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灵泉池底快要干死的几尾药鱼,江晚惊恐地把目光投向空间其他地方,蓦然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的空间竟然大变样了。
不仅整体扩大了至少十倍,而且,除了灵泉和空间面板的外形没有变化,其他全都由质朴模式变成了精美模式。
曾经不起眼的小木屋变成了一栋四间三层的白色小洋楼,不管是内外的墙壁,还是屋顶、阳台、栏杆、及屋内的家具摆设,无一不精致高雅。
而她挖的养鱼小坑,直接变成了一个横贯空间的清水河。
为什么她能认出这条清水河是之前那个养鱼小坑?
因为水面的几个小皮球还在。
种着火莲子和一些水生植物的小坑也变成了十亩左右的湖。
以前随意堆放的杂物都被分门别类摆放在湖边一个足有一千个平方的大仓库里。
仓库四周,是井然有序的牧场、菜园、药园和果园。
而这一切,与她曾经希望的一模一样。
所以,她这是在做梦?
江晚轻轻掐了掐自己的手腕,看着没有半滴灵泉水的泉眼,心中期盼,这只是个梦。
虽然,现在的空间是她曾经某个时刻所想,但与之相比,她更愿意那些灵泉水回来。
江晚掐过手腕掐大腿,后来甚至掐了掐自己的脸……
每一次都疼。
她不得不接受,她的灵泉空间突然升级这个现实。
空间能升级是好事。
可,如果需要用灵泉水换,她宁愿不升级。
江晚哀怨的不行,却有点眼馋现在的空间,用意念拴好房门后,闪身进去空间,站在了小洋楼的门口。
轻轻推开厚重的暗红色大门,江晚睁大眼睛往里看,立刻被大厅正中一张白色长桌上的一个红色小瓷瓶给吸引住了目光。
没法不被吸引——白色长桌上只有这个小瓷瓶。
江晚顿了一下,飞奔过去盯着小瓷瓶看,却见上瓶身上面俨然写着五个楷书浮雕小字:起死回生丹。
江晚,“……”
江晚心中惊奇,犹豫了一下,拿起小瓷瓶想要看个究竟,耳边忽然“叮咚”一声响,然后是一个冰冷无情的电子音:恭喜领取第一次升级奖励。
江晚,“……”
如果每次升级都是这种奖励,那她舍得用灵泉水去换了。
反正傅祁年现在也喜欢她,了不得她到时候放开一点。
江晚做好决定,瞬间轻松,现在看空间,觉得哪哪都喜欢。
装着起死回生丹的瓶子她也打开看了看,里面是一颗芳香四溢,绿豆大小的红色药丸。
这种重要东西必须藏好,江晚带着这个想法拾阶上二楼,发现上面的四个房间不仅精美舒适,门窗都很结实,而且每个房间都有一个保险箱。
她试着操作了一下,觉得十分好用,小心翼翼将起死回生丹放在了主卧的保险箱里。
知道自己的耽搁的时间有点久,她意念一闪,回到外面的卧室,拿了洗漱工具出去。
刚出门就对上傅祁年带着笑意的目光。
毫不意外地又被他的绝世美貌给惊艳了一把。
同时江晚还很纳闷:昨晚他偷亲她的行为其实很油腻,为什么现在看着,一点油腻的感觉也没有,只觉得清爽、干净、矜贵?
他现在看她的目光也是,只有温暖、温柔、开心,没有那些见不到人的东西。
江晚胡思乱想往后院的洗漱间走,没走几步,看到与崔娇娇走在一起的袁满。
崔娇娇眉头紧皱,满身的戾气。
袁满神情茫然却带着掩藏不住的算计。
这样的袁满让江晚更加鄙视——都失忆了,竟然没忘算计人,真是无耻。
江晚此时还不知道的是,崔娇娇为了摆脱袁满,不仅给他看了那张假订婚的协议,还编撰了一个故事:江晚本是他的对象,两人青梅竹马,都快结婚了,却被傅祁年横刀夺爱。而江晚其实不喜欢傅祁年,是被江老爷子逼迫。
她这次与袁满加订婚,其实是受江晚所托,目的是掩江老爷子耳目,免得他拒绝袁满一家来避雨。
袁满一开始不信崔娇娇的话,可他悄悄问袁父,还有其他一些人,关于他和江晚还有傅祁年的事,大家描述的和崔娇娇如出一辙。
而江老爷子、江月、江芸都对他没有好脸色,侧面印证了崔娇娇的话。
他很快信了,并立刻有了算计——他要想法让傅祁年身败名裂,给自己与江晚再续前缘的机会。
不过现在外面雨大,万一计划失败,他将没有地方容身,他不能着急,必须找准机会一击必中,或者,等雨停。
……
现如今,他除了偶而跟着崔娇娇出来办点事,其他时间都是躲在帐篷里看书。
崔娇娇刚才让他陪着去看老虎。
看过那两只威风凛凛老虎,袁满对江晚的更是势在必得——若得到江晚,这两只老虎也将为他所用,为他创造无数的财富,助他成为人上人。
其他人已经吃过了早饭,除了傅祁年。
见江晚去洗漱,他立刻转身去了厨房。
江晚洗漱完毕,回到卧房,发现卧室中间的小桌子上摆着一盘蒸饺一盘卤瘦肉、一盘油饼、两碗馄饨。
傅祁年在桌边坐着,看到她立刻起身,温然说道,“快来吃饭!”
江晚不自在地抿了抿唇,却没有立刻去桌边吃东西,而是拘谨地说了一声“谢谢”。
傅祁年见她这样,犹豫了一下,起身走到她面前,“江晚,我担心你拒绝,所以拖着,想要温水煮青蛙,可这,实在不是我的风格,所以现在,我想和你开诚布公地谈一谈。江晚,您能不能告诉我,我怎么做你才能重新接受我?我知道以前自己做的过份,也接受你现在的考验,但我想来明的,我不想和你继续这么揣着明白装糊涂。”
江晚,“……”
还真是个直男。
不过,莫名合她心意。
不过,她还是不想现在就接受他。
她心里还有芥蒂,还没有准备好。
或者说,她爱他的程度还不够深,还不能忍受他的挥之即去,召之即来。
她重重地咬了咬唇,“我也不知道你怎么做我才能重新接受你,我只知道,我不能由着你……说喜欢就喜欢,说不喜欢就不喜欢!
我知道,这表示,我虽然喜欢你,但喜欢的不够深,但这不能怪我不是吗?就像你以前不喜欢我一样,这不是我自己能掌控,所以,傅祁年,我们顺其自然吧!”
不是她矫情,也不是她故意为难傅祁年,而是她总觉得自己和傅祁年之间还隔了什么壁垒一样的东西。
这个壁垒不打破,两人即使亲密想处也不会有意思。
江晚以为她这样说,傅祁年会失落,没想到他兀地眼睛一亮,樱色的唇微微一勾,欺身过来吻住了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