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祁年不是第一次搂江晚的腰。
但在床上,是第一次。
江晚不由自主的呼吸紊乱。
傅祁年原本忐忑的心忽然明朗起来,忍不住闷笑一声。
这声笑稍纵即逝,来的快去的也快,但他们离得实在太近,江晚清晰地听到了。
她不知原因,十分诧异,飞快地坐起来,不解地问,“你笑什么?”
傅祁年迷蒙地睁开眼睛,羽睫轻颤,沉思片刻说道,“做了一个好笑的梦。”
这种情况,他除了说谎,难道还能实话?
江晚觉得他的解释合情合理,礼节性地笑了笑,温声道,“谢谢你昨晚为我按摩,真的感觉手脚轻快多了。”
傅祁年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如常起床出去了。
江晚等他走了,捂着脸叹息一声,开始起床。
上午一通忙碌,不仅两间屋子的瓦全部盖好了,木制天花板也全都钉好了。
而所有的墙面虽然还来不及粉白,却为了牢固,全都粉了水泥灰。
两间屋子看上去即结实又美观。
江月和江芸忍不住一阵阵地欢呼。
江重楼也傻笑个不停。
难得的是,他没有觊觎大屋子,而是不停在他的小屋子里笑着转圈圈。
吃过午饭,砖瓦匠和帮工们砌院子,江晚带着自己人搬家。
那三位女病人和她们的家属还在,江晚决定先将小屋让给她们住,江重楼暂时住大屋。
江重楼乐呵呵地答应了。
大屋、小屋,前院、后院,一共占地两百平方米。
大小屋子都被围在院子里。
小屋有一个堂屋、两个厢房,一个套间和一个外缀的小厨房。
大屋四个厢房,一个套间、三个外缀房,外缀房分别用来做厨房、浴室和柴房。
其中,东厢前房做成前后隔间,前半边做药房,后面是爷爷的卧房。
东厢后房暂时分给小柱、江瑾辰、江宙、和江裕居住。
西厢前方没有隔间,是江晚和傅祁年的卧房。
西厢后房是江芸、江月、江五妮、苏叶、江霞以及江小花母女的卧房。
如果是长住,江晚其实舍不得让女孩们这么多人住一间。
但现在只是暂住,而建这个房子最大的意义,是帮大家度过这场暴风雨,是以江晚见大家都很欢喜,也十分地开心。
住的地方有点挤。
但前些时弄回来的门板多,每人都分到了一张床。
傅祁年和江晚也不例外。
不过,他们没敢告诉大家,他们房间那个大双人床是活动的,可以随时并拢或者分开。
吃过晚饭,江晚与砖瓦匠和帮工们结了最后的工钱,客客气气地送他们离开了。
随后,江晚喊了爷爷、傅祁年、江月、江芸、江五妮、苏叶一起去地下室。
地下室有正规的楼梯和小门。高约两米,面积约一百个平方,十分的宽敞。
家里的粮食、药材,以及不常用的东厢都已经放在了地下室。
大家以为江晚喊他们下来是看粮食,不妨江晚在后墙,也就是北墙角落一个小突起上轻轻按了三下,北墙突然开了一道门。
门后,赫然是一个上面与地下室齐平,地势比地下室矮一米多,面积足有三百多米的大石洞。
“这……”
大家全都目瞪口呆说不出话来。
江晚笑道,“这是我无意发现的。不过,除了我们几个和帮我设计机关墙的孙老,其他人不知道这个石洞。
大家先别急,先随我看看石洞的出口。”
江晚说完,举着手电筒走到石洞的北壁,在底部按了一会儿,一个高约两米,宽约一米五的石门出现在大家面前。
门外,正是小山包的矮坡。
而远处,是一个杂草丛生的小山沟,山沟的对岸,是榕树村。
大家再次震惊。
但江晚尤嫌不够。
她走到南墙边,掀开一个石板,石板下赫然出现了一个可供一人随意行走的小地洞。
大家,“……”
大家已经震惊……不动了。
江老爷子、傅祁年和苏叶回神忍不住笑了。
他们不知道这些是江晚用意念挖的。
若是知道,定然笑得更厉害。
江五妮慢他们一拍,也笑了,“大姐,你怎么发现这个好地方的?这是天然的还是人为的?若是人为的,凿洞的人好厉害,弄得跟狡兔三窟似的。”
江晚,“……”
谢谢夸奖!
她这么设计,其实没想那么多,只是为了好逃生。
村里镇上的人都知道她家起了地下室。
这地下室是好,但被人关进去,难以逃生。
她深思之后,在孙老的帮助下,给地下室做了一道暗门。
后来觉得石洞只有一个出口也不好逃生,于是又设计了一个地洞。
反正是意念干活,只是轻微有点累,并且悄无知觉。
不过……狡兔三窟吗?
那不能只有一个地洞,最好再挖两个。
她忍笑解释道,“都是无意发现的。我进去地洞看过,出口在村口的公路旁边,你们愿意的话可以下去看看,我已经将里面打扫的干干净净,而且杀过虫蚁。”
“我想看,我去看看。”
江月第一个举手,说完就带着手电筒下去了。
其他人,除了江老爷子,陆续下去体验了一下。
大家全都回来后,江晚让大家试验了一下怎么关开洞门,正色道,“大家记得保密。”
大家一起点头。
“嗯,我明白。”
“我一定保密。”
“肯定要保密,它以后说不定可以救我们的命。”
小管家江月,“知道了大姐,我绝不告诉其他人,对了,我们是不是应该把地下室的粮食、铺盖什么的搬点过来?要不我们现在就搬吧?”
其他人深以为然,跃跃欲试。
江晚笑着摇头,“不用了。我另外准备了一些。”
江晚说着,掀开西墙边的一个石板,示意大家往里看。
大家看着了下面约摸十个立方的“储物间”,和里面满满当当的生活用品,再度无语。
几秒后,江月扑到江晚怀里使劲抱住她,”大姐,你真是太厉害了!我好稀罕你啊。”
江芸笑眯眯跟上,“姐,我也稀罕你!”苏叶和江五妮没有说肉麻的话,却笑着默默地抱上去。
傅祁年,“……”
放开我媳妇,让我来!
虽然从下面关了地下室的门,不想上面的人起疑,大家没敢多留,学会怎么从里外开关暗门后,回去上面继续收拾屋子。
刚才只是将东西全都搬到了各自的屋子里。
床还没来得及铺,各种生活用品也没来得及摆放出来。
江晚忙完,准备睡觉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
她想把原本并在一起的两张床分开,发现床下摆着好几个鼓鼓囊囊的麻袋和一些西瓜。
床腿都被挤住了,想要将外面的床
她诧异极了,“麻袋里装的什么?还有这些西瓜是哪来的?”
傅祁年掩饰住心虚,装出很诧异的样子,“是我前些天从京市带回来的东西,西瓜也是,刚才大家都太忙,而且帐篷明天要用,所以我暂时放在了这里。”
江晚回忆了一下,发现东西确实是傅祁年这次从京市带回来的,看了看房间的空地,发现将床底的东西拖出来,显得有大病,试探道,“要不咱们今晚就这么睡?”
如果可以,她不介意天天和傅祁年睡一起。
不介意这么一直守活寡。
现在的她,无情无爱,只想赚灵泉水。
傅祁年装模作样看了看床底,又看了看房间的空地,点点头,“可以!”
江晚不意外傅祁年是这么回答。
一起睡了这么多天,多一晚少一晚区别不大。
依然是江晚先上床……秒睡。
傅祁年无语又心疼。
无语是,她入睡速度太快,他没有机会在睡前和她培养感情。
心疼是,他知道她是因为太累。
最后,傅祁年只能如之前般,例行睡前为江晚按摩胳膊和脚踝。
如昨晚一样,傅祁年的手指初初触碰到江晚的小臂时,她立刻机敏地睁开了眼睛。
见是傅祁年,她微笑着说了一声“谢谢”,再次倒头就睡。
傅祁年再次被逗笑了。
他自我劝慰道:挺好,毕竟她对他完全信任,毫无防备。
第二天早上起来,大家发现,天阴沉沉的,仿佛时刻可能下雨。
久旱逢雨,本是喜事,但因为江晚说过这次可能久雨成灾,大家的心情都很沉重。
还没有吃早饭,傅祁年就带着小柱、江瑾辰、江宇、江宙在前后院搭帐篷。
江晚犹豫了一下,吩咐江芸和将五妮做饭,自己带着江月去村子里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