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虎爪——带登山钩的登山绳?
傅祈年看清楚江晚手上的东西,万分震惊。
“你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莫非也是老祖宗给的?
不!她说过,所谓老祖宗托梦是假的。
她只是会一点魔术。
不!
她一会真话一会假话,谁知道哪一句是事实,最近那些事太过神奇,搞不好真的是祖宗托梦。
他突然不想知道这些东西的来历了。
但江晚已经在回答了。
她笑微微说道,“那次去黑市看到觉得好玩,又不差钱就悄悄买了。怕江月唠叨,之前一直藏在一个山洞里。”
江晚说着,将飞虎爪交给傅祈年,“我还不会使用,这个伟大的任务交给你吧!”
傅祈年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毫不矫情地接过飞虎爪,看准对面一棵大树,洒脱而利落地出手。
他容貌精致,身姿俊逸,气质出尘,配合此时潇洒的身手,十分的赏心悦目,江晚忍不住嗟叹自己前世造孽。
好吧,今生也挺造孽,为了灵泉水,没有立刻放他自由。
所以,为了少造点孽,她这一趟争取多制造点机会多得一点灵泉水,早点放他离开。
傅祈年不知道江晚是这样的心理,以为她眼中的惊艳,只是因为他的好身手。
关于身手,他有绝对的自信,他一直都是部门的标杆。
因为有飞虎爪的先列,后面江晚又拿出折叠式的长镰刀及新式柴刀时,他接受度都非常良好。
也因此非常感激江晚——原以为至少需要十多个小时才抵达牛角山,没想到才八个小时就到了。
他们是先抵达赤岩山脚,后来去的牛角山。
在赤岩山脚,他们遇到了附近一些村民,得知上次整个山脉都发生了不同程度的地震。
不过,最严重的确实是榕树村,还说政府曾派人进村搜救,因为整个村子的房屋都塌了,进山的路又被一条大裂缝阻拦,以为无一生还。
江晚,“……”
江晚无语间,傅祈年递给几个村民每人一块钱,温声道,“麻烦几位去公社报信,就说我们榕树村尚存一百五十三人在小潭谷,望救援。”
几个村民,“……”
他们想问个究竟,傅祈年和江晚已经走开老远。
下午三点多,江晚在牛角山半山腰见到了傅祈年的好友越爱国。
他身材中等,一张白白净净的小圆脸,乌溜溜的大眼睛看上去特别喜感。
与空间面板预警的一样。
不过,这没开口时不像是个火爆性子啊?
江晚正暗搓搓的想。
越爱国已经围着她转了一圈后,不住地大声嘚啵,“傅祈年,没想到你竟然是这种人?难怪你愿意去个山里村姑,原来是学别人金屋藏娇。诶!还有你,你说你相貌这么好,正经找个人嫁不好吗?为什么要学人做狐狸精?你不怕挨骂吗?”
江晚,“……”
她无奈看向傅祈年,想走柔弱路线,可惜他似乎没听见一样专心观察附近的地势。
呵,别以为她不知道他是故意试探。
她眼珠一转,叹息着对越爱国说道,“我本是好人家的女儿,也想规规矩矩嫁人,奈何平生最爱美人,自从那次见了阿祁,心里再容不下别人,还好,阿祁也喜欢我这狐狸精的容貌,不然,我多半已经活不成。”
越爱国,“……”
傅祈年,“……”
两人齐齐瞳孔地震。
越爱国不可思议地围着傅祈年转。
傅祈年无奈地看了江晚两眼,拽住越爱国的胳膊,“别转了,别乱想,她就是你说的山里村姑。”
傅祈年其实不想,但最后的“山里村姑”四个字,怎么听都有几分得意。
江晚没听出来。
素来喜欢八卦的越爱国却一下就听出来了。
他沉默地看了江晚一会,笑眯眯道歉,“对不起啊嫂子,我刚才失礼了。”
他虽然说话气人,但不难看出三观挺正,江晚混不在意般摆手,“误会总是有的,不用放在心上。”
她说完,径直走在了前面。
知道她已经开始寻找那个山洞,傅祈年拽着越爱国默默跟在身后。
越爱国这厮安静了一会,忍不住叨叨,“傅哥,我就说你这么个大聪明,怎么可能做糊涂事,为了给你爷爷报恩娶村姑呢,原来嫂子这么优秀啊。诶,嫂子可有未婚的……”
越爱国正说得起劲,忽然看到江晚单手折断一根挡路的树干,而那树干足有水泥杆子那么粗。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过了好久,才用更低的声音弱弱地问,“她和你相比,谁的力气大?”
傅祈年白了他一眼,却给出了答案,“她!”
越爱国惊恐地想要问另外一个问题,忽然旁边的树林冲出一群人
“救命!救命!请问你们有没有人会解蛇毒?我们有人不小心被蛇咬了……”
“救命!快救命!”
“……”
江晚自然会解蛇毒。
虽然认出这帮人正是预警画面中与傅祈年、越爱国争抢火莲子的人,她依然毫不犹豫地上前。
“我是大夫,我有解蛇毒的药,被咬的人在哪?”
这帮人也不尽然全是坏人,她得先瞧一瞧。
“在这里,在这里,你快来!”
“……”
不出江晚所料,被咬的漂亮小男孩不曾出现在空间面板的预警画面中。
当然,这不表示她今天不出现,他会没救。
或许会有其他人来救他,然后先送他下山,所以他才没有出现在预警画面中。
越爱国认出这些人是京市韩家的,他们家素来不讲理,脸一下黑了,蛇毒难解,江晚搞得定吗?
搞不定,很可能被对方倒打一耙,那就糟了。
傅祈年这时也和韩家的人互相认出对方。
韩家带头的韩鑫眼里闪过一抹算计,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傅祈年,语气讥诮,“这位小大夫是你什么人?她这么年轻,能行吗?莫非你想趁机害我六弟?”
傅祈年俊脸微沉,正要开口,越爱国已经头顶冒烟地骂开了。
“韩鑫你怎么这么不要脸?劳资三个刚才连谁被蛇咬都没有看清,怎么故意害你们?行!既然不信我们,我们不救就是,嫂子,他们家和祈哥家有仇,你别救了,让他们直接去死!”
江晚刚才听韩鑫那些混账话,就想立刻住手。
可受伤的小男孩,苍白瘦弱,看上去不过十一二岁。
这么个小孩子,她狠不下心就这么见死不救,装没听见般先为他诊脉。
她问过边上的人,得知咬人的是边上那条被打死的无名花蛇,将手搭上男孩的手腕,没多久,她整个人都惊呆了。
这男孩体内竟然有一种不知名的慢性毒素。
这毒虽然在慢慢腐蚀他的身体,但机缘巧合,冲击了未知的蛇毒,所以他不仅现在情况良好,甚至两天之内并无生命危险。
既然他暂时没事,她就不用着急了。
她起身冷笑,‘‘确实!既然不信我,你们另请高明吧!”
韩家的人齐齐愣了一下,当即如被捅的马蜂窝一般指着江晚疯狂辱骂。
“你他妈的既然治不了,为什么凑过来耽误我们时间?你们果然是要故意害我家六弟。”
“别说不知道被咬的是我家六弟,我看你们一定是一路都悄悄跟着我们,没准那条咬人的蛇就是你们故意放的!”
“荣生你们赶紧去找何大夫来救六弟,其它的人跟我一起把他们抓起来,六弟无事就算了,若有事,我要他们血债血偿!”
“对!他们耽误了六弟的救治时间,不能就这么放他们走!”
“……”
韩家的人一边说,一边气势汹汹将江晚三人围住。
傅祈年和越爱国二话不说将江晚护在身后,摆出对战的姿势,分明也是准备与对方来一场恶斗。
江晚,“……”
预警面板中的打斗场景这就要出现了吗?
这是不是说,伤人的大老虎也要出现?那颗火莲子也在附近?
没道理啊,这里离山下这么近,照理老虎不该来这啊?
她四下环视,努力寻找预警画面中的大老虎和火莲子。
火莲子长在有深深淤泥的水中,这附近没有低洼之地,应该不是事故会发生的地方。
不过,为免万一,这个架不能打。
她轻咳一声,低声提醒傅祈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