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饶是沈浩两世心智,也用了好长时间才平复激动的心情。
不单是因为股票得来的这笔钱,更是因为他可以用这笔钱完成一个梦想,一个前世不曾尝试过的财富之路。
就着灯光,沈浩从书包里拿出今天师父给他的那本书,并不是想象中秘籍的样子,看起来更像是一本宣传册。
淡黄色的封皮,上面没有任何字迹,打开来看,是一页页配着文字的图画,有的是人体,有的是兽体。
先大体的看了看,沈浩并没觉得这是气功秘籍之类的,倒是觉得像广播体操,只是更为高深一些,跟前世见过的五禽戏有点像。
沈浩全部翻看一遍后,再次回到第一页,照着上面的姿势摆弄起来,好不容易完成动作,但过了一会儿除了疲惫酸痛什么也没发生。
“是哪里出了差错吗?”沈浩皱着眉头,仔细的看着讲解,没发现什么错误呀,自己做的很标准。
低头看了很久,沈浩还是不得其法,乏累的他抬起头看向窗外,清冷的月光投射而下,与路灯相互辉映在石板路上。
“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沈浩不由得想起这句《道德经》中的话,然后他又想起师父把书交给他时说的话,记住今早那股气感。
对呀,自己是寻找气感的,而不是照着这本书死练的。这本书只是一个系统的规范性,自己反而被条条框框局限住了,失去了那种自然感。
重新放开心态,沈浩再一次进入练习,这一次他没有刻意的去追求动作的标准性,而是大体差不多。
最重要的是那份感觉,沈浩觉得自己冥冥之中又找到了那股玄之又玄的状态,而且没有丝毫劳累和困乏。
大约过了十分钟,沈浩在不动的状态下,再次感受到了早晨那股不同于其他暖流的气感。
它在沈浩体内流转着,从丹田出发,到达肺部时似乎又分成了两股,左右肺叶向上,又齐齐在心脏汇聚。
这股炁到达心脏的那一刻,沈浩觉得自己全身的血液“哗”的一下冲刷了一边身体,全身舒泰。
那股炁一直在体内流转着,沈浩恢复了正常的站姿,将手抵在墙壁上,这股炁就消失在了他手和墙壁接触的地方。
沈浩仔细地检查了一遍墙,没有丝毫变化,看来现在根本做不到师父白天那种层次,甚至可以说差太远。
看了看脚下的拖鞋,想着那股炁也到过脚部,看来只有露出的肌肤接触才会使炁消散。
虽然不能达到师父那种外发摧物的效果,但是沈浩能够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因为这股炁而得到了一些细微的改变,好的改变。
又按照第一页的姿势练了几遍,沈浩发现了一个规律,那就是体内练出来的那股炁始终按照一个固定的轨迹,丹田——肺部——心脏——全身。
然后他有一个想法,立刻照着第二页的又练了一遍,这次练出来的炁是不同的轨迹。
沈浩不懂什么经脉,但是他觉得大概就是这样的轨迹,于是他一晚上的时间,把这本薄薄的册子十六页练了个遍。
除了大脑之外,沈浩练出来的炁已经游走遍了全身任何一个部位。
不知不觉中,桌上的闹铃响了,已经是凌晨三点半。
对于这个时间点,沈浩觉得有点早,但是魏长风对他说,起来跟着练拳,可以抵消早起带来的疲惫感和身体损耗。
起床洗漱一番,背好书包,在楼道里等了一会儿,林雪汀也出门了。
一晚没睡,沈浩居然没有丝毫的疲惫感,有的只是心理上的不舒服,毕竟睡了这么多年觉,熬个通宵还是挺不习惯的。
两人再次来到和师父约定好的地方,魏长风已经开始在做一些慢动作了,沈浩好奇自己师父是不是也整晚不睡。
放下书包,脱了外套,两人加入其中,跟着师父一起练拳。
时间在感觉上似乎比平时过得快了一些,魏长风的动作时快时慢,等一整套拳法下来,已经到了五点钟。
用魏长风的话来说,练拳,半个时辰最为适宜。
沈浩这次依旧产生了气感,那股炁在身体流转,而且他还有一种强烈的感觉,丹田内似乎要产生第二股炁。
可是这只是一种强烈的感觉,沈浩始终不得其法,冲不破那种桎梏感。
趁着休息的时间,沈浩对魏长风问道:“师父,我昨天按照你给我的那本书,练出了气感,走遍了全身。”
“全身?”魏长风惊讶道,他虽然对沈浩能练出炁已经了解了,但却没想到他会练出炁走全身。
“对呀。”沈浩点点头,“每次一股炁,按照特定的轨迹,然后在接触到外物时就消失了,但有一个共同点就是每一股炁都会经过心脏。”
魏长风先是一阵惊讶,而后是欣喜和欣慰,他笑道:“不仅仅是心脏,丹田也是他们共同的出发点。”
“哦,对。”沈浩说道:“的确是这样,从丹田出发,不管经过哪里都会到达心脏,而后催发血液给全身带来一遍冲刷感。”
“对,你要坚持下去。”魏长风本还有些可惜沈浩错过了练拳的最佳时机,可没想到沈浩内功的天赋居然如此之高。
沈浩好奇道:“师父,这本书就是气功秘籍吗?”
魏长风摇摇头,但并没有否认,他说道:“可能吧,我也不知道。”
“您不知道?”沈浩愕然,“那这本书您是从何而来,还有您昨天展示过的气功。”
魏长风追忆道:“说起来,这还是我年轻的时候,遇见了一位老者,经历跟你我之间的缘分颇有相似,他送给我了十六页纸,上面就是我给你的小册子里的内容。”
“我当时才十岁,还以为遇到了世外高人,就求他教我武功,可他说我另有机缘,然后就不见了。”
说到这里,魏长风的脸上泛起了一股笑容和遗憾,“七十年了,他老人家那时候看起来就跟我现在一样的年纪,可我还是想着,也许他还活着,我还能再见他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