。
江志国特别老实憨厚,像锯嘴的葫芦一样寡言少语。
崔莹和她的弟弟也是羞涩寡言的性格。
想靠他们家的人撕开崔娇娇的伪装,可能要到猴年马月。
她不想等那么久,唯有助攻。
江晚这波助攻十分给力。
她话音刚落,李秀竹就被其他几个妇人催促着找崔娇娇要钱。
“小晚真会说笑话,娇娇工资那么高,再怎么吃也吃不了多少。她一定还有很多钱。女孩儿家家的,身上留了太多钱不好,秀竹你赶紧去帮她收着。”
“就是!她那些钱应该全都淋湿了,你赶紧拿过来整理一下,免得弄坏了。”
“……”
李秀竹本来忐忑,见大家都这么说,快步走到崔娇娇面前,手一伸,笑着说道,“娇娇,你先把钱给我,我替你弄干了再交给你。”
崔娇娇还震惊在江晚那番惊人之语中。
不怪她如此,实在是,江晚从未用这种阴阳怪气的语气和她说过话。
所以,江晚是记恨自己上次骗了她?
至于吗?这么点小事?
她久久不能回神,任凭李秀竹对她伸着手。
江晚不想李秀竹难堪,使劲拍了一下崔娇娇的肩膀,催促道,“娇娇,快把钱交给你后妈,然后随我去洗澡换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