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又示警了……
只是为何这次又没有画面?
江晚心中疑惑,但顾不得纠结这一点。
她一边喝灵泉水修复因为骑虎腰酸腿疼的身子,一边往自家树屋飞奔。
傅祈年奇怪她突然的着急,但什么也没有说,默默跟上她的步伐。
江晚很快看到驻地的灯光和火光,目光第一时间锁定了自家的两个树屋。
让她意外的是,所有的树屋外面都很安静……
所以,所谓家中有难,不是明争,而是暗害?
想到这一点,她原本悬着的心“嗖”的提到嗓子眼,奋力奔到了自家树屋边,意念一闪将身后的背篓收进空间,敏捷地往左边树屋上爬。
爬到一半,里面传来袁满压得很低,但很躁怒的声音。
“……我爸等着这些东西救命,你们赶紧照我的意思办!
不然把我逼急了,我把江晚和傅祈年今晚不回来的事传出去,相信……到时候来找你们麻烦的人将会更多,你们的损失也会更大。”
接着是江荷阴阳怪气的声音。
“江月, 表哥要的不多,只是两只野兔、两只野鸡和缓解胃疼的药,你就给了吧。
又不是给不起,不然他父亲有个三长两短,这仇就结大了。
到时候不仅表哥不能原谅你们,他那正在上大学的弟弟也将恨死你们。
他现在是大学生,以后铁定有出息,你们肯定承受不住他的报复。”
随后是江月的声音。
她的声音也压得很低。
语气比袁满还要烦躁。
“江荷,爷爷对你那么好,你竟然故意将他迷晕,你就不怕他老人家醒来伤心吗?”
爷爷只是被迷晕……
而江月并没有很慌张……
那暂时不用着急,先悄悄看清里面的情况再说。
江晚放慢手脚,对不远处的傅祈年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得到他回应的手势,她轻手轻脚站在树屋边的一个大树枝上,透过树屋木板间的缝隙往里瞧。
屋子里,爷爷昏睡在屋子的一个角落。
边上,江月、江芸和江五妮分别拿了一把铁锹、一个锅铲、一个擀面杖,受伤的小兽一般惊恐防备地看着江荷和袁满。
与以往的光鲜亮丽不同,此时的江荷和袁满不仅衣衫破旧,连头脸也没有好好收拾,不仅狼狈,还很邋遢。
不过他们脸上,还是以往那种自以为高人一等的张狂表情。
看上去欠揍极了。
江晚却不准备立刻进去揍他们。
她捏了一把石子在手中,静静等着看……江月等人如何应对。
今天又上了江荷的当……
江月本就后悔得不行,被江月和袁满这么一激,当即说道,“胃药我可以给你,还可以给你们两个馒头,但别的你们就别想了。
实话跟你们说,我不怕你们把姐姐姐夫不在家的事情说出去,你们敢说,我就敢喊铃花婶和小娟家的人来给我们撑腰,看到时候吃亏的是谁?
再说了,就算今天吃亏的是我们,明儿姐姐回来,你们绝对没有好下场!”
江月说到最后一句,忽然泪流满面。
她一直以为自己还没有原谅江晚,却没想到江晚早就成了她心里最深的依赖。
江晚本想再等一会儿。
江月一哭,她顿时慌了。
她旋风般破窗而入,一脚将袁满踹翻并顺势踩在他的肩膀上,用力碾压。
同时,她狠狠扯住江荷的头发,噼里啪啦一阵扇。
江月三人看着宛如天神一般突然降临的江晚一阵欢呼。
“啊,姐姐!”
“啊,姐姐回来了,太好了!”
她们不约而同奔向袁满和江荷,将手上的擀面杖、锅铲和铁锹拼命般向他们招呼。
她们早就想这么做了。
之前担心打不过。
现在有江晚做倚仗,每一下都打得结结实实,半点也不手软。
江荷和袁满疼得满地乱滚,怕人听见,只敢小声哼哼。
傅祈年一直在外面等着,直到江晚开始用绳子捆绑江荷等手脚,才自觉进去将袁满五花大绑。
最后,顺势在袁满的嘴巴里塞了一把枯草。
袁满又羞又气,却不敢反抗,闭着眼睛缩成一团装鹌鹑。
江晚那些巴掌力度太大,江荷的脑子昏昏沉沉,半天不知道反应。
直到江老爷子醒来,迷茫地问江晚,“……这是怎么了?”
江荷的神智才被拉回。
却更害怕了。
江晚……不会趁机弄死她吧?
现在这种情况,她若是死了,大家只会说她是死于地震。
想到这一点,江荷不寒而栗,求助地看向江老爷子。
她知道,她现在唯一可以指望的只有江老爷子。
她大声恳求,“爷爷救我,您晕倒真的不关我的事。您现在是唯一肯对我好的人?我哪有理由害您?这对我没有好处啊!”
江老爷子看着江晚,讪然道,“小晚,不管别的是怎么回事,江荷这句话说的没错,她确实没有理由弄晕我。我刚才应该是自己晕倒的,我现在的身子骨,不比从前了……”
江老爷子说到最后,眼里闪过一抹心虚。
他是有真本事的老中医,怎么分辨不出自己刚才是否中过迷、药?
不过,现在的情况,他只能这么说。
不是偏帮江荷,是不想将事情闹大,那样对江晚也没有好处。
江晚担心爷爷,一直在观察他的脸色,所以没错过他眼里那抹心虚。
爷爷一直是这种息事宁人的性格,她能理解,但依然憋屈。
她没有回答爷爷,绷着脸看向,因为爷爷这些糊涂话,气呼呼瞪圆了双眼的江月。
“小月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还好姐姐没再似以前那般糊涂,江月松了一口气,正要解释,江荷鼓着眼睛抢话。
“我来说,我来说……”
这样都不消停。
江月气得大叫一声,要拿枯草塞住江荷的嘴巴。
江晚拦住她。
她揉了揉江月的脑袋,凑到她耳边低声说,“让她先说,你放心,我不会信她的一面之词,我只是想看看,她到底有多坏,这样,爷爷也能看清她的真面目。”
江晚声音只比平时略低,屋子里所有人全都听清了她这所谓的悄悄话……
江月的气一下消了。
江芸和江五妮也不再担心。
傅祈年有些好笑,唇角忍不住微微上扬。
爷爷有些羞臊。
袁满又气又疑惑——他以前怎么没发现江晚如此聪明有计谋?
江荷恨得牙痒,却只能故作平静,装没听见般大声解释。
“……是这样的,下午三点多钟,我姨夫,就是袁满表哥的爸爸突然胃病复发,疼得晕了过去。
表哥来你们家买药,结果爷爷说家里没有对症的药,需要等你打猎回来。
于是他一直等在附近,想要第一时间拿到药。结果,你一直没回来,但做晚饭的时候,江月依然拿出许多猎物交给铃花婶子,说是你下午等收获。
他因此起疑,猜你或许和傅祈年一起去了赤岩山,因为不肯定,一直拖到现在才喊我给他做伴,来找爷爷要些止疼的药。
谁知江月拦着爷爷不让给,还对我们乱发脾气,爷爷因此急晕了。后来,就是你看到的,她非说是我下药迷晕了爷爷,我气不过,忍不住说了一些难听的话……你知道的,人气急了的时候都会胡说,你不要当真……”
江荷满口胡言,着实气人。
但江月这次没有着急上火,她决定等江荷演完再上场。
没想到江晚忽然大声打断了江荷的话。
“你说的没错,人气急了的时候确实会胡说,不仅会胡说,还会—打人!”
她愤愤说完“打人”两字,将一把枯草塞进江荷嘴里,将她推倒在袁满身边,将两人一阵拳打脚踢。
直将两人打得鼻青脸肿,她才停下来,冷声说道,“知道爷爷为什么没有主动给你们止痛药吗?因为我老早就将这些平时大家需要的药品放了一些在村长和族长那里。
若袁满的爸爸真的疼晕了,不用你们要,他们会主动给。
还有,江荷,爷爷是否中过迷、药,我只需要把脉就可以判断。”
江晚说到这里扯下江荷嘴里的枯草,满脸嘲讽地看着她,“……现在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江荷脑子一片空白,嘴边含着几根小草渣,死鱼一样躺在地上喘粗气。
江月等得不耐烦,上前使劲踹了她一脚,讽刺道,“江荷,你不是最会狡辩吗?现在怎么不吱声了?”
担心江月继续打她,江荷一个机灵坐起来,求助地看向江老爷子,“爷爷,我……都是被袁满……”
她想好了,如今之际只能先拿袁满挡刀。
结果,她还没说到正题,江老爷子冷眉冷眼道,“江荷,你从小时候起,有事相求才喊我爷爷,平时当面背后都是和你妈一起喊我老不死。
我之前觉得你小,还有机会改好,所以一直包容。
现在,我对你彻底死心了,你以后不要再喊我爷爷,也不要再来找我。”
江荷,“……”
你还真是个老不死。
江荷的嘴巴都气歪了。
江月乐坏了。
她手舞足蹈地问江晚,“我们现在怎么做?就这么放走吗?”
那太便宜他们了。
江晚早已想好,“怎么可能就这么放走?为了让他们长记性,我要将他们在树上吊一晚。我和你姐夫去吊人了,你赶紧去煮些大米饭,等我回来给你们做拔丝山药吃。”
“好,我这就去煮大米,对了姐,记得将他们捆结实点。”
袁满和江荷,“……”
他们好害怕,但他们现在连求饶都不敢——求饶不仅无用,还可能招致再一次的毒打。
江晚很快就和傅祈年将江荷和袁满吊在了边上一棵树上。
以为危机已经解除,江晚叹息着将神识沉进空间,想看看灵泉水面现在是个什么光景,目光所及,瞳孔猛缩,快步往家里跑。
空间面板上的六个大字还没有消除。
这说明……危机还没有真正解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