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畅仔细琢磨了一番,说到我原本可以算是北三派的人,可是自从100年前,我的师傅从北三派出走。所以现在我这一派算作是民间的气功门派也未尝不可。
沈浩深以为然的点点头,他想着怪不得打听远在花州的师父严素,严素的徒弟们却没有听说过纪畅这个人,既然能号称北三派南七派那他们之间的人应该都是互相认识的。
但为了接下来的谈话,沈浩还是问道:“那老人家,请问北三派和南七派的人都是互相认识的吗?”
纪畅似乎是回忆到了以前的往事,说到:“北三派和南七派的人究竟互不互相认识,我也说不清楚,因为我的师傅从100年前就已经离开了北三派,但是呢我根据以前的情况,应该可以推断出来,他们中绝大多数人首先是互相听说过名声的,只有一小部分人是闻所未闻的。而这互相听说过名声的人呢,这里面的一部分又是见过的还有一部分人则是没有见过的,像以前在民国的时候,武学盛行,大家走南闯北,所以认识的人不在少数,但是今天虽然有了电话,但却没有几个人会通过电话互相联系。所以呢,现在认互相见过面的人,说不定并没有以前多。”
沈浩点了点头,觉得老人家说的有道理,他又继续问道:“那为什么北方只有三派,南方却有七派呢?”
纪畅说道:“你既然是学生,那你应该学过历史吧,历史上北方一直多战乱,而南方却比较安定。有几次规模比较大的南迁,像什么习俗,文化美食之类的东西都迁到了南方。况且南方向来是鱼米之乡,粮食富足,文化自然就盛行,所以当武学南传的时候,越来越多的人走到了南方,而自然而然的,南方的武学门派也多了起来。”
沈浩点了点头,纪畅既然这么说,那他就听明白了,于是他问出了自己的疑问,说到老人家,您为什么受伤了呢?
纪畅想了想,说道:“这件事,我说与你听也许是一件麻烦事。”
沈浩说道:“是这样的,我首先向我师傅魏长风打听您的情况,但是我师傅已经失踪了,我联系不上他,于是我便向南方花州似市的严肃武馆馆长,严素宗师打听您的情况,但我听说严素宗师也不见了。所以我打算亲自来向您,问问情况,我心中有一种感觉,这种情况并没有那么简单,而可能是我们武学界一场比较大的变动。”
听到沈浩这么说,纪畅身子前倾问道:“你还认识严素师姐?”
沈浩点了点头,说道:“是的,我有一位朋友,她本来与我一起拜了魏长风师傅为师。但是后来她因为家里有事,所以迁去南方,之后,我师傅魏长风便把她介绍给严肃武馆的馆长,严素宗师,让严素宗师来做我这位朋友的师傅,教导她武功。”
纪畅叹了一声气,说道:“你们还真是福缘深厚啊,北三派当中以你师傅所在的北一派为首,而你师傅又是北一派佼佼者的领头人。南七派当中严素所在的南三派又是南七派当中的大派,而严素又是其中的佼佼者,你那位朋友的运气也很不错。”
听到这里,沈浩才发现自己两个人拜的师傅是多么的了不起,也的确如此,魏长风当初毕竟是林雪汀的师傅,即便林雪汀要去南方,魏长风也不可能给她介绍什么比较差的师傅。
“你说的,你师父两个月前不辞而别,而严素两天前也同样是不辞而别。那恐怕那件事情怕是要开始了。”纪畅突然这么说到。
沈浩有些不明白,看到纪畅一脸严肃,他问道:“老人家,请问究竟是有什么事情要开始了?”
纪畅说到:“你要知道北三派和南七派当中并不是大家都和和睦睦的。而是多数处于一种竞争状态,尤其是每个人所练的气功,还都不知道名字,大家都想相互印证,而你要知道,武学最重要的便是传承。传承呢?那自然就是传给自己人,不会轻易传给外人的,虽然以前的前辈总说武学要交流,交流才会有进步。可是有几个人会把自己的武功真正拿出来让别人知道呢?”
听到这里,沈浩听出了一点眉目,难道这件事情牵扯到了门派之间的争斗?然后他看向纪畅老爷子说道:“老爷子,那您受伤的这件事跟门派争斗有关系吗?”
纪畅说到:“我已经无门无派。还有什么关系呢?但是你呀,我八年前受伤是的确为人所伤。他们找上门来是想要我的武功秘籍的。”
沈浩惊讶地问道:“他们是哪一门哪一派?”
纪畅叹了一口气,起身把烧开的水冲了一壶茶给沈浩倒上,然后又给自己倒上,他吹了吹,喝了一口,似乎是不愿提起。但是过了一会儿,他又说道:“也罢,便说给你听听吧。在北三派南七派之间,大家虽然关系并不是都那么和睦,但起码也是井水不犯河水,各自相安无事。但是在50年代的时候,突然崛起了一个门派。他们便是到处搜罗武功秘籍,在六十,七十年代的时候,他们借助着局势的动乱开始发现搜集秘籍的方便之处,从那时开始,他们便不断的对人出手。抢夺秘笈是北三派和南七派这些有师门传承的倒也罢了。只苦了那些流落民间的异人,他们受尽了欺负。自己本门的功夫马上就要失传了,见有人过来抢夺也就给了他们。有的人誓死不从,便被他们打伤,甚至是打死。”
沈浩听了,气愤的说道:“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前有国法,后有家规。他们居然能做出这种事情来。”
纪畅摇了摇头,说道:“在利益的面前,有什么事不能做到的?他们这一派发展的很快,被称为了十一派。其实十年之前,他们就已经找上了我,只不过那时我正是鼎盛时期,我拒绝了他们,他们也便没有继续索要。但是没想到,八年前我练功出了岔子,他们便趁机上门抢夺。我敢说的是他们打伤了我,但是我却并没有说出武功秘籍。但他们对我这一门功夫却又十分感兴趣,但也不敢杀了我,于是便把我监控的起来。我敢保证,现在村子里还有监视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