歇了会儿,林雪汀带着沈浩参观了一下住宅,总共三层。
一楼最大的区域是客厅,还有餐厅、卫生间和一间卧室。二楼主要是卧室,加上一个略小的起居室。三楼是阁楼,平时堆放东西还有一间书房。
沈浩看着书房满满当当的书籍,其中有几本是林雪汀父亲林安阳写的,都是几家大出版社出版的。
“叔叔如今的作品终于出头了,真为他高兴。”沈浩由衷的说道,他深知一个人怀才不遇是多大的痛苦。
林雪汀笑着说道:“是呀,最近父亲虽然偶有思乡之苦,但他笑的也比以前多了,不再像以前那样眉宇间总是带着一团忧虑。”
才短短两个月不到,林安阳的作品就一飞冲天,这其中固然有他本身的厚积薄发,但更关键的是林家那位亲戚给他提供的平台。
金鳞岂是池中物,龙游浅水就算有再大的能耐也施展不开,千里马不遇伯乐也无可奈何。
“这栋别墅也是本家那位爷爷让出来的,他要去京城发展了,索性就低价让我们接手了这房子,否则就算父亲的作品发表这么多,也不可能住进这种地方。”
林雪汀说这话时语气中带着一丝伤感,背井离乡寄人篱下,虽然对方多有照顾,可始终还是让她无法高兴起来。
又交谈了几句,沈浩了解到,原来林家在花州的这位亲戚就是前世在京城帮林雪汀很多忙的那位,算算时间也是这时候离开的花州前往京城发展。
沈浩感叹道:“每个人都在努力着前往更大的平台一展所长,就像你这位本家爷爷,在花州已经可以算是呼风唤雨了,却还是要去更加风云际会的京城。”
“对呀。“林雪汀叹了口气,“你不也是这样嘛。”
“我?”沈浩指着自己,“我什么时候要去京城了?”
林雪汀歪了歪头,“之前豪情万丈的让我考大学,全国顶尖大学多数都在京城,你虽没说,可冥冥之中感觉你还是会去那里,“原来是这样啊。”
沈浩笑笑,“那我的眼光可是全世界。”
“就你能。“林雪汀白了他一眼,但她相信沈浩一定行。
“叔叔的厂子怎么样了?”林雪汀关心道。
“刚起步,忙得很,然后我妈妈正在努力考会计证。总之很多事堆到了眼前,要不然啊,他们肯定跟我一起来。”
沈浩说着最近家里的事,两人就像是很久不见的一家人,说着各自身上发生的事。
林雪汀听到沈家近况不错,真心的感到高兴,然后她又想起一件事要跟沈浩说。
“对了,我把烟城的那两间商铺租出去了,一次性租了三年,这件事师父跟你说了吗?”
沈浩点点头,”说了,还有你跟那位咏春拳师父学得怎么样了?”
“正要跟你说这件事呢,下午带你去拳馆看看呀。“林雪汀神秘地说道:”你一定会喜欢那里。”
“为什么呀?”沈浩想不出拳馆除了拳还能有什么。
“你去了就知道了。”林雪汀没有揭秘。
两人聊了会儿,林雪汀母亲薛宁玉回来了,两人连忙上前帮忙接过大包小包的东西。
“阿姨。“沈浩叫道,好久不见薛宁玉,他也挺想的。
薛宁玉开心地抱着沈浩,“哎呦,让我看看,可想死我了,这么久不见。”
薛宁玉可以说把沈浩从小看大,沈林两家是邻居,孩子又一般大小,两家就像是一起带两个孩子一样。薛宁玉这么久没看见沈浩,自然很想。
尤其是身在他乡,看到故人更是亲上加亲。
现在两家都有钱了,沈浩母亲和林雪汀母亲隔三差五就煲电话粥,说着家长里短,这也让身在他乡的薛宁玉心里舒服了一些。
沈浩和林雪汀帮着薛宁玉做饭,以前在烟城的时候两家也经常搭伙起灶,所以都没客气。
“林叔现在在文联上班?”沈浩问道。
薛宁玉笑着说:“没有,就是作品出名了,在那里挂个职。”
“哦哦,真替林叔高兴。”
“对呀,谁说不是呢。”薛宁玉感慨,她陪伴林安阳十几年,最困难的时候都不离不弃,总算到了金子发光的时候。
薛宁玉不求穿金戴银,也不求荣华富贵,她希望林安阳的作品出名,仅仅是希望丈夫能够得偿所愿。
现在好了,林安阳的作品经过那位亲戚的引导,在花州市率先发表继而短时间内风靡洪苏省,在全国范围内形成一部分影响力也只是时间问题。
林安阳十几年的存稿,他日日夜夜的整理,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让他一鸣惊人,一飞冲天!
沈浩算算时间,似乎比前世的时候出名要早,虽然前世林安阳也是享誉文坛,但是发展绝对没有现在这么快。
他不知道是不是跟自己的重生有关系,也想不出自己能有哪方面跟推动林安阳的文坛进步有关,但这终归是好事。
中午,林安阳回来了,沈浩一看果然是前世那个意气风发的岳父,与之前多了一股难掩的气势,也算得上是“春风得意马蹄疾”了。
“林叔叔,您回来了。”沈浩问好道。
“诶,小浩来了,怎么样,路上顺利吧。”林安阳看到沈浩也是高兴,他看这孩子从小就觉得满意,长大后的成绩和品德更是没的说。
“都好,一切顺利。
“你爸爸妈妈怎么样?”平时林安阳忙于写作,都是妻子和沈家通电话。
“他俩一切都好,就是最近比较忙,他们说等忙完这段时间还要来看你们呢。”沈浩转达道。
林安阳高兴地说道:“好呀,你爸爸也算为自己梦想拼搏上了,我和你薛姨有时间也回烟城去看他们。”
“老林,今天开会够晚的。“薛宁玉在厨房里说道。
林安阳喝了口水,“可不是嘛,事情比较多,你猜怎么着,上面让我参加编纂《花州志》,好多事情都要讨论。”
“《花州志》?他们也真看得起你这个外乡人啊。”薛宁玉甜笑道。
“哈哈哈,谁说不是呢,好在牵头的另有别人,要不我可不敢应承这件事,还不得被本土文坛骂死。
林安阳话语中透露着自己的得意,但也透露出他的处境,发展太快,跟花州文坛还没有太好的融入。